西风残,故人往,假装欢畅又何妨。
三个月前:皓月国丞相柳文宇与其子柳云彻经彻查相通敌叛国,结党营私,已与邢台斩首。朝野格局大变,百姓人心惶惶,大夫李舒深的皇上宠信,受封太尉一职,掌管军事。
三个月后:太后仁德,念其罪臣情分,赐婚罪臣柳文宇其女柳云介于徐州徐学士之子徐少卿,其小女柳云溪赐婚与先皇四子萧遥,赐封号逍遥王,与三日后完婚。
我就要这样嫁人了吗?我撩开盖头,掀开轿帘透过那一丝缝隙看着这八抬的大红花轿,走的十分稳妥,迎亲队伍走在前头,前后都有侍卫把守,围观的人群传来热闹的声音,鞭炮如同一朵朵绽放的花朵,撒下的一层层花瓣,喜悦的唢呐吹的震天响。
眼前那个骑马的人,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的人,并未回头,骑在马上的他,一言未发。
我放下了轿帘,盖上了盖头,心如死灰,静静的等待着这一切的安排。
“吁!”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马惊的声音,轿子突然停了下来,外面夹杂着兵器和惨叫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
我急忙扯下盖头,通过轿帘往外面看,眼前大概有十个左右的黑衣人拦住了去路,与迎亲的侍卫打了起来,地上一片血肉模糊。
那明晃晃的刀具突然转向这轿帘刺过来,情急之下,我从轿子内跑了出来,留下那一地的尸体,鲜血从那些人的身体内喷出来,血流成河。
可是我要跑去哪里呢?
我不知道。
那明晃的刀具一直在穷追不舍,周围人群一下子哄散,途中,我突然想起以前偷偷翻墙出来玩,被地痞流氓追的时候。那时候父亲哥哥都还在,哥哥总是会帮我教训他们一顿。
可是现在没有人保护我了。
逃跑的路上,我的喜服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血迹,我想擦净它,擦干净它。
这是母亲在我十年岁那年亲手给我做的,姐姐也有一套。可是它却被这鲜血给染了……
我的小腿疲惫到紧绷到一起,除了那明亮的刀具在身后穷追不舍,我的身边空无一人。
我想父亲,想哥哥,想娘亲了。
我突然不想跑了。
那,被那个人刺死在这里也好。
那,我就可以解脱了。
……
我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那追来的人,努力的扯出一丝微笑,轻轻闭上双眼。等着那刺眼的东西穿过胸膛,穿过身体,带来那不知的痛意。
许久过后。
我没有等来那想象中的疼痛,只是一个温热的手突然牵着我。
我睁开眼睛,那人眼中闪过一丝紧张的神情,拽紧了我,回头对我说:“跟我走。”
他发髻上的红色发带顺着风飘了起来。
“你是谁?”
我看着旁边倒下的那人的尸体插着一把长剑。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以为我要死了,我只看到他穿着一身的喜袍,头上绑着的两缕红飘带,那衣角随着跑起来的微风摆动。
“我是萧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