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不止是对于一个来说的重要性,对于一个国家更为重要。
南朝的开始本是一个小小的国度,改朝换代百年,在这几大国中依旧没有被灭,其实也是跟气运有关,气运浓厚,资源便就丰富,很多修士注意到这点,便涌向南朝,久而久之,南朝也日渐庞大。
虽然没有向其他国度那么强大,但是想要攻下南朝也十分困难。
而南朝,却也是向往和平的国度,南朝的百姓们在君王的庇护下,国泰民安。
但是,生于乱世,何能安享天伦之乐,气运争夺,资源掠夺,造就了世间的战火纷飞。
除开国度,大大小小的宗门,为了有气运加持,选择在国度里建设宗门,收徒修行,为的是能得到国度气运的加持,有了气运,修行便事半功倍。
正因为南朝气运浓厚,在南朝开宗立派的大能者也就多了起来,其实也不乏有顶尖势力。
当然也有让人唾弃,恐惧的宗门,而让各个国度不得不恐惧的是,就是魔宗,没有人知道魔宗从何而来,有的只是知晓,他们是堕落之人。
魔宗的人之所以受人唾弃,因为他们乱杀无辜,抢夺各国的资源,依靠魔功杀人剥夺人的气运。
虽然如此,各国很多老古董对魔宗也是有敬佩之情,在千年之前,世间的气运崩溃,消散,天灾不断,各国连同魔宗奋力抵抗天灾,与天斗,说起来霸气无比,可是,真正经历过那场天灾的人,都知道,不论是修士还是凡人,在天之下,都渺小得如同蝼蚁一般。
后来,一场血祭,他们损失惨重,而发现血祭的人变是魔宗,以血染天,换回气运。
而魔宗,几乎是全部自愿而去,而那些享受过无比安逸的国度,却是让一些将死之人前去。
而魔宗宗主奉献之时,昂首咆哮。
“我本堕落人,无惧死亡路!”
正是因为这一场天灾,也正是因为这一句话,让所有人对魔宗可谓是又恐惧又敬佩。
后来百年,气运如同嫩芽新生,无数国度,修士宛若疯一般争夺,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气运的重要性。
也从这一刻起,战火起,有人救下在乱世中幸存的一个孩子,天真烂漫的孩子,,从恐惧眼神变成死如潭水般的深沉,后来,那孩子离开战火的地方,写下了一句话。
“这个世界没有黑与白,被蒙蔽双眼的他们,还不如魔宗……”
孩子走了,又一百年之后,各国越来越庞大,而魔宗也销声匿迹,在无人听说堕落之人,魔宗被人遗忘,编写进千年之战的历史……
姜月慢慢合上卷宗,这一记载让她忍不住叹息,其实姜月很喜欢看一些历史记载,里面有很多人为国而战,有很多人的世纪千古传名,也有很多人遗臭万年。
虽然不知道为何有人记载这些,不过现在却已经无人在意这些,更别说去记载了。
姜月手一挥,地上的碎片化为粉末飘散,走向院子里,已经深夜,看着漫布星辰的夜空,似秋日天空湛蓝的双眸,倒映着天空的黑与白。
良久,姜月手一挽,一壶小酒出现,她举起,低声喃语道:“敬魔宗。”
于是,她扬起酒,向天空一挥,无数酒滴在星辰下,泛着银光。
姜月昂起头,一口饮下,刺喉的酒入腹,让姜月一阵舒爽。
她敬过无数英雄,却第一次敬魔宗之人。
微风乍起,院子里树叶作响,姜月裹了裹衣,似乎感觉到还有些冷意。
但是!
身为修士的她并不以为,只听她道:“出来吧。”
于事,在一处空地上,一道人影如同星点汇聚出来,这人仿佛融入黑暗,姜月在怎么努力看,都看不清这人面容。
却只听见这人沙哑的声音响起,如同地狱深渊的魔鬼。
“不亏为南朝大将军,在下佩服。”
姜月并无多言,身影如脱离的弓的箭,瞬间到达来人面前,随后握拳挥出。
可不料,这人比她更快,在姜月动的刹那间,便转移了位置。
“虚影?”
姜月一拳打散了影子,不由得一阵疑惑,下一刻她才反应过来:“不对,不是虚影,是太快了!”
然后姜月再次一拳挥向来人,可是对方实在是太快了,姜月根本发现不了他的动作。
姜月也只好收回了手,如果这要杀自己,那自己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姜月皱眉,在她的印象中,可没有这号人物。
“大将军不打了?”
姜月转身看着那人,也听出沙哑的声音中带着笑意,不过,姜月并没有放下戒备。
“你是何人?”
这人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道:“刚才听到,见到将军您以酒敬魔宗?将军可是魔宗之人?”
话落,姜月瞳孔一缩,从来人话语之中她听出来了,这人或许早就在此,可能如果不是他想暴露,或者自己根本就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自然不是,我只是敬佩千年前的魔宗而已,敬佩魔宗就是魔宗之人,那其余的人呢?”
姜月皱眉,目光如炬,道:“莫非阁下就是魔宗之人?”
“哈哈哈哈……”那人突然笑了起来,沙哑的嗓音异常刺耳:“将军说笑了,魔宗早已经消失,这世间那还有魔宗之人啊。”
不等姜月回答,这人在此说道:“将军可知什么是黑,什么是白?”
“这……”姜月一能,她突然想到在卷宗看到一孩子留下的话,随口说了出来:“这世界本没有黑与白,被蒙蔽双眼的人,才是黑。”
这人再次摇了摇头,他看向南朝皇宫方向,道:“五年前那一场战争,将军杀了那么多人,您是黑还是白呢?”
这一刻,姜月沉默了,微微张合的红唇却不知如何开口。
五年前那一场战争,她留下了名,可是现在却败在黑与白的问题上。
自己杀的敌军肯定也有妻儿孩子,有父母,他们上战场,是自己的意愿?
姜月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没有人愿意去战场,可是生在乱世里,这迫不得已。
这时,这人看着姜月沉默不语,笑了笑,道:“我不杀他人,他人却要杀我,而我只能杀了他人,如果将军不杀他们,将会有很多的人被杀,不仅是南朝百姓,还有在南朝的修士。”
“将军不必为这个影响心神,将军做的,是每个人都会做的,这个世界没有黑与白,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话落,这人手一招,屋子里的酒杯飞向他手中,这人举起酒杯,一手遮住酒杯前缘,道:“这杯酒,敬将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