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琉星点头，跟着她上去，两人上楼中，林夕瑶就大致描述，“流沙这几天心情总是有些低落，有时候莫名其妙还会哭。”
“哭？”顾琉星闻言错愕地看向她，“为什么哭？”
昨天晚上她就发觉到不对劲了，顾流沙抱着她的样子很恐慌，就像是很怕她会离开她一样。
她当时并没有多想，直到今天早晨，顾流沙拼命拍门，不见到她不罢休的样子，甚至都不去故意在傅言宸面前挑衅。
敲开门似乎只是为了看她一眼，确定她在的看她一眼。
眼泪里流露出的害怕和小心谨慎，真的很奇怪。
走到二楼，林夕瑶上前一步，给她带路，说道：“其实就算你今天不和我谈，我也会找时间，和你说说这件事。”
“顾流沙有一天来学校的时候，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平时喜欢和唐靳玩的她，最近对唐靳也有些疏离，就像是去年她刚来学校的时候……”
林夕瑶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两人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前，她推开门，似是这才斟酌好说辞，一面走进去，一面接着说道：“惧怕人多的地方，不喜欢和大家一起玩，喜欢独自待在一个角落里，那不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小心。”
说完，她对着布艺沙发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一次性纸杯，转身去饮水机前接水。
顾琉星坐在沙发上，搁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突然间就这样了？”顾琉星问。
林夕瑶弓着腰，水流落在纸杯，发出沉闷的拍打声，她回道：“周五走的时候还很开心，周一回来似乎才这样的。”
因为这里的孩子家里背景都很雄厚，所以一个班人数很少，就是为了老师的精力能分配到每一个孩子身上。
所以林夕瑶才会及时发现。
一个周末的时间，情绪变化的这么明显，一定是被什么影响到了。
林夕瑶能想到这点，顾琉星未必想不到。
她眸底蓦地凝重，沉默了片刻，起身对林夕瑶说道：“多谢林小姐，我会尽快了解一下原因。”
林夕瑶微笑：“不客气，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她走过来，把水递给顾琉星。
顾琉星心里有事，没打算久留，礼貌地喝了一口水，便把杯子放到了矮几上。
“那我就先走了，如果下次流沙有什么事，林小姐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顾琉星从包里拿出手机，“林小姐手机号方便告诉我吗？”
“当然可以。”林夕瑶说了自己的手机号。
顾琉星存好之后，打了过去，林夕瑶搁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顾琉星视线一扫，挂断电话，“那我先走了，林小姐再见。”
“好的。”
林夕瑶送她出门，到楼梯口，顾琉星再次和她说了“拜拜”。
林夕瑶笑着挥手：“拜拜。”
离开幼稚园，司机看见他的身影，下车给她开门。
顾琉星指腹摩擦着手机，脸色如常，眸底发沉。
她踱步过去，在距离车还有几步之遥时，她站定，对司机说：“这边有家甜品店，你去帮我买个草莓慕斯，顺便再买些马卡龙。”
司机一愣，本着身份，没问什么，只说了句“好的”，便转身朝街尾的甜品店走去。
望着司机背影渐远，顾琉星收回视线，上了车，关好车门，静坐了几秒，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电话很久才被接起，叶寻语气不好的声音传了过来：“大清早就扰人清梦，顾琉星你家男人怎么也不知道管管！”
顾琉星唇角紧抿，脸色极差，冷声问：“你现在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