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进去按常规收拾东西。把上一波客人喝完的酒瓶之类的收拾好，方便迎接下一波客人。”石富岩回忆着那天的情形。
“你具体说一下你解救他们的过程。”钱煜让他讲细节。
“我从监控中看到他们陆陆续续回包房后，知道他们没有在卫生间欺负我弟弟，也就没有再特别关注了。后来D23的客人按铃，我就赶去B15做事了，离开吧台前我还专门看了一眼监控视频，没什么异常。”石富岩解释，“我们是一人负责两个字母，A1至A7、B8至B15是闫新立负责的，C16至C22、D23至D30是我。”
小武想起了什么：“你和闫新立是不是不对盘？”
“没错。之前有一个大客户，应该是他接待。但他当时出了点事，就给我接待了。从此他明里暗里都给我使绊。”石富岩想到他就一肚子火，“这么小的事，他就一直怪我，还给别人说我收了多少多少好处，太过分了。”
钱煜把他从私人矛盾拉回了这起命案：“经过我们调查，石富康长期被以古元为首一群同学的校园暴力，刚刚你的供词也证实了我们的调查没有错。除了上次偶然你发现石富康被几人殴打，他有没有主动告诉过你他被人欺负？”
“没有。我弟弟知道我赚钱养家不容易，也不希望这些事来让我烦恼。我们是对方唯一的家人，都很珍惜对方。宁愿自己出事也不愿对方出事。”石富岩摇摇头，
“我弟弟很懂事，在家都是报喜不报忧的。知道他被人欺负后，我曾旁敲侧击问过他，他什么都没说，打了个哈哈就过去了。其实他越是这样隐藏，我心里越是难过。”
…
与此同时，甄窦带着丁尘正在审石富康。
“你说说你和古元的关系。”甄窦话音刚落，又补充了一句：“该知道的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你在我们面前不要有什么隐瞒。否则我们会更加怀疑你。”
本来想说些什么的石富康连忙住了口，说出了实情：“我恨他。他看上了我的好朋友闵馨。我给闵馨讲题时正好被他看见了，非说什么闵馨不答应做他女朋友是因为我。就一直找机会勒索我的钱，还带着刘一陈二他们到我放学回家的路上堵我、打我。
我哥哥在KTV打工挣钱，要养我们两个人，他很不容易。那群家伙还不停的找我要钱，我怎么能拿着我哥的辛苦血汗钱去养那群混蛋？
于是我就做了兼职。中午吃饭的时间，我去外面奶茶店一边学习，一遍给客人做奶茶。老师知道我家里的情况，特需我不用上晚自习。晚自习的时间我就去餐馆刷盘子。
我挣这些钱一是为了能减轻点我哥的负担，二是拿着钱去学了武术，以后不会被他们欺负。”
甄窦是真的很同情这位懂事的小伙子，但他是一个警察，要把所有情绪藏起来：“你哥知道你被欺负的事吗？”
说到哥哥，石富康很愧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