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深回到房里,见慕晚才起床,便脱了外袍上床拥着她。
“怎么了?”慕晚哑着嗓子问道。
“晚晚,皓天赐婚了,花轿在门外。”苏云深有些懊恼道。其实他早应该拒绝苏皓天的这个馊主意的,万一那女的来了气着晚晚该怎么办。
“来了便来了,我还怕她不成。”慕晚转了语气凶狠道。
“晚晚,岳丈岳母该是不了解,你修书一封我派人送去。”
“好。”
随即慕晚便起身到书桌旁,将事情写了个大概,便交给苏云深送了出去。
到了正午,众人也不见王府大门开一开,便不禁窃窃私语这赐婚怕是另有隐情。而坐在花轿里的云惜柔小脸早已煞白,她才听到要嫁给苏云深的时候是满心欢喜的,可真到了这一步,竟是这般难堪。她被这个消息冲昏了头脑,完全忘了苏云深是什么人。她摸了摸怀中的圣旨,压下一口气,幸好还有这个。
可这花轿一停便停到了傍晚,围观的人也早已散去,当是看了个笑话。大雪还在下,气温极低,而云惜柔一天没吃饭早就头昏眼花,送亲的队伍早就没了影儿,只剩一顶轿子在寒风中。
突然,王府的矮门开了,出来一个青年,借着烛火一看,原来是越泽。越泽走近轿子,撩起帘子,一把将云惜柔拽了出来,她本就没了力气,自然是难反抗。
越泽拽着她进了门,随后便有一群人将这花轿物什全都搬走。
云惜柔被带到厅堂,暖和了才回过神,便见堂上坐着一男子拥着一女子,定睛一看,原是摄政王与摄政王妃。
“参见摄政王,摄政王妃。”云惜柔道。
慕晚趴着苏云深怀里看着云惜柔,不时眨巴一下眼睛,虽说看着无害,其实慕晚早在心里回忆着那些宫斗剧的情节了。
而云惜柔看着两人,心脏一阵抽疼,她疼的不只是二人的甜蜜,更是二人对自己的不理不睬。
“云小姐辗转一天该是累了,杜鹃,带云小姐去休息吧。”慕晚开口道。
云惜柔听了这话,只觉得在折辱自己,道“臣妾是皇上封的侧妃,既然入了王府门,那就不再是云小姐,请王妃慎言。”
“深深,那这怎么办呢,晚晚不想要侧妃呢。”慕晚在苏云深怀里看着云惜柔挑衅道。
云惜柔只觉得天要塌了,她刚才听到了什么,慕晚叫摄政王“深深”。
“本王应该让你明白,是皇上封的你,不是本王,再者,谁给你的资格这般称呼自己?本王不认,这个王府便不认。”苏云深道。
“我有皇上亲封的圣旨。”云惜柔想起了杀手锏,可一摸怀里,竟摸了个空。
“嗯?”苏云深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云惜柔这才想来定是刚刚拽自己那人给拿了,便四周找那人,可找遍却毫无那人踪影。
“想睡觉觉了。”慕晚撒娇道。
“便依晚晚。”苏云深抱起慕晚便走了,留了个背影给云惜柔,只可惜她恨的却毫无用处。
“云小姐,请随我来。”说完,杜鹃便朝前走了也不等云惜柔。
杜鹃把云惜柔带到落花楼后便道,“日后便由我照顾云小姐,请休息吧。”说完,杜鹃便合了门走了。
苏云深觉得虽然有虚影保护慕晚,但毕竟是个男的,总有护不周全的时候,便调了四名女影卫到慕晚身边,如今这云惜柔进了府,自是要派人好生看管的,便拨了杜鹃一人来。云惜柔不会武功,那柔弱的样子杜鹃对付她是绰绰有余的。
而接到信的丞相一家五口也松了口气,道是这二人也胆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