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府里的苦日子,她与女儿早已受够。
张忻兰并不想让女儿再生生受折磨度日。
“夫……娘……”
在那双瞬间委屈伤心的眸子下,白雪落顿住了口,颇为不适应地改了口。
“早晚都要回来。”
“如今白府已知我下落,无论我如何“不济”,身为白府小姐,他们又怎会放任堂堂白府小姐流落在外。”
“呵呵。毕竟他们要脸面。”
张忻兰修养这几日,白雪落已将白府上下摸了底。
白府家主白胜強乃当朝四品镇国大将军,如今四十有三,下有三女一子。
白胜強年少时贫寒,然得霖城首富张家独生女张忻兰青睐,遂赠盘银冀望于他参军报国,五年苦等,终待他功成名就归来,守诺与张忻兰结亲相过,然不过一年半载,其露性,白胜強便纳其表妹纪湘荣入府,宠妾灭妻。
张忻兰生来性弱,纪湘荣为人七窍圆滑且善于心计,白府主母自是很快易主,自此张忻兰与幼儿独女便于水深火热中,夹缝生存,苟且过日。
纪湘荣身下有两女,白芙玫与白霞嫣。
而半年前与白雪落同名的白府大小姐,被其二女陷害,至今生死不明。
张忻兰寻女半载,数次失望成伤,再加纪湘荣日日欺辱,终是积垮成疯,这才将白雪落误认。
否则正常之下张忻兰再怎样,又岂会认不出白雪落与她亲生女儿差异?
毕竟除了样貌,再无任何一丝相同之处。
而张忻兰生有精神疾病,白雪落初见她便已察觉。
这几日,白雪落已为她配置了药,如无意外,待两月后张忻兰便可康复。
“可是……”
“娘,你信我吗?”
白雪落转过身,面对张忻兰,目光定定看着她。
张忻兰本是犹豫不决,然在望进那双自信坚定的澄亮墨眸中,心中那份恐惧不安,一瞬间消匿,呆呆点头。
白雪落轻轻握住张忻兰手,面上展笑,后者心不知怎的竟蓦的安定下来。
白雪落挽住张忻兰手臂,踏上台阶,向白府大门走去。
“主人,你真的要……”
小黑被白雪落放入穿阳戒,它只得在她脑中传音道。
“嗯。替你还她鸡腿情。”
小黑:“……”
鸡腿情?
什么鸡腿情,明明就是主人自己动了恻隐之心,想替那女人讨公道,出口气!
“站住!”
“你们是什么人!白府岂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够擅闯的地方?”
“走走走!快滚!从哪来滚回哪去!”
白府门口守卫,其中一人,举起佩刀,横在白雪落面前,两人面露凶色,盯着二人,一唱一和,不屑怒喝道。
张忻兰被这一声厉喝,顿时紧张起来,紧紧反抓住白雪落手臂。
白雪落蹙眉,一个白府看门狗,都能将张忻兰吓得如惊弓之鸟,可想而知她在白府受了多少欺辱,才成如今这般。
轻拍她手,以示安抚,让她不必紧张。
“放肆!”
“堂堂白府大小姐回府,谁给你们胆子,竟敢拦着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