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不知道这个解释对不对，但这是他现在能想到的最贴切的答案。
众多势力签订誓约，请出天地意志出来作公证，现实中想要请人作公证肯定要付钱的吧，更何况是把老天爷给请出来，老天显然用不着钱，报酬也就是那个光球了，合情合理。至于那光球为何物，季凡心中隐隐有所猜测。
那就是愿力。
想清心中的疑惑，季凡开始解决右手上的羊腿，整个吃完后，季凡忍不住打了个饱嗑，简单收拾一下，进入帐篷中，准备休息，可是入眼的景象让他瞳孔猛然一缩，转头想要反身退回，却看不见帐篷帘子在哪，周围都是一片朦胧扭曲的空间。
什么情况？季凡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危机。
“这是系统的第二次考验，也是最后一次考验，成功，你将成为系统的主人，失败，将是消亡”
小幺的声音响起，严肃，凝重。
“小幺？你在哪，怎么第二次考验来得这么快，不是说要对社会做贡献吗，还有考验内容是什么”
季凡看不见小幺的身影，同时问出自己的疑惑，脑海则是急速运转。
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甚至无力，他非常讨厌这种感觉。
“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按照以前，第二次考验绝对不会这么快出现，起码还要上万年”
小幺语气越说越凝重，情况同样超出它这个系统精灵的预料。
“考验内容是通关，只有一个关卡，具体内容等你真正进入就会明白，还有你放心考验里面的时间过得很快，并且系统现在不能用……”
小幺的声音开始急切直至消失再也听不见。
“时间过得很快吗，也就是意味着在这里花多一些时间外面只是过了一秒还是一小时？”
季凡觉得是一秒，毕竟小幺都说了很快，至于后面的话季凡没听清，应该是被强行隔断了。
微眯着眼，心中暗骂。
“艹，劳资就知道这系统不是好东西”
想起一开始小幺曾说过这个系统已经弄死过两任宿主，他觉得没什么好在意，因为小幺说过距离第二次考验还很久。
季凡是个懂得满足的人，可现在呢，一年不到，这不是在耍人吗，他恨，坚决不像命运低头。
把系统的祖先骂了个遍后，季凡开始大量周围的环境，朦胧，扭曲，黑暗，亮光……丰富多彩，好似什么都有，又好似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所谓的混沌？混乱，无序还有…”
“等一下”
季凡心脏猛地一抽，仿佛想到了什么，有了灵感。
不待他深思下去，周围混沌虚空猛然一顿扭曲，一条多彩光道出现在季凡身前。
“走上去就能离开吗”
季凡心中暗叹，这是多么古老的经典套路。
他没有迟疑，顺着光路就走下去。
没走多久，眼前出现一个铁门，普普通通的铁门，旋转门把，拉开铁门，门缝中透出亮光。
“这是？”
季凡看清铁门外的情景，很熟悉，是他的卧室，准确的说是他梦境中的那个卧室，他又回到了系统第一道关卡的场景。
“没错，这里确实是季家大庄园”
逛了一圈，季凡看着这座无比熟悉又极度陌生的大庄园，不像第一次考验般，他这次带了记忆来到这，原本熟悉亲切的家变得莫名诡异。
没人，没猫，没狗，甚至连只蚂蚁都没有，周围的花草树木都蒙上一层白灰。
“6月15，我记得醒来的那天是6月14”
季凡想起被公交车撞上的画面，那个诡异的老奶奶推自己上去被撞，打个冷颤。
“那个老奶奶或者是系统见自己通过考验后，演化出来的通关CP？”
这是一个疑问句，他不肯定。
“今天是星期六，早上七点，要上班”
看着床柜上的电子日历，季凡起身走出卧室，他现在是清洁工，可没有周末假期。
路上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庄园，除死寂之外没看出什么，随后他踏出庄园。
公交很快就到来，车门打开，季凡抬眼望去，一个人都没有，没乘客，没司机。
“无人驾驶公交车有时候真的很诡异”
心中想着，季凡掏出公交卡，嘀一下就坐在中间位置上。
车动了，却没有引起丝毫晃动，犹如坐在平地上，他的低调奢华都无法与之相比。要不是看着车窗外的景物一闪而过，季凡感觉不出车子在行驶。
公交车到达每个站都会停下，但没人上车，也没有人在等车，至今季凡那都还未见到一个人影。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季凡看到人了，他不清楚什么时候见到第一个人，似乎是眨眼间这个世界就出现了人。
公交亭下有许多人在等车，季凡乘坐的那辆公交依旧每经过一个站都会停下，然而没有乘客上车，好像这是他的专属路线，没有同行者。
季凡视线一直盯在车窗外，看着外面的人，寂静，冷漠。他们行色匆匆，没见到有人停下来交谈，无声。
车无声，人无声，天…是灰白色。
“嘀嘀”
车门打开，到站了。
走下车，看着公交车消失在视线中，收回目光，季凡抬头看着眼前的巨大招牌：美丽华夏环境保卫公司。
季凡踏步上前，在这里，除了季家大庄园，他最熟悉的就是这里了。
“小季，动作快点，开上你的清洁车”
身后传来“熟悉”声音，是李大爷的，这是季凡在这个世界首次听到声音。
“你小子还发什么呆”
季凡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入眼的是那个满脸皱纹的老人。
“好的李大爷”
季凡回过神来立马跑到仓库，开出他的清洁机器人：清洁十号。
“你小子别偷懒啊”
“知道了”
季凡回应了李大爷，驾驶这清洁车来到大路上。
车声，行人的脚步声，交谈声，甚至是风声都一一被季凡捕捉，好似全世界都活了起来，这一切都是从听见李大爷说的第一句话开始变化的。
到达工作区域，季凡开启清洁指令，清洁十号开始自行工作，他则是坐在驾驶室上思考。
“考验的内容是要做对社会有益的事，如今身处于这个梦境世界，难道这个社会指的是梦境世界的社会？”
季凡不自觉的敲点着食指。
“若真是这样，那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被系统认可，难道是要把地球上的污染给治理好？”
他想到了这种可能。
“这就难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