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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改变自己

假期我开始补习功课,我不怕自己学的慢,因为我有一个最棒的老师——肖乐。

她时常会奇怪的笑着,然后说:“姐姐,你变了,真的变了。不再是原来的你了。”

是呀,我变了,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为一个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是我一直怨恨的女人改变自己,可是我却这样做了。

我开始做大量的练习题来替代听流行歌曲;开始穿普通的校服来替代怪异的服装;开始用大量英语的听力来替代周末的电脑游戏。我能做的就是试着一点点的走上大人们口中的正路。即使是我不喜欢的。

我原来会那样的顽劣也是因为这个女人吧,我要让她生气,我是故意让自己变的坏,让她没有办法,我只能用那些所谓的小孩子的计量和这个女人较劲儿。

我现在也是因为这个女人吧,我不愿意看到她哭,看到她那么委屈的流眼泪,她总是默默的,她现在连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她苦苦支撑了这么久,我真的是不忍心了。

虽然我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可是我在内心里一遍一遍对自己说我不是为了这个女人,我只是想证明自己是可以的,我可以完成自己的承诺,那句埋在我心底的话。很多的夜晚当我陷入困顿或彷徨的时候,我就会注视着玉石,我记得我曾经答应过晓阳,我一定会回去,回到松河畔,回到易河桥,回到草坡上,等着他去,然后一同数星星,一起看那片还未污染的纯净的天空,一块儿听那些美丽飘渺的传说。

我就是这样虚假的伪装自己的懂事,从姥姥开始,我懂,可是我什么也不讲,可是值得我失去她的时候我知道已经是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其实有很多话都没来得及告诉她,是谁唱过:失去后才珍惜,还有什么意义,还是会有人不肯去忘记,忘不了那一段回忆。是啊,只是我明白的已经是太晚了。

很久没有见到晓阳了,他现在还好吗?还记得我吗?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记得我们拉过的勾勾,送我的玉石吗?多少次我无助的时候它总是在支持着我的信念,让我勇敢的面对,晓阳你知道吗?

初二结束的期末考试,肖乐拿了全校一等的奖学金,而我拿了全校三等的奖学金让全校的老师大跌眼镜,因为凭他们的教学经验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名不见经传,甚至算是顽劣的孩子居然可以拿到奖学金。他们不知道我的努力,他们惊奇的是我的改变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谁都知道进入这个中学的时候我的成绩是多么的糟糕,所有的老师都知道我们是姐妹,可是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成绩公布出来的时候,肖乐第一时间跑到我们教室,和我说了成绩,我只是笑笑,说“这都是你的功劳啊”她的高兴溢于言表,我想她是也替我感到真的高兴。

那一晚回家吃饭时,方彩怡做了一桌子的菜,吃饭虽像往常一样,谁也没有多说什么,可是我知道她的心里是高兴的,因为肖乐,或许也是因为我。我可以这么认为吗?

三年之后,我和肖乐一起考进了重点高中,并且双双免费录取,我们俩姐妹是这个初中的传奇,在老师的夸奖中我什么也没有说,我自己心里明白,我也时常告诉自己:肖蒙,你要努力,一定要努力,佟晓阳还在等着你!

我也在等,晓阳九年了,你还记得我吗?还记得吃光你棉花糖的肖蒙吗?我在为答应你的事情而奋斗,我们一定不能放弃啊。

流年的岁月里,我记得一些人,记得一些事。就像是即使时光悄然无声的流逝,但是山石,树木,甚至连房屋都记载了你存在的意义,那些不是想抹去就能抹去的,而我就这样在流年里看我自己的成长。

关于晓阳给我的记忆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根深蒂固了,我发现我总是会把心里想对晓阳说的话写在日记了,原来青涩的时候,只是会写想念,只是会写我们这儿的河很深,是一个公园的,旁边有标语说水深,请勿戏水。我很长时间没有在松河畔的那种感觉了。

后来,我还是写日记,一篇篇的记,一天天的,一年年的把那些感情记录下来,我想在见到他的时候,可以把这些拿给他看,让他知道我不是的一时头脑发热,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想念的是什么,我是依靠对你的思念才可以坚持下来的。

深夜我又独自起来走到爸爸的遗像前,把我的通知书放在他面前,第一次点燃三支香,插在香炉里,告诉他:肖蒙现在懂事了,已经知道要努力了,我以后一定会有出息,如果,如果你不死,我可能会更早的懂得,或者又是另一个的我,但我会因为你而努力的,那样你一定也会为肖蒙高兴的。

你看这是我的通知书,我成功了,我曾经觉得那些对于我来说遥不可及的事情,你是知道我的我的成绩是如何的糟糕,我如何的顽劣,我的一切的一切我都没有对你隐瞒,可是我现在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到了自己的了,你说我是不是也很棒?

我记得自己受够了那些代数几何和英语单词的时候我曾经也是这样的在沙发上看着你,我什么也不说,可是我怕你笑话我,所以我会洗洗脸,告诉自己没有什么大不了,再来啊。然后你还是会笑,一直是那么慈善的笑容,像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可是你不知道,即使是你的笑,也能给我动力。是别人没法替代的了的。

我明白了自己该坚持什么,希望我明白的不算是很晚。

屋里异常的安静,只有静静的月光从窗户中洒下光辉,让这个夜晚变的很美好,很温馨。我轻轻的转身回到房间,却从未注意过幽静的屋里还有另一双深邃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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