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你的？我什么时候欠你的？”
颜清语更加奇怪，她平常根本不惹人怎么会和杨慧玲扯在一起。
“颜清语，你忘了吗？高一第一学期，你在校外兴安路口那场斗殴。”杨慧玲咬着牙一字一句说到，字字扎进颜清语的心里。
颜清语低下头，回忆如涓涓流水般缓缓出现在眼前，虽留的极其缓慢，却没能减缓颜清语心中的半分痛感。
高一开学一个星期，颜清语回家的路上，发现旁边有人打架斗殴，她下意识的逃出手机报警。
却不想那边有人眼尖看到了，向他扑了过来，她没时间准备被扑倒在地，手机被都得老远。
她一向讨厌别人在自己身上。
已经满腔怒火的她没有多少犹豫就一脚踹在那个人腹部，那个人被踹飞了好几米，待她站起来后，发现那个人紧捂着肚子，面色很奇怪，慢慢从站着，到支持不住跪在她面前。
噗。
忽然，一口血从他嘴里吐了出来，然后那个人就晕了。
颜清语看清了那个人的脸，这个人长的很清秀，眉眼间隐隐透露出一些书香气息。乍一看根本不像是会在这里打架的人。
直到他晕了过去，那堆人里面才有别人反应过来。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跑了过来，一把推开站在那个人面前的颜清语，顺带抱紧了那个人。
他眼里的惊恐那么显而易见。
嘴里还不停喊着，“杨哥你醒醒啊，不能睡啊。……”
那个人似乎被摇的不舒服，勉强睁开眼，望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颜清语。
仅仅一眼，就又闭上了。
接下来，就再也没有睁开。
事后，颜清语被公安部的人带到那个人得手术房门前。
之前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一把抓住她，嘴里不停责问“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杨哥也不会这样，他有什么事情我要你偿命。”
“……”
旁边几个警官拉了好一会儿才把他从颜清语身上拉开。
颜清语从和他们走的时候就什么话都没说，因为她知道，这种情况，要多说也是起反作用，还不如低头不语。
忽然手术门被打开了，里面得急诊医生走了出来，很遗憾对在的人说，“很遗憾，病人之前的胃本来就有问题，这样被重压下，胃出血过多，我们无法抢救他，家属请节哀。”
站在门口守的人犹如进入寒冰般一样石化在那里，好几分钟。
颜清语看带着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悯还有……愧疚。
可是愧疚有什么用，人都没了。颜清语扯起嘴角，自嘲得笑了笑。
察觉到颜清语的表情，那个人如梦初醒般看向她，不管不顾扑了上去。
“是你是你都是你，你害死了杨哥……”
对她拳打脚踢。
颜清语也没还手，警官连忙把他拉开。
然后在处置完那个人的事后，颜清语被带回了警局。
一整个过程，那个男生就像是看仇人一样看她。
警察了解到她只是出于防守的自卫和旁边人的供词一致，要求家长过来签字，就可以走了。
后来是她妈妈来的，然后，南瑾风带她走的。
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她也没有受到任何处罚，她听说那个人的家属一个都没有来。
颜清语回去之后怎么也忘不了那一幕。
一闭上眼画面一幅幅闪现在脑海。
*
回忆到这里，颜清语记得当时那个人就是姓杨不会……
“那个人？”
“那个人是我哥哥。”
杨慧玲答到，“颜清语，你害我失去了最亲爱的哥哥，我绝不会原谅你，你清高，好，那我就让你看看，跌入万丈深渊的感觉。”
杨慧玲狰狞这一张脸看着她，她的脸上多多少少有些伤痕，但是眼睛却很有神，仿佛要把她吃了般。
颜清语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你和那伙人什么关系？”颜清语可没忘，当初在医院里对她大吼大叫的男生，就是之前和她动手的男生，所以，面对他，颜清语还是不愿意与他纠缠，纵然他出手伤了她，颜清语还手的时候，每一下在他身上都是最轻的。
因为她了解这分痛苦。
“没什么关系，就是今天你应该受到了教训吧，我告诉你颜清语，这伙人就是我教唆的，只不过，他们也被打的不浅，他们的兄弟不服就来找我发泄。”杨慧玲捋了捋发丝，有条不絮的说着。
颜清语却是有些害怕这样的她。
“怎么？害怕了？”杨慧玲挑眉看她，“你害我哥的时候怎么就不怕呢，人这一生不过终是一死，颜清语，我偏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杨慧玲瞪大了双眼直勾勾对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