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魔，何来入魔？”一声反问，又让烟雪一怔，有些听不懂他话中意思的看向玉子澜。
美眸中带着疑惑不解。
什么叫做本就是魔？何来入魔？难道他本来就是魔族？
不，不，这不可能！
连忙否定自己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若他真的是魔，在云华宗待了那么久她怎么会发现不了？
若他真是魔……
烟雪紧了紧拳头，不敢再去想下去，那个儒雅的师弟，那个翩翩如玉的陌上公子。
那个因为嫣师妹的喜而喜，忧而忧的七师弟竟然是魔族！
不，这不可能……然而洛水的下一句话，却彻底打破了她的不相信。
洛水这样说：“天魔？”
仅仅两个字，让烟雪的美眸微瞪，眼底充斥着不敢置信。
“千年前，幸得血剑，入了魔，或者说，我本就是魔。”如低吟浅唱轻喃呓语，那声声中带着眷恋，缅怀，让烟雪又是一怔。
娇艳的容颜之上，沁染着不敢置信，相比于洛水的问话，她更加难以相信他的确定。
妖娆的身姿此刻陡然一滞，陡然间花容失色，脚步微侧，堪堪躲过了一道不知何时飞来的剑气。
什么时候？
七师弟，他不是高阶灵者吗？为什么会差一点伤……了她？
“小心……”
“噗。”
洛水话音未落，烟雪已然一口殷红溢出嘴角，明艳的脸上惨白的凝望了眼站在眼前的身影。
旋即眼睛一花，在看身前哪里还有玉子澜的影子？
抬起头，刚要朝着玉子澜刚刚所站的地方看去，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便已然传来。
“我记得我说过，请两位离开紫月宫。”仅一掌，便把烟雪打的吐了血，周身灵气瞬间凌乱，控制不住的四处乱窜着。
而打了烟雪这一掌的玉子澜不知何时又退回了原位，就连他什么时候出现在烟雪身前，洛水也不知道。
只是一晃眼间，人便已经打了烟雪一掌，在一晃便已然回了原地，就连她想出手救烟雪也已然来不及。
毕竟，两个人所站着的位置，恰好超出了洛水施展轻功步法的距离。
阴沉的天空，头顶上血月不知何时已然被乌云遮住不见一丝微弱的光，淅淅沥沥的小雨悄然落下，让这片大地染上了朦胧。
荆棘森林中，雾气瞬间升腾蛇虫早已躲在了自己的洞中。
“你不是魔。”想了许久，沉默了许久，洛水再一次缓声开口道：“你是……”神族遗孤，传说中的巫族后裔。
只是她的话，轻到了如风吹过，仿佛只是开了开口，便已然无声无息。
这些都是她，在这一次死而后生后得到的记忆传承。
在她的记忆中，有着可以辨别妖魔鬼怪的法术，只是这些话，她暂时不能说。
在上古时期，发生了很多原本不会发生的事，也正因为如此，很多神魔，如今根本分不清自己是神，是魔，是妖，还是其他魑魅魍魉。
上古时期，巫族与天道天道灵女共存，神龙，凤凰也在那个时候出世。
所以，即使很多历史早已被模糊，被众人遗忘，可早晚有一天他们会想起来的。
只因为，那是他们的使命，是他们再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使命。
“洛水姑娘，请带着烟雪姑娘离开。”玉子澜依旧重复着这句话，就仿佛拦住她们是他的使命一般。
天知道，他只是不想让曾经的两位师姐受伤罢了。
纵然他已经再次入魔，可他还是心存善念，就像人也同样有好有坏。
何况魔呢？
他入魔，只是因为自己手染满了鲜血，觉得自己肮脏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