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进行的很顺利，顺利到令人难以置信。
本来应该出现的人没有出现，倒是让北慕歌有些失望。
在他的记忆中，只有前世和今生，这一千年发生的点点滴滴都在眼前。
包括白羽。
那个亲手挖了舞儿心的人。
“巫族恭贺圣子新婚大喜。”就在众人以为这一切便是结局的时候，巫族出现了。
毫无征兆，却又在意料之中。
盖头下的凤舞冷笑一声：“怎么？伏羲大神还想阻止我与慕歌的婚礼不成？”
“岂敢？”
“呵，不敢？还有你伏羲不敢的事情吗？”抬手掀起盖头，在一众错愕的目光中，凤舞轻笑道：“你若是来参加婚宴的话，我欢迎；若是想要把人带走的话，免谈。”
“呵。”
一声轻笑，带着悠扬的曲调，人影缓缓落下，让凤舞的薄唇微微张开。
些许惊讶。
女娲。
风瑶。
不，或者说女娲碎片。
因为真正的女娲早已在上古时期的巫妖大战中化为了灵魂碎片，而风瑶就是女娲最大的一块灵魂碎片。
是伏羲用尽全力留下来的。
“那灵女以为我巫族来此所为何事啊。”风瑶笑了笑，拢了拢耳畔散落的秀发，一双眼睛盈盈的盯着你看。
凤舞听着她的话，突然翻了个白眼。
好吧，你是巫族女娲。
你说什么都对。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此，凤舞只能摊摊手，表示毫不介意。
嗯，你是女娲，你说什么都对。
不过婚礼已经举行到了一半，不可能因为这不请自来的客人就终止。
所以，婚礼继续。
凤舞淡定的给自己盖上红盖头，在一众埋怨的目光中与北慕歌拜了堂成了亲。
可是，有些事永远不会那么的叫你称心如意。
在所有的一切都结束时，该来的还是来了。
“小舞儿，你真的要嫁给他吗？”这一声质问换来的是凤舞又一双白眼。
抬头看了看来人，咧着嘴笑了笑道：“不然呢？嫁给你吗？”
你配吗？
这三个字，凤舞没说，目光中的疏离让人看了都揪心一般的疼着。
就连北慕歌，都不由握紧了那只手。
“小舞儿，你当真忘了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了吗？”
“忘了如何？不忘如何？”听着耳畔的话，凤舞忽然觉得格外的嘲讽。
看着他，唇角轻轻的勾了勾：“白羽，你以为你是谁？或者说你还以为我是谁？”
“我早已不是当年的人，更加不是你手里任你揉扁搓圆的人，我不欠你什么，反倒是你欠我的太多了，多到数不清的地步……”
凤舞轻声道。
她的话，除了知情人听的懂了。
有些人还听的云里雾里。
白羽闭了闭眼睛，敛去了眸中的深思：“可你知道，我爱你。”
“你配吗？”
这一次，凤舞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看着他眼底充斥着的只有滔天恨意。
记忆中的一切慢慢清晰。
清晰到连淹没的机会都没有。
凤舞看着他，嘴角忽的扯出一抹讽刺：“你说你爱我，从那时到如今，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你自己，我说的可对？”
“也许你早就忘了，可我还清清楚楚的记得。”
“记得，你每一世对我的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