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脑海中传来蓝洛辰的声音:“主人,洛辰已经将他们带回了后院,您直接过来即可!”
得到蓝洛辰的回应,叶璇才放下了心中悬起的石头,快步朝着后院而去。
经过今日的事,她不再怀疑几人对自己的衷心,不惜为她争取时间而受了重伤,她不愿见他们就此死去,身边能有几个衷心的人跟随,并不容易。
叶璇来到了后院,便见到了等在门外的蓝洛辰,他上次几步来到她的身边,脸色有些难看,她也未开口说话,抬脚进了房间。
当她看到床上所躺着昏迷不醒的几人时,脸色也有些不好,寻来纸墨提笔写了几味药材,交给蓝洛辰,让他带着药单去君铭浩的院落寻师父为她想办法弄来这几味药材。
君铭浩是药师,身上定备有药材,便第一个想到了他,本想去寻杜九的,但想想还是罢了,杜九即使是大夫,但炼制凝魂丹的药材并是那么容易就能寻到的。
上次的药材也恐怕是碰运气才有的,毕竟他上山采药已多年,各式各样的药材也见过不少,遇到珍贵的药材便留了下来,以防万一以后有机会用到。
叶璇突然想起,那时她炼制的凝魂丹一共四粒,为杜九妻子服用了一粒,身上还存有三粒,如今他们有四人,还差一人没有丹药,只能单独炼制。
但几人此时的伤也容不得她再多想,救人要紧,身上只有三粒丹药,只能救治三人,但也只能如此,再无他法。
她去到床边为几人都一一把了一遍脉,当察觉他们体中越来越混乱的灵魂力,越来越庞大的暗系元素时,眉头紧锁,一脸的难看之色。
叶璇不再耽搁,扶起两人盘坐在床上,她去到两人的身后盘坐而起,双手抬起覆上两人的后背,双眼轻阖,调动起灵海中的暗元素,由手掌传入两人的体内。
暗元素有吞噬的作用,她只能控制她修炼的暗元素来将他们体内的暗元素给吞噬,她的意识一分为二随着暗元素一起进入他们的体中,观察体内的情况。
叶璇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暗元素一点一点的将吞噬二人灵魂力的暗元素隔离吞噬融合。
她此时的额头上都布满了细汗,由于要控制两边的暗元素,她不得不小心翼翼,若是一不小心便会害了他们,也会被自己的暗元素给反噬,七系元素中,就属暗元素最为危险,若是一个控制不好,不但会害了他人,也会害了自己。
时间慢慢流逝而去,叶璇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她此时只觉得自己灵海中的玄气越填越满,此时已经到了瓶颈期,便能晋级。
“不行,不能在此时晋级,若是成功晋级,那定会发出一道气息,不但会伤了人,也会让人察觉到将军府的异样”
她刚去天牢闯了一番,又加上蓝洛辰现了真身,外面此时恐怕已经乱成了一团,那些人此时可能正在寻那闯天牢的人与那现世的神兽,若是如今再因为晋级而引来麻烦,那可就不妙了。
她死命压抑着体内蠢蠢欲动的气息,本就难看的脸色,此刻硬是又难看了几分,这种滋味可真是比当初解开封印是还难受,一心分为三份来用,若是换做一般人,怕早已成为了神经病。
但她不是一般人,而是叶璇,身为上古神帝的她,意志力早已超过一般人,比一般人强上千倍万倍。
终于,就在她快要压抑不住那道即将爆发的玄气时,两人体内的暗元素已经全数被她所修炼的暗元素给吞噬殆尽,只留下了混乱的灵魂力。
她快速翻身下床,盘坐在地上,布下一道结界在将她包围在其中,开始准备突破晋级。
良久过后,她终是突破了玄尊一级,直接晋级到了玄尊二级,短短几个时辰,叶璇从玄宗九级直接晋级到了玄尊二级,这修炼速度简直就是变态,且以她观察所知,她身上的气息好似又强上了几分。
叶璇撤下结界,站起身来到床前,将两人扶下躺好,从空间中召唤出她那日所炼制的凝魂丹,喂两人服下,光元素缓缓注入他们体内,直到混乱的灵魂力尽数凝聚在了一起,她才放下了心。
转身来到另外两人的床边,以同样的方式将他们体内的暗元素吞噬,这一次她不似刚才那般生疏,不一会儿便将他们两人体中的暗元素吞噬干净。
叶璇将仅剩的一粒丹药喂其中一人服下,运起光元素为他凝魂,直到他的灵魂力凝聚后,她才收手,如今只差蓝洛辰寻回药材炼制凝魂丹为这最后一人凝魂。
叶璇来到门前,焦急的望向门外,也不知为何蓝洛辰竟去了如此之久,怎会此时还未回来,不由得心中一急:“难道,是因为师父没有药材吗?”
她刚下台阶,便看到了迎面向她飞奔而来的蓝洛辰,他在叶璇的身前停下,将手中的青色瓷瓶递给了她。
“主人,给您”
叶璇不可思议的接过他手中的瓷瓶,抬眸询问道:“这?师父他不是没有玄气?为何能……”
蓝洛辰低眸凝视着他身前这满是震惊的主人,唇角勾起一道浅笑,开口回道。
“主人师父虽然没了玄气,但他从前契约了火种,只要有火种便能炼药。”
叶璇有些不敢相信,据她所知,不是只有火系魔法师才能炼药的吗?为何还有火种这一说,今日还真是头一次听说,火种也能契约。
蓝洛辰看出她的不相信,刚想解释,话还未出口,她便转身跑进了屋子,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也进入了房间。
叶璇迫不及待的从药瓶中倒出了一粒凝魂丹喂那男子服下,一道光系元素自她指间射出,注入进了他的身体,直到他的灵魂已经凝聚完成,才彻底的安心下来,叫上蓝洛辰一起离开了后院。
叶璇与蓝洛辰一起离开了后院,便直接来到了君铭浩的院子,她可得好好的问问师父,这火种究竟是什么,为何她从未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