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春的东境依然冷得直打抖瑟。冰雪消融形成河流,灌溉着美丽富饶的东境泥土里,遮掩住了曾经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罪恶。
东境将军府內,志威端坐在书房內,神色凝肃的接过太后密使所呈给他的帐簿。
志威颤抖地拿着记录他贩卖“福寿膏”的帐簿,惊愕与不安同时聚集在脸上,
“太后,怎么会有这本帐簿?“志威小心翼翼质问来者,心中胆寒的不知如何是好。
是谁得到这本帐簿,又是谁将这本呈献给远在京城的太后。
难道是那个诡计多端的江华,他不是在京城失踪了吗?不会……
志威越想越毛骨悚然,他发现京城的局势转变得太快,他根本无法撑握现今朝廷的动向。
跪在地上的密使看出志威的疑虑,抱拳转达志太后意思道:
“这本帐簿是摄政王东征前交予太后保管,以防出征倭国时,朝廷牵制东境的重要筹码!”
志威握紧手中自己从前所犯下的滔天罪证,愤恨不平地暗咒,道:
“好个摄政王,居然敢耍得本将军团团转!“
气急败坏的志威,将手中的帐簿恶狠狠地甩在地上。并对奉命前来的太后密使,说:
“你回去禀报太后,本将军决心与摄政王誓不两立,望太后原谅志威过去所犯下的错误!“
太后密使得到志威承诺后,抱拳告辞后,迅速消失在志威眼前。
志威边敲椅手,边琢磨着当今局势。
怎么也想不透,心绪繁乱的志威愤然起身,对着门外的侍卫喝声命令道:
“派人去把名战找来!“
现今身处在这种两难局势,只有纵横天下的名战来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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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桌上的帐簿,被微弱挣扎的灯火映照下忽明忽暗。
名战微睨的站在亲桌边,阴暗地看着他们从前的罪证,眼中闪过诡谲多变的褐光,扬起一抹魅笑,道:
“将军认为昔日与太后势不两立的摄政王,会把这么重要的筹码,在毫无利益下,白送给自己的政敌?!”名战解析道。暗示这可能是太后派来挑拔志威与摄政王关系的离间计。
志威不发一语的坐在棠木椅上轻敲着椅手。
他心底清楚的知道自从上次摄政王杯酒释兵权后,他的好兄弟名战便从那时起开始彻底拥护摄政王。
所以在这次事件上,他持中立态度。
志威半仰在棠木椅上,深深长叹一声,“本将军即不想得罪太后,也不想与摄政王正面冲突。好兄弟,看你的了!“
“将军,你也太看重名某人的能力了!”名战挑起剑眉,似笑非笑道。
“这种小事对你这支老狐狸而言,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何必谦虚呢?“志威信誓旦旦地看着眼前这个‘进,
可以驰骋疆场;退,可以独霸一方的“名扬钱庄”少东家一一名战。
当今世上唯一能他匹敌的恐怕只有当朝摄政王了!
名战无奈的耸了耸肩,扬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因风搖曳的烛火一闪而灭,那是他出手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