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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神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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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个……神——?!!”

突然就叫出来的夜一点都不夸张,因为他确确实实是被这个所吓到了。

“……”

“咕……抱歉……”

夜一不小心又打断了少女的话,少女突然就变得沉默了起来,感觉有点不妙的夜马上就向她道歉并闭上了自己的嘴。

在夜道歉之后,少女也继续说下去了……

“我是一个神和一个人类结合之后所诞生的孩子,出生之后一直都待在这个叫做「神域」的地方,到现在已经有五百多年了吧……”

“……”

“也正因为待在这个地方这么久,所以我直接就把它当作是自己的房间了……”

“……”

“而且,在过去的这么多年里,汝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类……”

“……”

“那个……汝不要一直都不说话啊,只有我一个人在说,总感觉有点……”

每说一句,少女都会瞄一下夜,她发现自己无论说什么,夜都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一个不会开口的木偶一样,因此她突然就对夜抱怨起来了。

明明不想别人打断自己的话,但又希望别人能够作出反应,女人的想法都是很难猜得透。

“那个……艾·伊利……”

“叫我艾就行了。”

“艾……?”

“嗯。”

“我现在……可以说话?”

“当然!”

为了避免自己说错话而影响到对方的心情,夜还特意地问了一下她,不过这个名为艾的少女似乎并不介意。

“因为我怕中途打断你的话,所以就……”

“……好啦,我不勉强汝了,有什么问题可以随便问,像平常一样就行了。”

“真的什么都可以?”

因为艾的那个严肃的表情消失了,夜就变得没有刚才那么拘谨了。

“只要我能解释的,什么都可以,尽管问吧。”

艾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道。

“这样的话,那就……我想问的是,其实……你是不是故意在用大人的语气说话啊?”

“嗯嗯……咦?”

夜问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正常来说,不是应该问「神」或者「神域」这种问题吗,为什么会扯到其它地方去,这次轮到艾直接懵住了。

“我在想啊,为什么你总是用「汝」这种奇怪的称呼方式,说话的时候还摆出一副大人的模样,会不会是故意装出来的……”

如果真的是因为活了几百年而变得像个大人,那也没什么,但是艾的言行举止给自己的感觉总是怪怪的,满满的违和感,一点都不自然,所以夜才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借这个问题来缓一缓自己紧张的心情。

“……怎、怎么可能,这就是我平时的样子,绝对不是因为不想被第一次见到的人类把自己当作小孩子而故意装作大人的模样!”

果然艾还是一个小孩子,她都已经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而且还没有任何自觉。

“喔——是吗?”

“是的!没错!就是这样!”

看穿了艾的想法的夜偷偷地瞄了一下她,而艾则是重复强调自己的立场。

“嗯,我知道了,如果这就是你原来的样子,那我也不会再说什么,只是我觉得……如果你不摆出大人模样,可能会显得更加可爱一点……”

“!!可……”

夜并非故意这样说的,他只是顺势地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而已,然而他的这句话直接就击中了艾的少女心,刚才夜无意中说艾漂亮的时候,她就已经动摇了,这次直接就低下了头,是因为害羞吗,不管是什么原因,艾的脸已经变得很红了。

之前在游戏中学到的提升人物好感度的技巧,现在已经转变成夜的“被动技能”,有时候自己无意中使用了这个“技能”都不知道,看到了艾的样子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撩妹的话)。

“这、这个话题先放在一边吧,现在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

“……嗯。”

为了避免气氛再次变得尴尬起来,夜开始想办法转移话题了,虽然艾有回应了一下,但她还是低着头,可能是不想让夜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吧。

“其实……这也是最初的问题,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你刚才说这里是什么「神域」吧?记得我应该是在迷宫里才对,还有我的伤……”

与刚才的问题不同,夜突然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其实我也不清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没有经过允许,任何人都是没办法进入「神域」的,刚才我是无意中发现你漂浮在「神水」那里,所以才把你拉到岸边来而已。”

难道是刚才的对话起作用了吗?艾说起话来变得自然了很多,没有像一开始那样装出一副大人的模样……果然这个样子更可爱一点,夜是这样想的。

“「神水」?”

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艾好像也不知道原因,不过在她的话里面又有一个新的名词引起了夜的注意。

“是的,「神域」里面的水都是「神水」,现在我们旁边的这个大湖泊也是……”

「神水」是一种不会被污染的水,可以将身体浸泡其中,也可以直接饮用,具有治愈伤口、强化体魄的作用,如果长期饮用的话,还会长生不死,就算是致命伤或者肢体缺失都能完全恢复过来,还有一点,它还能够加快魔力的回复……「神水」的确很厉害,可是不能做到让死者复活,虽然能够将伤口治愈,但是已经消失的魂魄没办法恢复,也就是成了一具空壳。

“原来如此,的确将其称之为「神水」都不为过,怪不得身上的那些伤口都没有了,而且还感觉到整个人都充满力量……”

“嗯,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伤,但我想应该就是「神水」把那些伤治好了。”

自己身上的伤为什么会消失,这个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艾,我记得你刚才说过,你是神和人类的孩子吧?”

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这个问题暂时就先放在一边,这时夜突然想起艾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过的话。

“嗯,正确的说,我是创世神和人类公主的孩子,创世神是我的父亲,而那个公主就是我的母亲。”

“什!?你的父亲是创世神?”

「神」分为很多种,有权能大小之分,也有地位高低之分,不同地方对「神」的定义也不同,对于一个世界来说,创世神可谓是最高的存在,这是夜对「神」的理解,所以才会感到如此震惊。

“是的,他是创造这个世界的神,这个「神域」也是父亲创造的,我听说大约是在两千多年前创造了这个世界,在这期间,他一直守护着这个世界,看着这个世界成长,有时候直接化身成人类,混入他们之中,便于观察并体验自己创造的世界……”

艾开始回想起父亲曾经告诉过自己的事。

“某天,也就是五百多年前的一天,父亲爱上了某个王国的公主,不久之后我就出生的……”

“既然你是创世神的孩子,那是不是什么都可以做得到?”

创世神可以说一个无所不能的存在,如果艾是他的孩子,那么艾是不是也拥有创造世界的能力?只要借助这个能力,是不是就可以把大家送回地球?夜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非常遗憾,我不是什么都能做得到,虽然我是神的孩子,但充其量只是神和人类的混血,我继承了父亲的神格,继承了母亲的人类姿态,所以我除了拥有庞大的魔力以外,其它地方都跟人类差不多……”

“这样啊……”

听到了艾的回答,夜感到有些失望,不过艾没有注意到这个,而是继续往下说……

“后来,因为母亲只是一个人类,也会生病,那时候的她因绝症不久于人世,父亲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她离去,于是就劝母亲服用「神水」,只要服用「神水」,就能治好她的病,但是被母亲拒绝了,她说这是大自然的规律,不能因为私欲而违背它,最终母亲去世了,几天后,不知道什么原因,父亲也突然消失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神域」……”

“……”

夜本来还打算问艾,她的父母现在在哪里,难得来到这个所谓的「神域」,肯定要看一下创造这个世界的神究竟长什么样子,可是一听到艾的父母已经不在了,夜马上就变得沉默了起来,几秒种之后……

“也就是说……在这几百年里面,你没有从这里出去过?”

“是的,所以你是我除母亲以外第一个能够面对面说话的人类……”

艾刚出生在这个世界的时候,父亲经常会把她带到母亲那里去,为了不让艾的存在让别人知道,所以都是偷偷地去的,也就是没有人见过艾,在她母亲死后,艾就被留在了「神域」里面,直到现在。

为什么艾能够很顺利地和夜对上话,那是因为她在一定程度上知道人类的一些常识,而这些常识就是母亲告诉她的。

“艾……”

听完艾的回忆,夜并没有马上说些什么。

虽然艾已经活了几百年,但她心智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对于这样的孩子,还没长大就失去了父母,独自一人待在这个没有朋友,没有同伴的「神域」里,这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拥有朋友,拥有同伴,而且自己的父母还健在的夜对于艾的遭遇感到非常同情。

“那个……”

“嗯?”

“艾,我和你才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你要把这些事都对我说出来?”

关于创世神、神域、神水等等,这些这么重要的事情,正常来说是不能对外人说的,更何况夜还只是一个人类,为什么艾要这样做,夜对此感到有点疑惑。

“因为你不知道?”

“啊?就这样?”

艾的理由很简单,就像是完全没有经过思考,但是夜没办法接受这个单纯的回答。

“嗯,难道不是这样?”

“呃……那你就不怕我会把这些事都说出去?又或者会对你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说不定我会把你抓住,然后卖到其它地方喔?”

“不怕,因为我知道你是不会这样做的,而且……不,没什么了。”

“……”

夜并非真的会这样做,他只是举个例子而已,没想到艾这么相信自己,夜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

“……夜?”

这个时候夜突然把手放到了自己的头上,艾不是很明白他这样做的理由,不过也没有感到很抗拒。

“艾,你想从这里出去吗?”

“出去?”

“是的,虽然外面没有这里这么美丽,但是外面很有趣喔——我可以带你去见识一下……”

“真的!?可以吗?……”

“……嗯。”

夜突然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这样的对话,不过他没有继续去回想。

“但是……”

在家蹲了几百年,想出去也是正常的,一听到这个,艾的眼睛突然就变得闪闪发亮,不过很快又变得犹豫了起来。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出去……”

艾每次走出「神域」的时候都是由父亲陪同的,从没试过自己一个人走出这个地方,而且也不知道怎样才能从这个地方出去。

“诶?你父亲他没有说过吗?”

刚才的想法是建立在艾知道如何从这里出去的前提下,如果她不知道的话,那这件事就无从谈起。

“没有,不过我记得父亲每次带我出去之前都会去一个地方……”

“一个地方?”

“嗯……”

为了能够说得更加清楚一点,艾直接就把夜带到那个地方去,那里也是「神域」的一部分,离他们刚才所在的位置不是很远。

“这里就是父亲把我带出去之前来的地方。”

“这个是……?!”

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略高于地面,直径将近十米的平台,从上空俯视,就像是「神域」中的一个特异点,平台上面还刻画着一个巨大的魔法阵,整体外观跟迷宫入口的那个差不多,然而让夜感到惊讶的原因并不是这个,而是那个魔法阵的图案。

上面的图案和迷宫的那个不一样,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就是当时把大家传送过来的魔法阵。

为什么「神域」里会有这个,它出现在这里,那就表明……是艾把大家送到这个世界来?

“艾,你有使用过它吗?”

为了确认这个,夜马上就问了一下她。

“并没有……不过我尝试过把自己的魔力注入到上面去……”

如果这个传送魔法阵和迷宫的差不多,那么只要站上去就可以实现传送,但是艾却说自己曾经站在上面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试过几次都是这样,于是中途就放弃了,直到前不久的那段时间,艾开始尝试将自己的魔力注入其中,看看有没有反应,可能是因为一次性把自己几乎所有的魔力都注入到里面去,当时整个「神域」都晃动了起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艾都不记得了,因为她已经昏了过去。

“!?难道是……”

这个世界的魔法阵本来就是一个谜,难道就是因为艾突然注入了大量的魔力,才导致这个传送魔法阵出现异常,也就是所谓的超负荷运作,然后就变成了跨次元的传送?夜的脑中突然冒出了这样的猜想,如果这个猜想正确,那么他们被传送的原因就变得很清楚了。

不过艾似乎对于夜他们被传送的这件事还是一无所知。

因为艾的原因,才会让自己的异世界梦想得以成真,然而却对不起凛和真悟,还有其他被强行送到这个世界来的人,对此夜都不知道应不应该责怪艾。

“对了,艾……”

“嗯?”

“从那之后,你还有没有注入过自己的魔力?”

“就只有那一次,因为感觉好像有点危险,所以就没有再尝试了……”

“这样啊……”

自己们被传送也是艾的无意造成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就没必要去计较这个,用同样的方法回去也是不太可能,毕竟随机性太大,现在要想的就是应该如何从这里出去。

如果艾的父亲是利用这个魔法阵传送出去的,那么自己肯定也能利用这个传送出去,只是自己使用的方式不对而已,夜开始思考怎样才是正确的做法。

“艾,我一定会想到离开「神域」的办法,然后就带你去逛逛这个有趣的世界……”

“真的吗?”

“一定可以的!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

「想办法」是夜最拿手的事,他基本不会担心自己想不出来,所以就直接向艾做出了这样的承诺。

“不过在这之前……”

“嗯?”

“为了能够好好地保护艾,我必须要变强一点才行!”

外面的世界跟「神域」不一样,它没有那么和平,有趣的同时也伴随着各种各样的危险,在自己差点被那只魔物杀掉的时候,夜充分地意识到自己的实力还远远地不够,为此,变强才是现在的首要目标。

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那还怎么保护其他人?然而夜并不知道,以艾现在的实力,是不需要别人保护的。

“保护……”

除了自己的父亲以外,夜是第二个说要保护自己的人,就算知道自己还没有弱到需要别人保护的程度,但听到了这个之后,她还是感到非常开心。

“话是这么说……究竟怎样才能让自己变强呢?”

刚才还说得那么帅气,现在就因为这个而皱起了眉头。

「神域」里面流淌着大量的「神水」,相当于用不完的回复药水,但是这里没有魔物,没办法借助讨伐魔物来提升自己的实力,夜就是在为这个而发愁。

“也许我可以帮你……”

似乎是察觉到了夜的烦恼,艾突然就冒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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