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警很快就败于千荣的手下。这是极其自然且当然的事情。且不说玉警本来的修为就不如千荣,后来他还因为祁子而损失了一般的修为。千荣拿下玉警,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
在玉警被千荣打败以后,祁子月几乎是以带着恨意的目光看着玉警。
如此不成气候的男人,要她如何倾心于他?
玉警明白祁子月的目光,垂下头,心中一片哀凉。他知道祁子月喜欢的富有英雄气概的男子,也喜欢实力过人的男子。而六界,实力高超的男人,又何其多呢?
他不过是中上游的一个,入不得她的眼,也实在无可厚非。
千荣则不管这两人之间的恩怨,带了魔兵便进去搜,这一进去,就看到了榻上的被困得结结实实的白陶意。这一看之下,他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们居然这么对待已给小小的女孩子,心疼地走过去抱起来,解开了困在身上的绳索,然后带出去给魔君夫妇看。余蒙蒙冲过来,心疼地看着那沉睡不行的女儿,一眼就瞧见了她手腕上的勒痕,蹙眉道:“只是什么情况?”
难道,祁子月这女人,还对陶意用了刑不成?
“回禀娘娘,属下进去以后,便看到了被困得结结实实的小公主,结了捆仙索的束缚以后,这才抱出来。”千荣的眼里也闪过一丝不忍来,饶是他都心疼如此,何况是公主的亲身父母呢?
白华看到自己的女儿被祁子月折磨成这样,遂冷冷地吩咐千荣:“带走。”
他说的是祁子月。谁让他的女儿受苦,他便要让她百倍受之!
萧离上前要阻拦,可是却被白华的一记灵力阻挡开,白华某种的冷意堪比极北之地的冰雪,冷得渗人:“萧离,若非看在你的面子上一次一次地放过她,也不会发生今日的事情。这一次,本君断然不会在放过她!”
上一次对余蒙蒙做的事情,以及这一次对白陶意所做的事情,无一不是触及了白华的底线。他忍无可忍,只觉得继续放任这个女人下去,以后还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萧离闻言,神色万分为难,只看着白华,一时无语反驳。可是,念及祁子月是师傅临终前托付给他的,嘱咐他无论如何也要照顾好师妹。
想到这些,萧离便明白,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白华将祁子月带走。如果,非要祁子月有个什么事情,倒不如自己顶替了也好。
想着,萧离叹了一声,“扑通”一声给白华跪下。白华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萧离的举动蹙眉:“你这是做什么?”
多年的老友,且其身份地位并不在自己之下,能做出如此举动来,也是被逼无奈。白华因为明白萧离的难处,所以看着更加为难。
可是,事关自己的女儿和王后,白华纵然是心疼老友如此被逼无奈,也无法忍耐。
他脸色冷冷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萧离,不满也不发一言。反倒是余蒙蒙,将白陶意放在了白华的怀中,越过萧离,走到了祁子月的面前。
众人都诧异地看着她,心中各自起伏,揣摩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萧离无颜阻拦,玉警想要冲过来,无奈被余蒙蒙一道灵刃加一个阵法甩出去,动弹不得,也发不出声音来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到祁子月的面前。
这个女人的修为,比他之前对阵的萧离还要厉害三分,不得不防!
可是,明显,这些人中除了他没有人能真正地站出来为祁子月!
这让他的心中如何不焦急呢?
而祁子月从前不曾畏惧过余蒙蒙,如今更是无所畏惧,一双秀丽的眸子看着余蒙蒙,除了不屑,便是不屑。不过,尽管如此,她心中也是明白的。
自己,决然不是面前这个女人的对手!
为何,这个可恨的女人,会占尽天时地利,处处压她一头呢?
祁子月不甘心,可是也知道,现在这个场面,没有人会真正的站在她这一边。萧离虽然失去了全部的自尊,跪在白华的面前,哀求他们不要带自己走,可实际上,萧离也是因为害怕无法对自己已经仙逝的父亲交代,所以才会这般做吧?
师兄他在意的,从来都只有父亲,眼里何曾有过她这个人呢?
就算现在为她纡尊降贵地跪下在魔君面前,也休想要她的半分感激!
就在祁子月分神想这些的时候,余蒙蒙在大家都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甩手就在祁子月的脸上打了一巴掌。祁子月因为这突然的一巴掌,有些回不过神来,只是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余蒙蒙。
这个女人,居然敢打她?
相对于祁子月来说,余蒙蒙冷静得厉害,她神色冷漠带着厌恶地看着祁子月,“我以为一次次的对你心软,你就会知错能改,反而变本加厉地将主意打在了白陶意的身上!所以,这一巴掌,是为了陶意打你的!”
这时候,陶意从昏迷中醒来,正好看到余蒙蒙伸手打祁子月的这一幕。这一幕,在她小小的心灵中,震撼颇大。
她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娘亲这样她觉得好厉害,也好心疼。
说完以后,余蒙蒙的第二巴掌也打了上去,动作利落而干脆,“这一巴掌是为你父亲打你的,你任性妄为,决然不是他想看到的。可惜你父亲那么好的人那么好的名声,却生出了你这样一个是非不分自私自利的败类来。”
这一巴掌下去,祁子月终于回过了神来,一副恨不得撕了余蒙蒙的模样,“你有什么资格替我父亲教训我?你算……”
不及她说完,余蒙蒙的第三巴掌也已经打上去了。她冷哼一声,不顾祁子月的反抗,冷冰冰地道:“这一巴掌,是替我师傅萧离打你的!你自己作践自己便也就罢了,却偏偏连累得我师傅不住为你收拾烂摊子!”
祁子月的脸上火辣辣的,想辩驳,却说不出话来,只一双眼睛淬了毒似地看着余蒙蒙。
这个贱女人!限制她的动作便也就罢了,居然还封她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