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萧锦瑟就得名于此,她母亲死后父亲给她改了这个名,可惜父亲没多久也死了。
萧锦瑟无亲无友,在任何一个地方待太久都会出事,人们很怕她,她只能住在远离人烟的常山。
她本以为自己会一辈子留在这里,谁知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这样的宁静。
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袍老头正跟她大眼瞪小眼,锦瑟看着这老头,而老头也负手而立看着她。
好一会,老头憋不住了。“小丫头你怎么不喊我?”
“我不认识你怎么喊。”
“咳咳”,老头尴尬地捋胡子“老夫乃清乾真人,算到与你小丫头有缘,你可愿做我弟子?”
“不去。”锦瑟扭头就要走。
清乾忙喊住她“你别急着拒绝,老夫是有真本事的!”
锦瑟停下来,“那你展示吧。”
清乾一愣,马上回神过来,“你看着。”
他四下看看,见旁边有棵枯树,走到枯树前,深吸一口气,手掌盖在枯树上,刹那间金光闪闪,枯树像放电影似的抽出枝条,长出枝叶,开出一树的花,然后结果,接着叶黄叶落,又成了一棵枯树。
锦瑟看呆了,瞪大眼睛,直到清乾收回了手,一脸高深地负手而立。
“你真是神仙?”锦瑟问。
“这还有疑问吗?”
锦瑟摇摇头,“那找我干什么?”
“我不是说了嘛!”清乾一吹胡子,“没礼貌的丫头。”
“哦对,但我还是不想去。”
清乾气得不行,“别人求着做我徒弟,到你这咋成我求着你了,你这小妮子怎么想的?”
“我可是把我父母亲戚都克死了。”锦瑟说。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可别小看了老夫,老夫命要不大能成真人?”清乾一吹胡子,“你真想一辈子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当然不想。
但锦瑟有什么办法,她经历了无数次的希望,失望,再希望,又失望。她已经麻木了,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有何意义,却不想就这样活一辈子。
清乾看出了她的犹豫,叹口气,“孩子,试试吧。”
两个月后,锦瑟已是清乾座下唯二的弟子了,现在住在伍名山上的小竹屋里。清乾还教她武功,只是有点不靠谱。
“徒儿啊,为师刚刚演示的你自己练两时辰,之后自己找吃的去。”清乾说完就一个闪身不知去哪了。
锦瑟只好独自练习。她那天跟清乾来到这伍名山后,在师叔清坤真人和大师兄清明的见证下拜清乾为师,之后就再没见过那两人。山上也没别人,只有清乾和她,而清乾每天就演示一套功法和监督她练武一个时辰就走了。锦瑟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但清乾教的武功还挺靠谱,才练了两个月就感觉到进步比自己以前练的拳法大。
锦瑟学着记忆里清乾打拳的样子,一练就是好半天,直到正午太阳当空她才停下。
听着肚里空空的响声,锦瑟拿起地上的木棒去西山打猎。
林里的兔子很狡猾,窜得老快。锦瑟花了不少功夫才抓到两只,河边处理干净了架在火上烤。
突然身后有点动静,锦瑟迅速捡起地上的木棒向后抡去。清乾迅速一闪过了,“徒儿有长进啊,这力道不错。”
锦瑟放下棒子,“你来干嘛,我这兔子没你的份。”
“别啊,你自己吃多没意思,为师看你一个人也吃不完。”清乾说着还一脸我是为你好你还伤我心的表情。
锦瑟差点又抡起木棒,“想吃自己打去。”
“你这小没良心的。”清乾一吹胡子,在火堆旁坐下。
锦瑟也没理他,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会觉得他仙风道骨。
兔肉好了,清乾迅速掰下兔退,吃得老香,“徒儿你这手艺不错啊。”
锦瑟撇了一眼,没说话,各吃各的。
吃完清乾一脸满足地擦擦嘴,“来,为师今天心情好,指点指点你。”
锦瑟起身站好。
“你把我这些天教你的拳都打一遍。”清乾。
锦瑟熟练地挥舞拳头,一套拳打得行云流水,赏心悦目。竟是一点差错都没有。
清乾拍拍手,心下暗叹,此为天纵奇才!“不错不错,不愧是我徒弟。”他也起身,“再多练几天师父就教你用剑。”
“诶好嘞。”锦瑟对剑还挺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