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谕？”
“怎么了，芙蓉？”
“不，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笑，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哦？我有笑过吗。”
“当然有了，你现在就在笑！”
“咳咳，芙蓉小姐，我是专业的，不会笑——噗嗤哈哈哈！”
“你分明就在笑！从跟赫拉格说完话后一直笑到现在，你就没听过！你还笑！”芙蓉喊道，脸上忽然露出担忧的神色。
“天谕……你是不是以前跟赫拉格爷爷有过什么矛盾？”
“为什么这么说？”天谕问道。
“赫拉格爷爷刚来罗德岛没多久，你们之前说的那些话题，什么放弃乌萨斯，重建家园的，我只听将军跟博士说过一次……总觉得很沉重的样子。”芙蓉看着天谕的银发，说道。
“我知道赫拉格以前是乌萨斯帝国的将军，他应该跟卡西米尔打过很多仗吧？”
“嗯，乌萨斯的两代皇帝，对卡西米尔的态度都不怎么好。相比之下，同为邻国的炎就……赫拉格老先生当年可是卡西米尔的名人呢，大概快赶上塔露拉在罗德岛的名声了吧？”
天谕莫名一笑，对芙蓉说道。
……
……
空旷的天台中心，左半边摆放着一张书桌，一张椅子，右半边摆着一架崭新的龙门钢琴。
一个银发的龙女提笔坐在书桌前，正用工整的字体在纸上书写着什么。
“……嗯？”
塔露拉忽然一皱眉，望向遥远的西方。
随后，她放下笔，将写满乌萨斯字符的书信装入信封，起身，推回椅子，拿着剑和信走下楼去。
“塔露拉？你今天怎么下来这么早？”
面罩遮住口鼻的刺客坐在在底层大厅的一排固定椅上，正拨弄着一个报废的电话，正准备尝试修复一下，忽然看见塔露拉提早下来，连忙藏到桌子下面。
“……今天天气不错。”
弑君者若无其事地扭头，往门外看去，然后看到阴沉的天空正呼啸着寒风。
陨石天灾刚结束没多久，化作废墟的切尔诺伯格又要面对凛冬的压迫，生存的压力施加在这群复仇“成功”的感染者身上，也施加在整合运动的干部身上。
丛生的源石对感染者的心理也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因为某些听不懂的原理，整合运动在塔露拉的指示下保留的那些源石丛没有清理。
于是乎，整合运动的感染者们就只能把压力发泄给那些曾经迫害他们的乌萨斯人了。
比如虐杀，比如戏耍，比如用源石划破他们喉咙上的一层皮肤，或者刺穿脑壳……
“帮我送一封信。”
塔露拉把信封递给弑君者，弑君者转身就走。
“我这就去联系信使。”
“不，你亲自去送，这个任务必须由你来完成。”
“——有这么重要？好好，我知道了。”
弑君者一愣，然后点点头，接过塔露拉手上的信，似是无意地碰到她的指尖，蹙眉道：
“你这段时间真的有修养吗？怎么感觉你的手已经……”
“我会注意的。”
塔露拉应付了一声，因为只是在弑君者面前，所以显得随意了一点，像一个随和的伙伴。
旋即，她一丝不苟地梳理好礼服，将领口的洁白绢带扯正，佩着大剑走出大厅，弑君者在通讯里说了几句，紧随其后。
“我建议你对自己的身体认真一点，毕竟是你的健康情况牵系着很多，整合运动需要你的带领，而且……”
“而且我的健康需要让【他】满意，以此来维系整合运动和整合者的关系。”
走在大街上，塔露拉面色冷淡地说道，上位者的威严自动显现，偶尔遇到匆匆的路人，都对她报以或崇拜，或恐惧的眼神。
切尔诺伯格事变时，他们仰望她的眼里只有狂热和绝望，现如今冷却下来，又多了恐惧和茫然。
（还是高估了他们的质量，看样子是燃烧不了多久了）
“队长，车准备好了！”
一个弑君者小队的成员跑过来报告，举手投足间充斥着不符合他身份的朝气，在看到塔露拉时下意识低头问好。
“塔姐早上好！”
塔露拉眼神一冷，看了一眼旁边气势微变的弑君者，周身的威严不自觉加重了几分，皱着眉呵斥：
“叫我塔露拉，或者领袖。”
“是，领袖大人！”
这个青年大概是看出了塔露拉的脾气不咋地，于是很从心地改了口，一脸恭敬地答道。
“亚德里克，你先去车边等我，塔露拉和我还有任务要交代。”
现在的整合运动都知道，靠着塔露拉向某人借来物资和设备，切尔诺伯格正在努力恢复生产。
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
虽然效果甚微，但整合运动的工程组也没有停下来，和外出劫掠的武装组双管齐下，几乎是穷兵黩武地练兵，练兵，劫掠，练兵。
塔露拉在演讲中将这称为闪电战，意味如闪电般迅捷出击，以切尔诺伯格的废墟为跳板，为中转站，去夺取一座真正属于感染者的城市！
“今天的街上也很安静，没什么人呢。”弑君者开始谈话。
“只是这一片城区里而已，其他的城区就没有那么和谐了——除了爱国者的部队驻扎的那些。”塔露拉试图终止这段让她有种不祥预感的谈话。
“本来还担心W那家伙会摸鱼捣乱带坏风气，没想到K把她拉到21区当陪练了。”
“K用W当陪练？这种毫无悬念的战斗有陪练的意义吗？”
塔露拉疑惑地问道，眼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
那两个人，是塔露拉的计划中最大的变量。
W还好，自身实力也就那样，充其量和罗德岛的ACE一个级别，在很多方面还要弱一些，唯一的麻烦就是她在切城事变期间夺得的萨卡兹雇佣兵指挥权。
但是塔露拉有信心，只要W敢作死，她就敢收编W的棺材本。
相比之下，K才是最大的问题。
那种比自己更像天灾的压迫感，几乎是万能的暗影法术，在整合运动内拥有几乎是第三信仰般的地位，麾下拥有一支战斗力不下于萨卡兹雇佣兵的绝对忠实精锐——【A】。
更重要的是，他还是整合运动的前身——整合者军团的领袖，现如今的整合者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军阀势力，拥有多国据点和一艘超级战舰，和黑钢国际并称黑白两道的安保界龙头。
而且因为定位的问题，整合者可以做出一些黑钢国际顾及名誉而不能做的事，比如黑钢国际最多只能接受战争雇佣，但整合者却能接受战争遗留问题，也就是某些脏人手的恶行。
即便如此，整合者还是用自身强大的手腕和不少势力建交，比如他们的同行黑钢国际，谢拉格的喀兰贸易，卡西米尔的逆熵联盟，以及，『手无寸铁的小医药公司』——罗德岛。
整合运动之所以会对罗德岛的战斗力产生错误判断，就是因为K公开给他们的情报里面写对罗德岛的记载仅限于表象，这使得一直依赖于整合者的情报系统的整合运动在面对罗德岛的王牌时吃了不少亏。
而身为“叛徒”的整合运动是没有立场去斥责一直对他们慷慨的娘家的。
塔露拉暗中将W的威胁等级调高了一个层次，准备找机会试探一下她，顺便做掉这位可爱的“合作伙伴”。
“而且那边源石虫很多，还有不少变异种，他为什么要在那里训练。”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为了锻炼W的反应能力，防止发生什么『可本情节』。嘛，他的脑回路一向天马行空，我们跟不上很正常。
不过我们都知道，他做这件事大概还是为了你。听说W在大战的时候放走叛徒，给罗德岛让路，还摸鱼怠工，后来还跟你的人起了冲突，被K抓了个现行。
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关心你的人了吧。”
弑君者摇了摇匕首，意味不明地说道。
“啊，是啊。为了那场战斗，特战组的力量是必备的，我对亚历克斯的领导拥有相当信心。他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将军。”
说着，塔露拉的眼睛忽然迷离了一瞬，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反常地说：
“有时候，我也会想，我们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有没有意义。”
“什么？”弑君者似乎没听清，反问道
“看看这座废墟，真的是我们想要的吗？不，我们想要的是一座城市，一座真正的，属于我们感染者的城市！我们的同伴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们必须尽快开展行动。”
“啊，说的对，现在我们离胜利只差一步了，我也要加把劲才行啊！”
弑君者斗志满满地说道。
她在整合运动攻陷切尔诺伯格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杀父仇人跪在自己面前忏悔，一边痛哭流涕一边被割开喉咙。
大仇得报，她现在对塔露拉和整合运动的信心已经到了溢出了程度。
呖——
一辆黑色高级轿车忽然出现在转角，让弑君者和塔露拉同时一愣。
……
砰——
车门拉开，轿车上冲下来一群黑衣墨镜的乌萨斯人，拿着弩箭和小型铳就乒乓咣当地朝她们打过来。
塔露拉把弑君者挡在身后抽出源石大剑插入地面，一道赤红色的护罩张开，把两人包裹在内。
嗤——
合金箭矢和源石子弹一碰到高温护罩就被气化成蒸汽，猛如虎的攻势在塔露拉绝对的力量面前没有一点作用。
“塔露拉！你在干什么啊！塔露拉！快停下来啊！”
弑君者惊恐地大喊，却无法撼动塔露拉坚定的身影。
“我是整合运动的领袖，保护部下是我的责任。”
塔露拉冷哼一声，双手的手背浮现出赤红色的纹路，似乎有岩浆在脉络里流动。
她将插入大地的剑，像旋钥匙一样转动。
“沸腾吧，大地！”
烈焰如地龙般肆虐而过，仿佛要把大道都给破碎了！火龙将切尔诺伯格市中心的大道犁了一遍，在街区尽头吞噬了那辆黑色高级车。
袭击者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变成了龙炎下的飞灰！
“不堪一击。”
塔露拉看着被熔化成岩浆的地面，一甩大剑，不屑地说道。
忽然，弑君者从背后冲向塔露拉，把她懒腰抱起，扛着她一路飞奔，逃命似的离开这片区域。
这时，恰逢广播换歌，从《希望之花》换成了《卡兹脱离戴》。
【卡兹脱离戴～莫诺莫呐咦～唔哟扣呐哇咔呐咦哇呐嘚呐咦～嗖嘞忒尅利哇咦氪喲……】
“弑君者？不用担心，我已经解决敌人了。”
“你*叙拉古方言*不知道那块是管道中枢吗？！”
“……哈？”
就在弑君者动脚的那一刻，被塔露拉的烈焰犁过的地面下，错综复杂的热泵通道在高温下爆裂开来，澎湃上地火统治了这条大道。
塔露拉就该被送去K的女仆咖啡厅学学用脑子！！！
弑君者在心里咆哮。
……
今日，整合运动领袖，切尔诺伯格塔现任城主露拉发表声明，切尔诺伯格市中心的爆炸事故现已查明，是在整合运动占据前就埋下隐患。
本次事件最大责任人是在大战前就已经出逃的前任城主，他为了私吞公款，和乌萨斯帝国首席科学家谢尔盖串通，采用劣等钛钨合金，冬季来临时温差过大导致管道破损，在整合运动解放切尔诺伯格前一直是用感染者结晶化的尸体堵塞地下管道。而这次因为没有填充物，导致源石气体泄露引发大型爆炸，幸运的是无人受伤。
塔露拉对前任城主这种迫害感染者，甚至是对自己的普通市民都不负责任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并表示一定会还所有人一个公道！
为了警示后人责任的重要性，在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W小姐的建议下，塔露拉决定将这条道路命名为【破碎大道】。
……
……
芙蓉觉得自己大概理解了天谕的心情，以至没有问天谕为什么会知道塔露拉和罗德岛的事。
“那你很讨厌赫拉格爷爷吗？”
“没有人喜欢战争，也没有人会喜欢曾经的敌人，尤其是一位百战百胜的敌人。”
“那你……”
“我不会忘记战争，因为那太没良心了。”
天谕一顿。
“但你也不用太担心，因为我更厌恶战争。我跟赫拉格没有直接的恩怨冲突，现在的我和赫拉格，卡西米尔和乌萨斯也不适合再起更多的争端了。”
天谕目光一闪，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们现在只是在罗德岛的同僚而已。而且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为了罗德岛的发展，我是不会主动找麻烦的。”
“不过，现在有麻烦的反倒是你啊，芙蓉！”
“诶？我怎么了？”芙蓉有些茫然。
“一路过来你的心情比我都复杂啊！还是把心情全部写在脸上的那种。我们还是继续之前的话题吧，你来给我说说那个银灰先生的其他特征吧。”
“哦……”芙蓉晃了晃脑袋，振作精神，继续给天谕介绍。
……
凯尔希，还有藏住暗影里的人们啊，我知道你们在听。
现在我的态度已经摆出来了，你们的呢？
……
“银灰干员不但近战能力强大，还拥有可以对空的远程攻击手段，而且他的技能真银斩发出的剑气更是威力强大，也如我之前所说，可以同时攻击多个敌人。”
“不止如此，银灰先生的脸上总是挂着温和笑容，却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还有他来罗德岛的目的也很奇怪，本来只是送他的妹妹来治疗，后来不知怎么的，一个大老板忽然就加入博士的作战小队了。而且他还总是单独和博士在房间里……”
“后退！”
天谕忽然大喊一声，再次拉住芙蓉向一边闪避。
就在芙蓉想要惊呼的时候，一道银灰色的剑气飞过天谕刚刚站着的地方打在墙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天谕向攻击者看去，发现那是一个皮肤有些不健康的白皙的银发鲁玻族，握着两把充斥着东方风格的轻剑。
她黑色的短皮裤下露出的大腿上有相当明显的黑色源石结晶，说明她也是一个感染者，而且的矿石病感染程度已经相当深了。
只是不知为何那剑柄有点像一种叫量角器的测量工具。
“天谕你怎么样，受伤了吗？”芙蓉连忙从背后取下自己的治疗法杖，随时准备给天谕治疗。
天谕摆手，示意自己没有受伤，然后紧盯着那双好奇和警惕的眼睛，沉声道:
“银白色的头发，银灰色的剑气，不止一把剑作为武器，一言不合就攻击别人，莫非你就是……”
芙蓉扶额：“都说了银灰先生是菲林族男性了，这位是……”
“拉普兰德！”
天谕准确的叫出了袭击者的名字，让芙蓉一愣，也让拉普兰德的脸上露出了危险的笑容。
“你知道我的名字？而且身上有那个家伙的味道，你和他什么是关系？”
天谕低头沉思了一下，在脑海里看了一眼备忘录。
『拉狗子：脑子不正常！见人就砍！忘恩负义！脑子里只有德克萨斯！先打趴下或被打趴下再跟她说话！走了就别让本大爷再看见她！』
“我的一个朋友曾经跟我提起过一个叫拉普兰德的人，是他最忠实也是最重视的战友和朋友，并且托我在她有困难时一定要帮她。”天谕一脸真诚地对拉普兰德说道。
……
虽说那家伙的形容是那样的，但天谕又不是傻子，毕竟不能真的那么说，会挨打的，所以只能这样来美（魔）化（改）一点点了。
而且总觉得K那家伙当时写这些话的时候好像犯傲娇了？
……
拉普兰德听了天谕的话皱了皱鼻子，忽然魔性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天谕也跟着笑起来：“呵呵哈哈嘿嘿哼哼……”
然后拉普兰德一脸鄙夷地看着天谕：“他竟然说我是朋友？你骗傻子呢！”
“……呵呵。”
果然还是没能糊弄过去吗？
“哦，对了！他还托我给你带一份礼物，说如果我在罗德岛见到了你一定要交给你。”
拉普兰德脸色一变，看着天谕的眼神充满了杀意，呲牙道:“他怎么知道我在罗德岛？！！”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让我给你带的礼物我放在车上了，等会儿我体检完了给你拿下来……”
“不要！带走！滚！”
“啊，不要吗？果然，我就说嘛，快递员的写真集什么的怎么会有正常人喜欢。话说那好像也是一个鲁玻族人，叫什么……德克亚斯来着？”
“——德克萨斯！！！”
……
“你真要去找她？”
“没错。”
“我讨厌背叛与分离。”
“我不曾向你献上忠诚。”
“是我救了你，在大雨淋漓里把你捡回来。孤狼。”
“你救了我，与我何干？”
“如果她不喜欢你，不想看见你怎么办？”
“她不喜欢我，又与我何干？我会追到她，哪怕天涯海角。”
“如果你找不到她怎么办？”
“我会找到她的。”
“你的嗅觉很优秀，拉普兰德，但你无法找到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你想说什么？”
“如果她忘了覆盖过去的影呢？”
“我会让她记起这一切的！”
“如果她已经拥有了照量未来的光呢？”
“我……”
“如果她已经拥有了抚平现在的音乐呢？嘛，音乐总是很美妙。现在，有没有想听我弹一会儿钢琴，拉普兰德？”
“……”
“你眼中的荣耀对她来说只是忘不掉的噩梦，你就是她过去的化身，她不会接受你的。”
“……去找她吧。追上她，杀了她还是陪着她都无所谓，看你自己的心情，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会听的。”
“但是记住，你的生命是属于我的，也只有我能收割。”
“拉普兰德。”
……
好痛好痛好痛！
这牙口，真不愧是K家的狗子！
不过……
幸好控制住没出汗，不然就麻烦了。
唉，这家伙也太敏锐了吧？
……
“又麻烦你了，芙蓉。我发现我总是对你说谢谢。”
天谕一脸复杂地接受着芙蓉施展的治疗法术，同时松了口气，手上的牙印慢慢消去，变回白皙。
老实说，芙蓉强度不怎么高，还不如天谕自己小时候学的那些，但是对于帮助自己的人要真诚道谢这点礼仪天谕还是懂的。
而且，天谕感觉拉普兰德之前好像对自己释放了精神摧毁的……接受芙蓉的治疗术式后总归是舒服些了。
天谕摇了摇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萨卡兹人普遍拥有源石相性和学习源石技艺的能力，但其中大多数也就像芙蓉一样仅限于此了。
这就和整合运动的战斗力分层是一个概念，因为几乎全员感染者，所以干部基本都掌握强大的源石技艺。
暴君塔露拉就拥有可以一个人毁灭一座广场，轻易覆灭一只罗德岛的近卫队的实力。其他掌握强大源石技艺的干部和精英也都是一个人单挑一个小帮派的存在。
但是整合运动的普通士兵却是弱得可以，一般罗德岛刚入职是三星干员都可以单挑好几个的。
更别提整合运动的职业严重偏科，医疗术士等职业的比例严重失调，远不及罗德岛那种一个作战小队起码两个医疗的奢华搭配！持续作战能力严重不足。
所以罗德岛的博士的一个作战小队十几个人，配合得好甚至能在不全力出手的情况下打整合运动几百个！
而整合运动严重稀缺的医疗资源的医疗只能战时给值钱的治疗，战后给活着的治疗。
道理差不多，萨卡兹族内也是这样。
普遍全族都会源石技艺，但大部分也就局限于放个火球，源石铳上手快一点的程度，就连做到芙蓉这种程度也需要系统的训练和『不笨』的资质。大多数萨卡兹战士还是靠被源石活性化的体质作战的，源石技艺一般只是用于强化武器强化攻击等辅助作用。
所以说，强大的其实不是萨卡兹人，而是萨卡兹族。
而且真正掌握强大源石技艺的萨卡兹人其实也不算多得夸张。
虽说原来数量也不少，但是因为矿石病的缘故死亡率也比其他大族高，所以族内尖端战斗力数量被制约。再加上三年前的内战消耗了萨卡兹大量的高手，如今的地位着实是有些尴尬，甚至是凄惨。
时至今日，人们提起萨卡兹的第一印象仍是『感染者』、『妖魔』、『毁灭自己家园的白痴』、『暴躁好战的疯子』等。
提起无数萨卡兹人曾经的故乡——卡兹戴尔，人们先想到也总是『战乱』、『贫瘠』、『雇佣兵』，以及，『地狱』。
在这种大流之下，明目张胆地接受萨卡兹雇员的罗德岛实在可谓是一股清流了。
“Arknights！”
从这一章开始，接下来的十章有过大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