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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呐,你喜欢林白学长对吧?再不表白人家可就走了哦。”

“啊啊...这个这个,我...我不敢我不敢。”

“有什么不好嘛~去呗去呗,我可知道,他还没有女朋友的哟。”

“啊?哎呀,别推我呀!我去,我去就是了嘛。可是要怎么办才好呢?”

“安啦安啦,我来给你安排。”

春风三临这所学园,近来有趣的故事相比于三年来,简直就和插曲一般,这是闭幕前的插曲,这是告别的骊歌,此后大家必将各奔东西,你我最后的相拥便是记忆的永远。

校长先生宣读毕业式的演讲稿,台面下的女孩子们早已泣不成声。成绩也出来了,没什么差池地我进入了理想的那个学校,但是有我的得意便有某人的失意。相比于我这样各名校竞相抛出橄榄枝的人,更多的人大约是羡慕与嫉妒吧。我不知道报以如何的心态面对这些离别,但他们亲切地捶我胸口,给我热烈的拥抱,擅自地称呼我兄弟,互相要求许诺不要忘记对方。这样的场景让我内心似乎被一根看不见摸不着的绳子勒住。

高三的生活很累很苦,同时我们也乐在其中。我们学会了另类的吃苦耐劳,我们学会了另类的承受孤独,我们学会了如何把工作效率提到最高,学会了什么东西使我们最应该珍惜什么东西是我们最应该追求。毕业式之后我的第二纽扣被学妹们一扫而光。

我难为地挤出人海,企图躲到一个安静的地方,但是很可惜,接下来要大家一起商量毕业晚会的事情。一个土豪家的傻儿子包下了这件事,要让大家好好地在他家的豪华酒店内享受一番。

偌大个会场,本来是给社会名流举办舞会用的大厅如今被我们百来人占用了。会场里面响起的舞曲,拥抱着欢舞的情侣,大家看上去是那样的欢欣。

我反而不适合这样的场面,于是我找了个相对安静,可以一个人喝酒的地方。

对座迎面坐下两个可人的女孩,穿着高二的制服,高而充满野性美的一个马尾辫高鼻梁,俨然一副东北人的模样,另一个四方眼镜,个头娇小精致,短发齐耳,战战巍巍抱着一本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似乎如我一样不习惯这里喧闹的空气。

我没有搭讪女孩子的习惯,特别是现在有了黑猫、九尾、秋这三位,要是再敢搭讪,我怕是会被活生生弄死。

“学长,一个人吗?”高的那个学妹开口问我。

“嗯,看上去是这样,不过这样还别有一番风味,你想体会一下吗?”我没有回过眼睛去,但是我知道那是叫我,我这样的态度应该会让她们讨厌的吧。嘛,正和我意。

却不料那学妹“哈哈”一笑,“学长,你可真幽默,明明知道人的孤独并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不,正是自己说了算的哦。一切都在于一个气质问题还有一个想法问题。”我如是回答。“就像渡边君说的,‘哪有人喜欢孤独的?只不过不想勉强,惹得一场失落罢了。’”

“欸~真深奥,完全不明白,不过很厉害的样子。”那高的女孩扭过头去看看那矮小的女孩“你知道些什么吗?”

女孩看着我目不转睛的样子,突然被同伴问到,一瞬间竟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敷衍着“嗯嗯”了几声,然后才恍然大悟地点头回答“哦哦!”紧接着她猛然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小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哦,学长,我是二年级的左优。”她站起来对我玩笑似的深鞠一躬,然后拍拍同伴的脑袋,“这个,这个是白琳。”

“白林?”

“对呀,白琳,不过不是学长的林,旁边还有个王字旁。”左优点点头,肯定道,她猜想我一定是把“林”字搞混了。

我若即若离地回了几声,目光继续看向会场。这个时候有个人悄无声息地流进了人群,她的身上有着非人类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我与这些东西接触久了,自然而然就可以发现。她四处张望着,俏丽的脸蛋上有着多过头了的妖媚,和九尾和黑猫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她的目的是什么?我得静观其变。

“学长?学长?”不知道是不是我看得太过于入迷,竟忘记了我还在和这两位学妹交谈。

“...什么事?”

“真是的,明明有我们两个陪着,你还要看着别的女人,是不是太过分了?”左优佯装生气的样子被我一眼看穿了,正好借这句话的势头,我下一句就可以让她对我的印象跌入谷底。

“我为什么要看着你们?你们明明连女人都还不是,顶多是个观赏品不是个生活用品。”甩下这句话,我爽快地离桌,“不要随意带乖乖女来乌烟瘴气的地方,这里,可是有不少人准备释放一下压力的哦。”那个妖怪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我们两不断互相靠近,我们俩从彼此身上都闻到了危险的气味。

“要玩玩吗?保证比那两个女学生够味儿。”

“可以吗?可是我还没有经验...那个,那个我还没有准备那啥,而且我也没钱。”

“少来!”她傲娇地嗔怪我,“少跟我打哈哈,你会是这样纯情的少男吗?我呀,是那种只要你想,随时随地,随便你玩弄,一分钱都不要的女人哦。”

“就喜欢你这暴脾气,走吧。”我搂起她丰盈的身体,满身的香水味浓烈地让我走路都打了个踉跄,真是不好闻的气味儿,我保证。可别误会,我这是在为大家着想,我在除妖中呢!

我现在的这态度和性格简直假得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但没办法,从我父亲那里继承来的,撒谎绝对和说真话一样。我们离开了会场,临走时我看见了那娇小的学妹,她正用担心的目光看着我,不是担心我被带坏,而是看待将死之人一般的表情。

“这里没人了。”她先开口。

“是的,只有我一个人。”

“你是道协的人还是特殊部队的人?”

“谁知道呢。”

“那只能抱歉了,请你去死吧。”

然后,我昏迷在夜里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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