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狼牙痴痴地望着黑板：“所以他为什么能认出你呢？”
“先看看我之前列出的几个可能。”奈亚挥舞着虚假的教鞭，身体微侧，颇有中学教师的风范。
“感觉都不太可能啊，尤其是‘宣扬共产主义的人’这个标签。”布狼牙摇了摇头，“有屁快放。”
“我必须要让你自己推理出来，这是培养你独立思考的能力。”
“爬吧！”
“没错，这么做的目的是让你找回自己。或许这样，你就不会受‘骡’先生（《基地》系列的一个重要人物。出生便有控制别人心灵的能力）的影响。”
“影响？批响！”布狼牙咂了咂嘴。
“你回忆一下，刚才黑板上放映的全过程。”
“没什么啊——”布狼牙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又突然反应过来，“——就是他催眠完你似乎有点被吓到，之后他好像直接帮你把组织改组了吧？这种行为就反常得离谱。”他睁开眼说。
“是的，为什么他会被吓到。”
“我不知道，”他睡眼惺忪地说，然后又急燥起来，“快说！”
“行行行，给你一个大提示——当初帮你击败那个能控制的心灵家伙的，是什么？他属实好笑，要来看你潜意识，明明里面都是些污浊的想法——玩你自己身体的居多，这些想法是他侵入的一瞬间我看到的，或许是因为他与小镇的联系加深了。”
“还有这种操作？等等，你刚才说了什么，玩自己身体的污浊想法是啥？我没有。”他憨厚地咧开嘴角，但若不是他胖，这就只能说成猥琐。
“还好你没发怒啊，他更有意思的一点是：他居然没有什么劫色的想法，没错，他只是热衷于寻找别人内心的阴暗面，尤其是你这种长得不错的。看见你有污浊的想法，他就有无上的快感。”
“你还真变态啊，”他扶额，有点尴尬地说，“所以吓到那位‘老大’的是什么。”
奈亚用力拍了拍大腿：“我都要被你气死了，答案已经喂到你嘴边——吓到‘骡’先生的是什么？来，喝水。”奈亚递了一杯具象化的水。
“小镇啊，有什么好说的。”他正举手准备喝水，下一秒就放下去了，“哦，我懂了。”
“那就好，关于你被那个组织容纳的事情，有没有什么好说的？”奈亚凑过去。
“简述一下就是：我醒来之后，看到那位壮汉趴在大街上。周围的行人脱离影响，来到了大街上。我回家后，发现父母和附近的佃农，骑士也就是保安都不见了！”他的头也凑近了一点。
“有点奇怪，人间蒸发了？”
“确实是这样，他们的房间就和我们的办公室一样富有生活气息，拉屎不生蛆的那种。”布狼牙的手比划了几下。
“那确实有点奇怪，这也是恐怖片的经典开头。你那晚上睡觉时，身边还有血吗？”奈亚进一步凑近布狼牙，他被逼得退了退。
“让我想想，好像是没有。哎呀，你别喊我说这些，我不知道了。”他的手对着奈亚胡乱抓起来。
奈亚灵活后退：“看来他们不敢来送死了，我的小镇到底有什么魔力，一个二个都要来看一下，而且还都死了？”
“也可能不是‘你的’哦。”
“这倒是真的，我觉得多半是被那个漩涡吓死的吧。”布狼牙习惯性咬起了手指。
“老金手指了，不过我感觉啊，漩涡就是我最大的金手指。遇事不决直接把对方吓死，谁能挡我？”奈亚指了指旁边的迷雾。
“那你可能用多了，那位被你薅羊毛的家伙注意到你，你必死，”他拍了拍手，“漩涡说：‘真没见过外神嗷，敢不敢跟我比划比划’？”
“那这神有够抽象的，我愿称其为——飞天意面大神。”
“哈哈——”双人大笑起来，但那高昂的声音还没笑出第三下，就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阻止，以至于他们头昏脑涨，甚至只能返回自己的午觉床上。
“道长，桃花源被找到了。”这声音又尖细又高调，使得奈亚一耳就认出他是伏，他换上了乌万统一定制的道袍，套在他瘦小的身躯上——尤其是一个阿三搞中国风，还叫一声道长。这使得奈亚看见之后，咬了好几秒嘴唇才止住笑意。
“哈哈哈——飞天意面大神。”奈亚虽然感到有些昏沉，但是还没有从这个神奇的比喻中走出来，只是感到有些好奇——谁在梦中叫他“道长”？
“啊，你在说梦话吗？不打扰你了。”伏转身要从破木门中走出。
奈亚这才反应过来：“啊这，教会的人吗？”
“不好意思，您不是在睡午觉吗，我吵到您了吗？”
奈亚起身坐起来：“额，我是自然醒的。不用表里不一，说‘你’就行了嘛。”
伏的眼睛略有睁大，但马上调整好状态：“是教会的人。”
“你怕他作甚？”奈亚想起少年的母亲还在催促他做农活，就感到一阵胆寒——自己996回来还要做一天活，谁要干啊？
“此话怎讲。”伏的语气居然有些强硬，不过奈亚看起来并不介意。
“一句话，我爸是乌万，我妈是‘老大’。”
“‘老大’？”
“照着念就可以了，你要怕的是别的东西。”
此时，奈亚家门口十多米处传来呼喊声：“道长，警察的事解决了。他们听了乌万老师的几句话后，便认可我们是‘合法的聚会’，然后走了。”
奈亚嗤笑了几声：“合理的发展，伏，咱们继续说吧。”
“当地还有别的势力？”伏终于难掩惊诧，就连鼻孔似乎都增大了些许。
“我了解也不深，但是千万不要试图了解！”奈亚伸出手摇了摇食指。
“我当然听说过乌万老师讲的那些，疯了或死了的故事。”伏眼珠子乱飘，好似在联想，脸色有些紧张，“难道那些是真的，而且还与我们有关？”
“可能有一些小联系，你不了解自然无，现在你可以先去打发教会——我们现在甚至可以先垄断教会，不过这样做讨不到便宜。还是先慢慢发展，之后‘农村包围城市’。”
“是那本书上的‘毛爷爷’的观点吗？”
“你作为代表，在下次会上提出有关民主改革的事情吧。你小子悟性挺强啊？”奈亚摸了摸这位一米六左右少年的头。他身子也俯下来，奈亚手甚至能伸直。
“是的，老师也在学习那些观点呢！他曾称赞我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这些思考的方式很重要，他们是道派以后的奠基石。”
“有什么深层次的含义吗？”
奈亚笑了笑：“你要小心这些东西。”
说罢，他左手拿出一把斧头，右手拿出同等长度的镰刀。身子一扭，神奇的力带出口袋里的圆规和尺子。左右手分别将他们砍断。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伏摇摇头，奈亚接着说：“这是所谓人性重置会的真正面目——共济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