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关之后，程遥君进入了休闲状态，只不过他还没休闲几天，佟明阳上门了。
“这次来有何贵干，是来还债还是来交易？”程遥君泡了壶茶，随口问道。
“先生你觉得，人类真的值得拯救吗？”佟明阳沉默了些许时间，最后开口问道。
程遥君挑眉，还真没想到这个天生主角的家伙会问出这个问题，看样子这段时间经历了不少事情啊。
喝了口茶，问道：“那么，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呢？”
“人类贪婪，肮脏，充斥着欲望和黑暗，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去做了。”佟明阳有些痛苦。不过也可以理解，一个理想主义者，再经历了一些事情，可能会出现理想破灭的情况，看起来他正处于这个阶段。
“人类啊。”程遥君有些恍惚，这个词离他有些远了，叹了口气，摇摇头，“多正常的事情，如果人类没有这些，那人类也有些名不副实了。”
佟明阳抬起头，很是惊讶地看着他。
“不用这么意外。”程遥君摆摆手，“只要一个生命诞生出智慧，那么欲望就随之诞生了，或多或少。而且欲望也不会一无是处，不用将它们一律当成害处。”
“因为有了欲望，人类世界开始变得繁荣，生活变得方便，推动了社会的发展。你所享受的很多不就是因为欲望而衍生出现的吗？”
“不要去否认欲望，欲望是需要节制，去引导往好的方面发展就好了。毕竟，如果真追究起来，你所想去做的，不也是欲望吗？”
佟明阳沉默了许久，才郑重地向程遥君道谢，“多谢先生赐教。”
“客气了，就算没有我你也会想通的，只不过会花些时间罢了。”程遥君也没在意，这个家伙可是天生主角，如果他想不通那就怪了，现在只是现在还是太年轻，太过理想化导致陷入纠结而已。
佟明阳起身，拿出一个盒子递给程遥君，“希望这东西可以偿还我所欠下的债务吧。”
程遥君这次没客气，毕竟这是他应该拿的。他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就关了，“这东西够了，真算起来甚至还有多余。”
拿出一张符递给他，“好了，现在我们两清了。”
佟明阳接过符，不由笑了笑，“先生这有些不像生意人了，哪有生意人不要利润的。”
“我可不想欠上人情，人情可是最难还的东西。”程遥君看了他一眼，将盒子收了起来。世界本源，很接近最原始的那种，要知道这东西很可能会让佟明阳在已经没有前路的情况下再进一步，居然会拿来还债，他可不认为佟明阳会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真亏他舍得。
佟明阳笑着摇摇头，对方都已经看出来了，他还能说什么，挥挥手中的符问道：“那么，这东西有什么作用？”
“它能救你一条命，不过这东西的作用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会使用的机会也不会很多，当然，它的价值，你应该会明白吧。”
佟明阳点头，能够救已经接近世界上限的他，这价值真的大了。
佟明阳走了，他跟交易所已经两清，至此，谁也不欠着谁了。
似乎是上天不打算让程遥君休息，佟明阳刚走，有一个人来了。
“师傅，师傅。”一个看来二十左右的女人欢快地跑了过来，高兴地拉住程遥君的手，“师傅，你终于在了。”
这话说的，搞得他经常不在一样，不过算起来比例来，他好像还真是大部分时间都不在交易所里。
二十年过去了，当时还是小女孩的白梦茵已经变成了亭亭玉立的的大姑娘了。
对于她，程遥君还是有些愧疚的，当然也只有那么一点点，毕竟自己已经收了她当徒弟的，自己就这么扔下她去闭关了。另一方面，修炼这种事，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已经将白梦茵领进门了，以后如何发展其实还是要看她自己。
“好了，先放开，这么大了，就不要这么大大咧咧了。”明明以前是个乖巧女生，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二十年过去了，程遥君当初教白梦茵的时间也不算长，现在重新打量她有些惊讶，这家伙已经3级了啊，这就有些尴尬了，身为师傅才2级，徒弟已经超过师傅了。
“师傅，我最近好像有些变化，又感觉不到。”白梦茵有些苦恼，自己的师傅不在身边，自己修炼出现的问题全靠自己解决，但有些她还是不明了。
“不老不死不是很好吗？”程遥君笑着说道。他也不算小心眼的人，对于徒弟超过自己的事情很看得开，有个天才徒弟也是件好事。更何况他修炼得慢也是因为天赋问题，而是为了以后。说起来，对于虚空的存在来说，3级甚至连起步都算不上，所以早着呢。
“不老不死？”白梦茵眨眨眼睛，有些迷糊，超脱这道槛拦了多少人，自己就这么过去了？
“那师傅，为什么我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之后的道路了呢。”这也是困扰了她的大问题，这种情况极有可能说明她的天赋到头了。
白梦茵的想法程遥君还是知道一些的，摇摇头，“不是你的问题，是你已经到了你所在的世界的上限了。你不可能比世界还强吧，所以才会这样。”
白梦茵苦着脸，“那师傅我该怎么办？”
“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切断你跟原来世界的联系，我送你去更高上限的世界，另一个是我给你穿梭世界的能力，你可以自己在各个世界来往，但是你所获得的一半必须归属于我。”
“师傅还要收人家的东西啊。”白梦茵可怜兮兮的，意志不坚定的人说不定就心软了。
可惜程遥君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摊手，“如果你不是我的徒弟，你要付出的代价可不只有这么一点。”
白梦茵见这是必须的，也不少讨价还价了，她自然不会选择切断和原来世界的联系，所以也只有第二个选择了。
程遥君将交易所部分关于世界穿越的权限复制给了白梦茵，这样她就可以穿越世界并且不会受到虚空的伤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