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德兰是位于神教和亚尔曼中间的一个国家,他的国土称不上多么广阔,但这个国家的军事力量却让这两大势力都为之忌惮。所以形成了一个很神奇的现象,每当尼德兰快其中被一方吞并的时候,另一方则会生出援助之手来帮助这个国家,而因此整个尼德兰在政治上形成了三个党派。
一个是宰相为首的选择融入到亚尔曼帝国使尼德兰成为公国的公国派,另一个则是以神教职员提出附属神教为主的成为神教旗下的庇护的国家的附属派,另一个则是以王室为中心进行改革摆脱这种尴尬的地位的改革派。
“马特,现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样不就可以实现你一直苦苦追求的理想了吗?”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身穿黑色西装,而在这西装上面别着一个类似猎犬一样图案的胸针。头带着一顶黑色绅士帽的瘦弱年轻人严肃的向着眼前来回徘徊的老者说道。
老者并没有回答男子而是眉头紧皱着,对着站在门口的五六岁的棕发男孩说道,“查尔斯,你的父亲应该在找你。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可是,祖父,我的父亲才刚刚睡着,不可能是会找我的。而我只是想向你问一下,我可以拥有自己的骑士吗?”男孩蓝色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老人。
“多么可爱的孩子,我记得你是叫查尔斯对吧。亲爱的小查尔斯,你还没有成年所以并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骑士。”男子一脸惋惜的替老人对着男孩说道。
“是吗?”男孩一脸失望的看着自己的祖父和男子。
“是的!等你成年了再说吧!好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回去吧,我们还要商量事情。”
“哦!那么祖父再见!”男孩对着眼前的祖父和男子行了一个骑士礼,然后一脸失落的向着门口走了出去。
“等一下!”男子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对着男孩喊到。
他蹲下去对着男孩的耳旁悄悄的说着什么,然后解开腰间上的佩剑递给了男孩,男孩一脸慎重的接了过来,并说了一句“谢谢!”就再次向着两人行礼,就走开了。走的时候还顺道关上了房门。
“你对他说了什么?”老人疑惑的看着男子,他深知自己的孙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心理。
“没什么,说了一句现在的你并不能拥有属于你的骑士,但你可以拥有自己的勇士。毕竟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
“马特,我还是那句话现在是千载难逢好机会。神教的加百利亚已经死了,教会在尼德兰的力量势必会衰弱,现在正是并入亚尔曼帝国的好机会,王会接受你们的。”男子一脸严肃的对着陷入深思的老人说着。
“就算如此,王是不会同意的……俾斯麦,你知道没有人会愿意把自己的王国,变成一个公国的……”
“如今的尼德兰王是愚笨的,是昏庸的,如果没有你——查理.马特就没有如今的强大的尼德兰。马特想想你的理想,想想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民。为了他们就必须要进行选择!”
“俾斯麦吾的挚友,你不明白现在尼德兰的情况,这已经不是当年的尼德兰了。你说的没错,尼德兰的王是愚笨的这一点一直没有改变过,但他的准女婿齐格飞和神教的主教拉斐尔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你是说齐格飞?那个铁匠出身的年轻小伙子?一个毫无资历的年轻人能干什么……至于拉斐尔,这个确实难办。”俾斯麦并不认为一个刚刚毛都没有扎起出身低微的小伙子能左右整个尼德兰的局势或者说阻碍到帝国的意志。对于他来说最大的困难则是来自拉斐尔,只要当拉斐尔彻底消失在尼德兰那么这个国家势必将会属于帝国。
良久,俾斯麦终于开口向马特问道,“布伦希尔德怎么样?”
“你是说王后殿下?她是属于王室的人……但她与齐格飞的关系并不怎么好,而且她非常讨厌神教的人,认为他们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但这并代表她对我们相当友好,只能说要比其他人太堵会好一点罢了。”马特打开了屋内的窗户,阳光顺着窗户照了进来,照在他苍老的面孔上。而从窗户旁能看见不远处的几只白色的鹂鸟落在刚刚凋零的杏银树上。
俾斯麦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向着老人走了过来,“马特你还记得当年所说的吗?在那帝国的言堂之上,在那众目之下,你所向吾王诉说那般‘尊贵而伟大王啊!你们的国家是有你来缔造的,你的国家因你而强大,但这并不是你所能吞并我们国家的原因!我深爱着我的国家和人民,纵然现在是懦弱的,但总有一天它会向如今的帝国一般,成为你们的噩梦的!’我还记得那年我才十岁,那是我的父亲第一领着我参与朝政……”
俾斯麦从怀中掏出来一把金黄色的短剑,递给马特,但马特并没有接受,而是向着窗户说道,“后来可萨尔一战,我们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如果后来没有神教的帮助,就没有如今的尼德兰……”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如此落寞。
“但现在的尼德兰因你而强盛,用短短的十几年就拥有帝国所积攒千百年五分之二的力量…这绝对是前无古人的伟绩!”俾斯麦再次把短剑递到马的手中,但他仍然没有接受。
“马特,你已经实现你的理想了。”
马特最后还是没有接过了短剑,俾斯麦也没有再次推辞,而是小心翼翼的把剑收到了长衫内。几只原本停留在杏银树上的白鹂鸟仿佛察觉到什么一样突然飞走了,原本还有几片树叶的杏银树也被一阵微风所吹落。马特看着远处天边的越来越近的阴云说道:“这天要下雨了!”
富丽堂皇的皇宫之中,一个身穿黑色长裙,身上绣有几只类似乌鸦一般的生物,挑逗着眼前的拳头大白色的老鼠。但女人美丽的脸颊上并没有漏出任何开心的神色而是一脸忧愁的心不在焉的玩弄着眼前的白色老鼠。
一个身穿盔甲的健硕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的左眼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看起来长相有些狰狞。穿着一身灰色的盔甲,胸口前刻画着和裙子上一模一样的生物,不过并不是裙子上的那种金黄色的,而是完全漆黑的。
“尊贵的王后殿下,这是亚尔曼大使说要给您的信纸。”男人毕恭毕敬的把手里的东西交到眼前这位女人手中。
“哈里,这里没有外人,我们还是按以前的来就好。”女人看着这张信上的猎犬的刻印就梳开了眉头,轻声的对着男子说道。
“是,主人!”男子低下了头,脸上出现了这个年纪不该出现了一抹绯红。
“哈里,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这件事很重要只用你能去完成它。”看完这封信的女人深吸一口气严肃的看着男子说道。
男人听到这句话就犹如一个被领主授封土地的骑士一般,无比光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说道:“在下愿意上刀山下火海,誓死完成主人的命令!”
“哈里,你现在就去亚尔曼大使馆那里告诉俾斯麦,我同意了!记得别让其他人看见你!”一团诡异的紫色火焰突然在出现在女人的手中,让人看着发寒。瞬间把那封信纸吞噬掉,没有一丝残渣。
“遵命!我的主人!”男人恭敬的说完就向大门走了出去。
女人突然一把抓住刚刚正在挑逗的雪鼠。强大的力道让这只雪鼠喘不过气阿里,在女人的手中“吱吱”乱叫。看着男人刚刚走出的大门,她咬牙切齿道;“齐格飞,我会让你当初的选择付出代价的!”。手中的雪鼠不再“吱吱”的乱叫了,它的内脏全部都被挤了出来,像一团烂泥一般。一团紫色的火焰再次吞噬掉这只雪鼠,和刚刚的信纸一样,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乌云笼罩着整个天空,今晚注定看不到任何的星光和月亮。
看着手中文件的俾斯麦,突然站了起来从放在抽屉中拿出一个盒子,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很谨慎的打开了盒子,仿佛打开一件秘宝一样,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撮茶叶放在另一个空杯子中沏了一杯茶,这一切完成后他又把盒子很小心的放在抽屉中。而这时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突然从大使馆的窗户中跳了进来。
俾斯麦并没有漏出惊奇的表情。男子摘掉蒙在脸上的黑布,这个人赫然是白天在皇宫中的哈里骑士。俩人没有任何客道的交流,哈里直接对着俾斯麦说道;“殿下已经同意了,请阁下认真处理此事!”
俾斯麦把刚泡好的茶递给哈里,但哈里并没有接受。
“这是殿下的意思?”俾斯麦直接把手中的茶杯又重新放到桌子上,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最后一句是在下的意思。请阁下认真对待此事!”哈里一脸严肃的看着俾斯麦。
“是吗?.....那么阁下可知道殿下让你办的什么事吗?”俾斯麦饶有兴致的突然向哈里问道。
“没兴趣,请阁下自重!”说完哈里就转身向着刚刚跳进来的窗户走去。
“齐格飞。”俾斯麦不紧不慢的说道。而听到这三个字的哈里身体为之一振,正准备跳出去的他差点从窗口掉下去。俾斯麦笑着摇了摇头,抿了一口刚刚泡给哈里的茶水,叹道:“这可是伊特鲁的难得特产。可惜了。不过,这场大戏也该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