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狗使生平最喜欢看到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的了。”白衣人森然的说着,一面望向了在旁边瑟瑟发抖的毛副将,“既然上头有命令不能直接杀了白歌,那就先拿你玩玩游戏罢了。”
“动手!”白狗使挥了挥手,后面的两位黑衣人心领神会一般,旋即走来把毛副将捆到了左边的大树上。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毛副将满脸惊恐的看着他们。
不过这些黑衣人始终是一语不发,如同冰冷的机器,完全不理会毛副将的任何挣扎。在把毛副将严严实实的捆到树根边之后,他们又把他的靴子、袜子给脱了下来。
毛副将又惊又疑的看着他们,依旧是不明白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但估计是要对他施加什么残忍的酷刑了。
果不其然,一位黑衣人从怀里拿出一杯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满了淡黄的液体,可能其中也是充盈着某种珍贵的药剂吧。
黑衣人小心谨慎的拧开了瓶口,然后倒在了毛副将的脚背上,接着有用一块布把流露出的液体给均匀的涂抹到毛副将的脚心、脚趾上。
“好了。”白狗使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戏谑的味道。
毛副将依然不知他们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只是觉得那黄色的药液涂抹在自己的脚上,有一种麻麻痒痒的、略显清凉的感受。
黑衣人们沉默不语的看着毛副将,直看得他心里发怵。
忽然前面的一位黑衣人一挥衣袍,立即有一条嗷嗷吠叫的大狼狗,从他的黑袍子里钻了出来。
“完了!”毛副将看见那狼狗用鼻子在四下里嗅什么气味时,猛然明白了之前那群黑衣人的行为,连番挣扎着想要脱离束缚他的铁索。
不过为时已晚,大狼狗逐渐凑近毛副将时,已然嗅到了那一股在空气中蔓延的淡淡香味。狼狗刚一闻到这一味道,立马兴奋的发抖起来,全身的黑毛都在颤动着。然后,他便立即扑向了毛副将的赤脚处,咬住了毛副将的脚踝。
紧接着,毛副将发出了惨绝人寰的痛苦叫声,像是灵魂都被撕裂了。
更为悲惨的是,那狼狗并不是要直接的生吞活剥,让他迅速的死去。而是像剔肉那样,一毫一寸的把毛副将脚上的肉慢慢的撕咬下来。
这样的折磨,宛如古代的酷刑凌迟!渐渐地,毛副将面色酱紫,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双眼僵硬的瞪住,只是口中还在不断的惨叫着。
如此撕心裂肺的叫声,让白哥听得也是触目惊心,颇为心惊胆战。对待一位不相干的副将,都要动用这般的酷刑,那对待自己呢,岂不是地狱般的折磨?
不过白歌内心依然是疑惑重重。这帮神秘的狗党,他们为什么对自己穷追猛打,一丝不放?这次的行动,先是毁掉粮仓,又是袭击军营,应该是还关系着商周大军的安危,他们最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据说枫林校场也受到了他们的袭击,校场内囤积着数万名精壮的士卒和一些精通仙术的巫师方士,如此都被一举击溃,而且毫无消息传来,由此看来这是个神秘庞大而且还高深莫测的组织。
白歌在一旁思索着,白狗使瞅见白歌对自己精心谋划的表演,似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便冷笑着对他说,“别急,后面还有更好的对付你。”
“啊!!!······”
在树根下,毛副将凄惨的嚎丧声已经越来越低微,也越来越绝望。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脚,几乎要吓得昏厥过去,——两只脚上面的肉,全都被剔得干干净净,居然只剩下了一副骨架子!
毛副将亲眼看到自己裸露在外的白骨,心中一阵胆寒,战栗的看着前面那群黑衣人。他已经被折磨得精疲力竭,甚至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俄而,毛副将幽怨的看了一眼白歌,嘴里嗫嚅着想要说出什么话来,但是最后还是没讲出来。他的头重重往下一沉,僵硬着不动了。
“脖子歪了,看来是死了。”当先的黑衣人冷冷的说道。
“就这么死了吗?便宜他了。”白狗使上前踢了踢毛副将的尸体,确认他死了之后,才略带惆怅和惋惜的说道,“没有灵力蕴含的普通人,动用我们狗党的刑罚,确实是大材小用了。”
“白歌公子。”白狗使说道,“刚才这**心的手段太过于低俗了,怕是不入你的眼。要不然试一试这雪山里的招数丧魂针吧。”
白歌一听这丧魂针的名头,旋即也是耸然变色了。据说这种失传已久的古老刑罚,是在夏朝时代便在雪山间流传开来的。制作丧魂针的人需要先捕杀一只体型巨大的飞虎或幽狐,而且必定要在它们死前,在把它们的心脏给活生生挖下来。之后再选取极品的钢针,精粹上神秘的北极寒毒。最终,将这些钢针完完全全的插入取来的心脏内,再泡入冰水池中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炼制,才有一定几率可以得到。
由于制作繁琐困难的原因,所以朝歌城一带从来没有人正真试炼过这种阴毒的丧魂针。至于茫茫的雪域,因为太过辽远、无边无际的缘故,所以仍是会流传有关丧魂针的事情。
丧魂针一旦入肉,便会终身和此人相伴,化为一体,永远的折磨着他。即使是死去,丧魂针也会继续折磨人的亡魂,直至永恒。
这样摧残人的手段太过于凶狠,甚至是理想化的,所以白歌也从未听过有人真的中到过丧魂针。
没想到今日,这群阴鸷歹毒的狗党居然真的会拥有丧魂针这种邪物。
尽管白歌心中依然是将信将疑,但是后背不断流出的冷汗,似乎也是在传达出他内心的恐慌。
“我们也从脚心开始吧。”白狗使不疾不徐的说着,伸手进入怀中,大概是在摸搜着什么东西。
“商周联军完了!”白歌痛苦的想着,有些无能为力的闭上了眼。
“狗贼,去死吧!”
正在白歌完全绝望时,身后的粮仓忽然火光大起,一声震撼十足的巨吼声,传了出来。
不知怎么的,白歌一听这声音,却很有些耳熟,像是别的地方听到过似的,有一种遥远而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