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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山中不知岁月

孤竹来这山头道观十二年了,他不知父母是谁,不知出身年月,不知原本姓名,不知这山这观在何处。只知这山为“”方寸山”,这观为“守天观”。这一山一观中只有他和老道士。守着这一方山水。有一“道一崖”,风景很好,更显得寂寞,所以孤独的孤竹习惯了这看着风景发呆。这天,他又来到“道一崖”。

“道一崖”有三百六十仞,下有一潭,听老道说是叫“镜水潭”,因潭水清冽,且水面无雾气,在崖上可以看见水中倒映着的天空。孤竹站在崖边,向下看着潭中的天空。感觉很好,因为这老天被自己俯视着,而不是自己被俯视。很有超脱的感觉。很多时候孤竹都在崖上思考存在的意义。活着和死亡又有什么区别,他知道自己是老道捡来的,不然早就挂了。呵呵,自己也算经历过生死的人呐。

也不知过了多久,穿着青色道袍的老者来到孤竹的身后,鹤颜白发,显然养气功夫很强。这时老道问道:“孤竹汝在此作甚?”

孤竹没多想,“天地间无数生灵朝生暮死,为了繁衍在生命的最后关头绽放出灿烂的生命花火,代代轮回。我已在人世间活了十二年,依旧没有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

老道咧咧嘴,觉得孤竹十分臭屁,“那你现在想清楚了吗?”孤竹愣了一下,回头看见了老道,急忙摇摇头,晃着脑袋,“师父都不一定想明白,我道行微薄,如何懂。”

老道没多说,走到孤竹身旁,摸着他的头。淡淡的说:“想是想不通,不知死怎知生之可贵。”孤竹还没弄明白,便被老道用力按头栽向崖下。

风,在耳边呼啸,吹的孤竹的头发向后飘扬。孤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流向心脏和大脑,心跳越来越快,“扑通扑通”心脏好像要跳出胸膛。他运起修炼多年养气功夫修出的一缕“气”,把血液压回去。不仅没没有起效,反而引起了耳鸣。光滑如镜的潭面离自己愈来愈近,在自己的眼中不断放大。孤竹越来越紧张,脑子越来越涨,耳鸣也越来越重。在铮铮的耳鸣声中他恍惚听见一叫喊声:“你一定要活下来。”孤竹没有多想,以为之是自己的求生意识。嘴里也胡语道:“我也不想死啊,我才刚炼气,养出来一股气,但这有三百六十仞。师父啊!要死人了,救命啊!”

老道士听见崖下的呼喊,杵在那儿,怡然不动。潭面越来越近,孤竹瞳孔放大,快到水面了,吓得他把眼一闭。这时,他忽然感觉腰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但尽管这样还是一头扎入了水面,再弹了出来。他睁开了眼睛,水面随着他上下起伏荡起阵阵涟漪。孤竹喘着粗气努力平复急速跳动的心脏。扒开自己浸水而湿漉漉的头发看向腹部,一束白丝裹住了自己的腰。太熟了,这不是他师父拂尘上的毛吗。他目光顺着白练向上看去,果真是师父。那老道手里攥着拂尘的柄,目光看向地平线,一只手负在身后,一副高人风范。

可惜这幅光景被孤竹打断了,只听见崖下传来孤竹的怒喊,还夹杂着一丝委屈的尖叫,“师父,你干嘛!”被打断的高人,老道士向下看去,看着吊在水面上方的孤竹,嘴角咧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对孤竹叫着:“孤竹,汝不是想感悟何谓生吗?为师的方法管不管用啊!”“师父啊,我错啦,我不想死啊,死好可怕,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老道士在崖上听见孤竹的话,很是很愉悦,把拂尘一收,哼着不知名的曲子向观中踱去,没有理会有落入水中的孤竹。

孤竹努力的游上岸,一屁股坐在以前为了来此戏水而开辟的小道旁。揉一揉自己被拂尘勒的有些酸痛的腰。看了看潭水四周,这地方他不是第一次来啦。

以前在崖上看见下面风景很好,就总想着下去看一看。十岁炼体小成,不在畏惧满山荆棘的时候,他欲开辟一条道路,从山下直通这镜水潭。孤竹在行动。他首先就是准备口粮,开路是力气活,孤竹不能辟谷,没吃的可不行。孤竹是一个行动派,他把老道士最为骄傲的桃园给祸祸了,摘了无数的青桃,大一点的制成了果干,小一点的做成了果脯。当这些东西在道观一一晾晒的时候,老道士急拉住孤竹,想停下自己亲爱弟子的无节制浪费的可耻行为时,小桃园的大半已经没了。

老道士自然很生气,自己今年的酒就要减产了。一定要给孤竹一个教训。

孤竹自然不知,想来他淡泊的性子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反应的。一起生活了十年了,孤竹对老道士恶劣的品行早就无所为了。

孤竹犹记得乃那是初夏的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一轮红日才刚刚升过山头,薄薄的阳光笼罩在大地上,四周的露水在其下映射这微光,显得有些寒凉。

一道淡薄的身体出现,赫然是孤竹。只见他一身短打,腰跨一短柄开山,背上是水囊和果干包袱。小脸微红,锻体小成的孤竹十分干练,好一个俊朗的少年。

孤竹的目的地是在“道一崖”上观测到的一到狭长的小路尽头,距离“镜水潭”不过一百来丈。不知是何人开辟。

行走在路上,孤竹不时向四周望去,因为这“方寸山”满是遗址,有的残破不堪,有的青蔓密布,有的高大,有的简朴。但它们满是古韵。孤竹很早就在“道一崖”上细数过,一共有六十四座。具老道士说这些古迹中蕴含着是仙法道术的传承!有缘者得之,得一即可威四海,平天下。

当年青涩的孤竹听到后很是兴奋,便一个遗址一个遗址的寻访过去渴望的到那强大的传承。可是可是让他失望的是那些遗址不是被一种什么的力量笼罩着无法进入,就是残破不堪散发着一股荒凉的死气什么都没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无缘吧。

孤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路的尽头,尽头初为一片荆棘林,隐约有一条缝隙,后为一片树林,郁郁葱葱。

孤竹一步向前,抽刀便砍,突然,一股熟悉的味道涌上心头。此时刀已落在了棘条上,孤竹只见棘条上隐约有绿芒一闪而过,自己的刀就被震开,这熟悉的味道,绝对是老道士,以前老道士为了孤竹提前了解符篆、阵法时也用过类似手段。那时厕所,厨房摆下弱化版的水火阵,加上软化符的菜刀,重山符的厕纸,还有些随机刷新的,虽是弱化版的。但那时孤竹才刚刚开始打熬身体,哪里会得炼气手段。可谓拳头大就是硬道理,老道士一口一个提前预习,孤竹也只能硬承下了,苦不堪言。

今老道士顾计重施,对孤竹也只能造成一些小麻烦罢了。

孤竹仔细打量眼前的荆棘林,苍翠欲滴,生机盎然,绿光流转,显然是以木属阵势强化其生机,使其变得坚韧。

荆棘条本就富有弹性,又以木属阵势强化,弹性更富以往。棘条上的棘刺也更胜以往,刺尖出好似有寒光流转,不是轻易好相与的。若是以蛮力劈砍,以孤竹炼体小成的微末境界,在强化过的棘条之下,必定被整的狼狈不堪。好在孤竹在老道士的要求下以刀炼体,“劈、扎、缠头、裹脑”练得炉火纯青。

孤竹也问过老道士为什么不练剑。学道人第一要炼剑,剑即先天元气也,为何去剑练刀?

老道士鄙夷的看着孤竹说:“修丹之剑者,盖剑则为金,而金则为气,以剑非金不成,而丹非气不结也。”然后戳着孤竹小胸板。“汝年纪尚轻,身娇而体弱。剑金石所冶,开双刃身直头尖,横竖可伤人,击刺可透甲,幼童怎能舞?且锋锷如槊刃,而以身为之柄,微州目连猷人之身法,轻如猿鸟,此为剑法。汝何用之?”老道士顿了顿又说道;“然剑刀本源于匕,但刀少开一刃,无疑安全不少啊!”“刀炼体,剑练气,相得益彰,相得益彰!”老道士一阵朗笑,拂袖远去。

拜起所赐,孤竹有很长一段时间练刀经历,日夜劈砍不断。本悟性就远胜常人,在刀术上也算小有建树。

只见孤竹站如青松,桩定气宁,挥刀、收刀一气呵成。刀本是利器,纵棘条被阵势,符篆强化,毕竟不是老道真本事,不过就是为了捉弄孤竹的玩笑之举,稍加锻炼之用罢了。

加上这“方寸之地”本就是一出天然大阵,万物生息流转不停,各自都得到相应的强化,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孤竹自然身体素质不弱。

虽路途不易,但孤竹依旧渐行渐远。他看不到的是随着他的劈砍,一股股属于自然的气息沿着那把其貌不扬的短刀流入他的身体,在胸口黑玉循环之后又流出。更不会注意到在道观前看着他的老道士——————————————————————————————————

天色近暗,孤竹在潭水清洗一番,该回去做晚饭了。嗯,今天师父不给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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