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王今日晌午才去的皇宫,皇上一个人冷清清的坐在大殿上,众位大臣已经退朝多时。
“事情有什么进展?”皇上开口询问景安王。此时的他冷漠无情,这才是帝王真正的面目,平日里对景安王的宠爱不过是给别人看的。
“回皇上,酒轻婴在王府上安分守己,并未与任何人传递过消息。”
皇上将一卷画扔在了景安王的脚底下:“你打开看看。”
推开画卷,一个男子独身侧立,金色的面具覆盖在脸上,邪魅而又神秘。
原来皇兄还是不放心自己。
慕容凤烈幽幽开口,说出了心里最深的恐惧:“凤皇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看着皇兄的脊背靠在龙椅上,他放佛是等待最后的审判,景安王向前一步:“皇兄不必太过担心,臣弟必当竭尽全力保护皇宫的安危。”
“凤景,你说咱们都是父皇所生,凭什么他一出生就可以得到一切,凭什么他叫凤皇,凭什么他叫我一辈子不得安宁。”
慕容凤烈这皇位是怎么来的,他自己最清楚,惶惶不可终日,现在凤皇还是活着回来了。
皇上下了一道震惊燕国的圣旨:“封景安王为储君。”
还在驿馆休息的各国使臣都走动起来,拓跋衍知道景安王很有实力,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坐上了储君的位子。
鲜卑王子和公主也快马加鞭将消息传递回去。
最焦急难耐的还是太子慕容匀宁。
他火速进宫,对着皇后却没有往日的客气与尊重:“母后,你口口声声告诉我耐心等待着,蓄养精力,可现在呢,我这太子之位不过是天大的笑话,都有储君了,还要太子干嘛。”
慕容匀宁鬓发散乱,皇后厉声斥责道:“你终究成不了大事,目光短浅,毫无谋算。”
慕容匀宁更加恼怒:“母亲当初答应与我联手,现在却处处将我往错的方向引导,如果你还对那个瘸子寄予希望,什么下场你心里清楚。”
“啪。”皇后一巴掌甩在了慕容匀宁的脸上:“放肆。”
皇后气的发抖,慕容匀宁这次是真的刺痛了她的心。
“传懿旨,太子目无纲纪,对本宫大不敬,罚跪殿前。”皇后亲自下旨处罚太子,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瑟缩半天,直到天黑太子才被搀扶回去。
第二日景安王府热闹非凡,宾客络绎不绝。
酒轻婴一直穿着婢女的衣服在奉茶倒水。
后院则是女人的天下,景安王府上现在只有薛侧妃一人,独揽府内大大小小所有的事物。
而此时她正坐在主位上,听着别人的奉承和巴结。
“小酒,你过来。”薛侧妃看见酒轻婴的身影,立马喊了过来。
“小酒?”酒轻婴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她,虽有不悦,但也转身走了过来,旁边的郑玉楠看见酒轻婴时也大吃一惊,原来这青楼女子杀人之后真的被景安王藏了起来。
平日里景安王对待酒轻婴确实不好,薛侧妃是看在眼里的,可这一切都是假的。
薛苓昨日在王爷的书房看见了一副画,画上的女子美艳绝尘,等她仔细看时居然是酒轻婴。
而且从这幅画的着墨来看,落笔的人很是用心。
所以她猜测王爷费尽心机将酒轻婴留在身边,肯定有用意。
她曾多次寻了错处想要将酒轻婴赶出王府,都被王爷挡了回来,甚至底下的奴才都和酒轻婴比较亲近,今日她定要在众人面前好好羞辱一番酒轻婴。
绝了景安王和酒轻婴之间的任何可能。
薛侧妃看见酒轻婴走,将面前的半杯茶,言笑晏晏的推过去:“每日在房外伺候我和王爷,委实辛苦你了。今日是咱们府上大喜,本宫赏赐你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