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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奔跑的清风

“骗人……千鹤她………”

清风不忍说出后面的话,像是已经过了许久,只是她还是不愿去承认既定的事实,那样苦涩的感觉,像潮水一样翻滚而来。

“还真是可怕。”

指挥者默默地说着,似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对清风的提问,过于平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起伏,清风忽然了解了指挥者想要表达的含义,只是……

“你并不是人类。”

指挥者笑了笑,原本那张属于千鹤的面容很快的就恢复成了指挥者最初的样貌,清风有时也会感到很无力,在这个庭院之中,貌似更加的吸引着奇怪的事物。

“我本是人类,只是过于深沉的执念让我化为了妖怪。”

清风的眼中闪现了不可轻易察觉的忧伤,她还记得千鹤也曾经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语,如果有一天我出现在了清风面前,那么清风不要过于惊讶,也是是我的执念太过深,所以即使是千难万阻,我也会回来。

当时的清风不会懂得千鹤所说的含义,她还在想着为什么千鹤会想到这样奇怪的画面,她太忽略千鹤了,乐观的她,一直都是努力想要呈现出快乐的,而另一面,才是真正的千鹤。

“你想要找凛复仇吗?所谓咒即是束缚,也是深渊,不管是施术者还是背负者,都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清风在清水家的古书记载中看到过有关于咒的故事,最后的结果徒增伤感,那不是一个愉快的结局,他们的身上都可以拥有一个咒,看不见的事物并不代表不存在,如果有一天,千鹤真的出现在清风面前,清风是愿意去相信的。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也难怪,凛的身边总是会出现一些奇怪的家伙。”

清风确定这位来自于黑暗的指挥者是熟识于凛的,尽管如此,也不排除讨厌着凛,清风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她不想要成为凛的负担。。

“我是想要复仇,不过想要复仇的对象并不是凛,而是啄木家的前任家主阿音,是她背叛了塔之国,在两年前的那场战争之中,只有清水凛和流泉悠活着回到了塔之国,那么你觉得我会用什么样的方法呢?”

没有任何的反手之力,清风可以做的只有等待指挥者的审判,凛很少会提起自己的过去,如指挥者所言的话,清风私心不希望凛知道这样的结果,不管是对凛还是对悠,这都是残酷的。

等待着的未知让清风感到平静,即使前方****将会袭来,作为曾经的人类,指挥者也不会预料到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变为妖而存在,如果可以预知,真的还会变为现在这样的结果吗?

被禁锢住了行动,眼前也是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的湿度中还带有着扑面而来的清新,清风被困在了这里,除去无法看清眼前的东西之外,她还不得不忍受着身体的饥饿,清风猜测已经是新的一天了,至于还要待到何时,选择权在指挥者的手中。

这样的感觉,清风并不陌生,在千鹤把她带回雨夜村之前,她一直过着到处旅行的日子,她想要走遍每一个地方,这不止是她自己的心愿,她莫名的来到了沙漠之地,失去了水源与食物,等待着她的唯有一个结局,是千鹤的出现救了她。

快乐的时光总是十分的短暂,在清风下定决心想要留在雨夜村时,雨夜村也随即的消失,是凛救了她,并且带着她回到了塔之国,那是清风想要离开的地方,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

凛发现清风不见之时,是第二日的早上,他从啄木家回来,原本是想要拜托清风带一些花梨茶给悠,他等待了一小段时间,等来的反倒是伞妖红豆,红豆很快就发现了不协调的地方,在找到原因后,为时已晚。

按照指挥者留下的痕迹,凛独自来到了流泉家,他把花梨茶交给了悠,顺便在流泉家的附近寻找着新的线索,这是指挥者的战书,自从上次留下了与阿音有关的奇怪的话后,他再一次的行动了。

或许清风会是开始,接下来,指挥者的目标是蜜虫,月见,岚……凛变得担忧起来,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仅仅只是为了让他们四处寻找又或者是焦虑吗?凛并不认为指挥者是单纯的让他们寻找,想起悠对他提起的,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知为何,凛同样的感觉到了几分熟悉。

寻找的过程是痛苦着的,而等待之人同样的也在饱受着煎熬,指挥者在暗中观察着,脸上无不是嘲讽之意。

最初成为指挥者时,他在漫长的寻找着他们的踪迹,新生的指挥者在背后默默哭泣之时,在他最需要安慰与帮助的时候,他们不在他的面前,当指挥者从寻找变为等待,他依旧没有等到任何的行踪。

他可以不去怪他们,毕竟指挥者从没有主动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留下少许的痕迹,希望他们可以察觉出什么,然而沉浸在打击之中难以恢复的他们,却忽略了。

凛和悠从来没有忘记那个日子,虽然悠离开了塔之国,但是在那一天,不管相距多远,他们都会一前一后的出现在那个墓碑之前,埋藏在墓碑之下的白骨很早就回到了故乡塔之国,即使这样,墓碑之前的两个不同纪念品还是会出现。

指挥者自然也是会出现在那里的,那是他与他们最为接近的时刻,两年前,凛与悠可以平安的回到塔之国,那与指挥者有着密切的联系,使用着陌生的身体,手中被血所染红,指挥者的身上染上的绯红清洗不掉了。

他会认真的听他们讲述着塔之国的事情与自身的烦恼,指挥者会沉默的安慰或者回答,在外面一直流浪着的指挥者,总有一天会回到塔之国。

那么下一个会是谁呢?

指挥者望向四处追寻着的身影,无言的笑了笑,这是一场注定没有赢家的游戏,啄木音所背叛的,将会由她最为珍视着的事物所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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