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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生祭的命格

进入深秋以来,雪姬宫殿前的梧桐树叶又黄了几度,宫中盘旋的青鸟倒是从未停歇。红伊这几日有些心绪不宁,她的身体出现了许多异样。

譬如沐血吹奏玉箫时,她起兴为他舞的霓裳羽衣,身体不听使唤地跟着曲音扭动。还有手腕上那串发着红光的花链近日躁动得厉害。

最让她心里极其不安的是,前几日夜里洗浴时,心口上的那道彼岸花印胎记映在红木浴桶里却不显模样,可水中纹理里倒映的模样却是与她别无二致的容颜。

她霎时蹲坐在地上,水中倒影里的那个女子并不是她。

她抚住心口,身体一阵一阵地颤动。

自回来以后,沐血与她一起逛闹市,听话本,逗讹兽,放花灯,观天象。

她在闹,他就在笑。

近日整个暮雪城便传出了一些流言蜚语,无非就是他们的王君爱上了一位不明来历的女子,他们可能马上就又有新的王后了,还听说王君将她护得紧,单是白日的侍卫都是他精挑细选的死士,夜晚的死士可绕那伊人宫三圈。

可过了数日,无论民间传得多离谱,沐血也没有欲迎娶她之意,坐实那王后的名分,只是一日比一日将她护得更深罢了。

虽不懂他其中何意,但红伊也向来不深究,本来她回来就仅指望着离他近些,陪着他度过枯燥的时光罢了。

最近,沫沫也开始为她打抱不平了,王君虽待她极好,却也无所作为,任由红伊成为宫中侍卫小婢的谈资。

深夜,伊人宫内,群星挂在苍穹,红伊看那月色清凉,便让沫沫在庭院那棵血色梅花树下支了个摇椅,她拿了一本话本躺在上面,闲来无事地翻着。

红伊很喜爱这棵血梅。

她记得他曾说过,在所有花中,母亲最爱梅花。但是院子里的所有梅花,只有这一棵是母亲种下的。

她近日有些乏累,宫中谣言四起,都是些戳心窝的话:王君日日不给她名分,无非也是因为她只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民间女子罢了。

她从不揣测沐血的内心,不知是何故,无论他做甚,她都找得到理由来为他开解。可见今,那些辱人的话语,她是当真听不得了。

名分于她,其实没那么重要,只是除了能将这伊人宫层层包围的死士送给她,真的没什么能给她了吗?

话本上讲的跌跌撞撞相爱,就能相濡以沫的痴男怨女的故事,果真作不得数。

迷迷糊糊中,竟生了些乏意。

沐血走进伊人宫将众多死士遣散之后,来到她身边,躬身将她手里的话本抽出,温柔地从摇椅上将她打横抱起走入屋内,放至床榻上。

他眼里皆是心疼之色,将她紧贴在脸上的发丝捋在耳后,为她掖了掖被角。他又何尝不知那些闲言碎语,只是近日许是那魇星城的后主发现了异动,这伊人宫不太平了些。

若是此时迎娶她,那她的身份岂不是早早便暴露了。

如星如月楼里红一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她眉头紧锁着,前几日母亲让她使遁形术去探测红伊的灵脉,此遁形术是巫族双生姐妹的秘法,只须一方使用镜面或水镜的东西,便能将自己的一魄提入里内,勘测另一方的灵脉与境况。

她在浴桶水镜里探测到红伊的灵脉已被封印,许是丢失了记忆,体内的灵识却一片汪洋,再往里内勘测时,自己却遭到了反噬。

红一此时心里忐忑,她不知姐姐发生了何事,为何丢失了记忆与术法。

她思虑得出了神,殊不知清梦夫人已来到她房中,遣走了小侍以后,清梦面色凝重,悠悠地落了座,将衣袖里的信封取出,递给了她,岑然道:“这红伊留不得了。”

说完扶额盯着她。

这封信是那白衣女子送来的。

红一故作冷静地打开那信封,良久她眼里忽明忽灭,沉着道:“就因她失了记忆,与那沐血有了私情?”

她嘴角略微上扬,难怪她那日占卜姐姐星象时,竟观测到了姐姐的红鸾星动。

如此,事情便明了。

“不错,倘若她未丢失那记忆,明明白白地活着,尚且还有用得到她的地方,如今她失了记忆不说,还与那暮雪城王君有了私情,只能除了她。”清梦夫人眼里闪过了一丝狠戾。

红一坐在案前,面上无一丝波动,心里却像是倒入了一层寒冰,这就是她和姐姐的母亲。

她目光闪烁地给母亲倒了一杯茶,道:“我猜母亲已是动过手了吧?只是未得逞才来寻的我。”

她知晓母亲的做事手段,素来行事从不与她细说,估摸着此事必是棘手,才来光顾这如星如月楼的。

清梦缓缓接过杯子饮了一口茶,热气晕湿了她的双睫,冷言道:“此事我早已知晓,便立即派了人去那伊人宫欲将她掳走,谁知那沐血爱护她紧,派去的人不但没见到她的人影,还纷纷送了命。”

红一舒了一口气,装作震惊的神情,冷然问:“所以母亲来寻我必是让我去动这个手的?”

清梦起身走向窗边,今晚的月色着实黯淡了些,平淡无奇道:“你们生来便容貌相同,她虽失了忆,但性情你且大可仿着做便是了。你即刻动身前去暮雪城,无声无息地杀了她之后便替了她待在那雪姬宫寻那星光碎片即可。”

红一低下头,面上露出嘲讽似的笑容,心里不免生出一丝无奈:人人都说她与姐姐容貌性情都相似,也能理解,可连自己的母亲都如此说,她可真是从来不曾关心过自己和姐姐。

也罢,兴许她连自己和姐姐身上唯一的不同都不知晓。

那株开在心口上的彼岸花印记,姐姐有,她没有。

红伊今日本想趁沐血与那白思州有要事相商,在去观雪阁的路上遣走那群乌漆嘛黑的死士,可他们好像听不懂人话,尤其是那寒烈,虽长着一张俊俏的脸蛋,每日都耷拉着个脸,对她说的话充耳未闻。

她到观雪阁时,里内的人抬头没看她几眼,单是瞟到她后面乌压压的十多位死士,就纷纷吓破了胆,起身轰然跑走。

红伊顿感无措,听话本的兴致荡然无存,她转身盯着寒烈冷冰冰的脸有气无力道:“这下满意了,你们全将人吓跑了。”

本是人声鼎沸的庭院,此时只有她和那群皆是一个嘴脸的死士,她落座以后,磕着瓜子起身将一碟果盘端到他们面前,嬉皮笑脸道:“要不你们也尝点,要是食得开心的话,就烦请各位自己找座位坐下。”

每次都是一群人杵在身旁,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听话本,一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庭院的梅花被风吹动地落在了果盘里,许久之后,他们都未吭声,还是一动未动地杵在身后。

红伊干笑了一声,对着那站得数丈远的说书小侍道:“看到没,他们不只是聋了,还瞎了。”

那说书小侍一阵哆嗦,冽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红伊只觉没劲,说完便拍了拍手,继而坐在桌前吃了一方桌上的花糕,甜而不腻。

今日的话本说的是那青鸾城的圣女是何等典雅,风姿卓越。红伊歪头悄声询问身旁的寒烈:“寒烈,你见过这圣女吗?她真如话本里说得这么典雅脱俗,不可方物吗?”

本以为那寒烈又会装作没听到,没曾想他却结巴地吐出二字:“未……未曾见过。”眼睛里多出了一丝光亮,夹杂着些许惊慌。

红伊走时,观雪阁的老婆婆嘶哑着嗓子道:“阿依姑娘,老生看您甚是喜爱这花糕,特意多做了一些给姑娘带回去慢慢品尝。”说完颤巍巍地将花糕递给她,露出一抹慈祥的笑。

红伊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她虽是偶然发现沐血喜爱这花糕,便依着他的爱好,每每来时,都会点一方花糕。但还是被婆婆的用心良苦感动到了。

她接过婆婆的糕点,本想握着婆婆的手与她好生感谢,然而婆婆却无比惊慌地将手抽了回去,顺便捋了捋衣袖,将双手藏得更深了。

她的这一举动,虽看似不寻常,但红伊也没多想,便领着人出了观雪阁。只是那寒烈却转身紧盯着那位粗布素衣的老婆婆的背影,眼底深邃了些。

红伊唤了他几声,才回过神。

回宫时,她远远看着在宫门前徘徊的一位着白纱的姑娘,步步温婉,一双泪眼,着实让人一看便心生怜爱。

红伊走近温声询问道:“姑娘可是在寻人?”

“不,我是在等人,喏,等到了。”她开口看着红伊道。

红伊只觉这语气似曾相识了些,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的面容,恍然大悟道:“你是沂颂?”

原来女儿身的沂颂,真的是如白思州所说的楚楚动人,晶莹剔透的眸子里都能捏出水来。

她领着沂颂一路到雪姬宫时,沐血与白思州还在里内谈话,她索性将沂颂带到伊人宫,讹兽看她回来,在她怀里蹭了蹭。

她们寻了庭院里的圆凳便落了座,红伊沏了一杯茶,递给沂颂道:“本以为是俊儿朗,没想到是位俏娇娘。”

沂颂怔怔地看着她,本以为让她见到自己女儿身的一面,许是能唤起她一些火枫林的记忆。

没曾想,她倒是反过来打趣她这一身行头。

沂颂单手叩着石桌,看着红伊莞尔一笑道:“你唤阿依是吧?”心里暗想:这名字倒是取得像模像样了些。

“嗯,沂颂,其实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我没了以往的记忆。”红伊起身折了一枝梅花,怅然道。

她素来不与人说这些,可沂颂让她很亲切,不觉便娓娓道来了。

沂颂抬眸看着她询问道:“那你想不想知道自己是谁,想不想恢复记忆?”

红伊听闻,身体一怔,蹲下身抚着讹兽的耳朵,柔声道:“不想。沂颂,说来你可能不相信,我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可能不是寻常家的儿女。”

那晚在浴桶里看见的姑娘,一定与自己有关。

“可如若你本就是身负解救苍生于水火的重大使命之人呢?”沂颂追着询问道。

“那我更不愿记起,天下苍生于我来说,太过弘大,我既丢了记忆,便只想做一阶凡夫俗子,大道自有天理,我担不起这使命,也不愿担。”红伊仰天冷声道,语气尽是哀婉。

她只想做阿依姑娘。

沂颂看着她萧瑟单薄的背影,落下了一滴泪,终究还是那些年苦了些,让她失了忆都这般逃避。

那个心怀天下,欲为臣民而死的神女红伊,终是成了胆怯的阿依姑娘。

那么她还能强行用法术唤起她的记忆吗?

红伊手腕上的花链发出了刺眼的红光,哗啦啦的声响,惊扰了沂颂。

自瑶羿大使生祭以后,她便携着那滴血到魇星城寻着后主诞生神女之时,将其投入清梦夫人的腹内,借其转世为红伊。

然而,祭司却把那优昙花开的时机算错,让世人皆以为小女红一是伴优昙花开,实则优昙花是因红伊降生才开放。故清梦夫人才生生将红伊囚禁于火枫林数百年。

若不是她自饮了断情茶以后,片刻不做停留地赶往火枫林小住时日,顺便照拂着红伊好生长大,清梦夫人亦因忌惮于仙阶,才没在她眼皮底下,动手杀了红伊。

沂颂盯着那串躁动的花链,眼角噙着泪,起身走向红伊,对其使了个昏睡诀,红伊软绵绵地倒在花丛里,她欲扬手在其身上施法,唤起她的记忆。

这鬼皇眼看就要冲破封印,届时若红伊不能收回法力,再次封印他,那么天下苍生皆无一幸免。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此事发生,所以哪怕会要了红伊的命,也要阻止鸢灵苏醒。

沂颂突觉手指微热,扬起的手便被匆匆赶来的白思州握住,他面上一阵凄凉,对着她哽咽道:“你竟真的如此狠心。”

沐血随着白思州赶来,发现躺在地上的红伊,冷眼看着沂颂,冷声道:“你们最好给我一个像样的说法,来解释方才的情况。”说完将红伊抱起直入屋内。

讹兽见状,哼哼唧唧了几声,便随着入内。

已到酉时,雪姬宫外,大雪漫天,殿内,沐血蹙着双眉,眼神冷峻地看着眼前的二人。良久才挑眉道:“想必这位就是枫灵仙君?”

沂颂抬眸,眼里的流光溢出双眼,温声道:“老生确是枫灵仙君,来这暮雪城有要事傍身,叨扰了王君,失礼了。”

沐血凛声道:“仙君自是有要事来这暮雪城,无妨,那能否告予本王一下方才对阿依姑娘是何作为?”

近来就听闻暮雪城王君得一女子,幸得至宝,把她着实护得忒紧了些。原来就是阿依。

沂颂不由淡然一笑道:“请王君勿忧心,老生只是使了个昏睡诀,她明日便可苏醒。”

“倘若我没看错的话,你方才是想用法术强制唤醒她的记忆吧?”沐血抬眸朝她深深地看了一眼。

她不禁打了个寒噤,心里唏嘘:这少年也不过千岁,这眼神也忒冷冽了些,她好歹也是个活了上万岁的神仙,竟也感到体内一股寒流涌动。

“嗯,想必王君也知晓她是何许身份了吧,老生不妨再告予你一事,她虽是魇星城的神女,实则是万灵之母瑶羿大使的托血转世,身上肩负着封印鸢灵的使命,可谁知,她落入弱水彼岸后,许是被那法器震碎了心脉,失了记忆。”

沐血思忖了许久,难怪她会落入弱水彼岸,藏匿起来不被世人所发现。

想必那法器必是她日日戴在手腕上的手环花链,近日确实不太平了些。

原来如此。

沐血诚然看向她道:“所以你想恢复她的记忆,想在鸢灵彻底苏醒之时,让红伊封印住他。”转而又眉头紧锁,疑惑地看向白思州道:“既是如此,你为何阻拦?”

白思州看着沂颂,迟疑了片刻,开口道:“红伊本就是被法器震碎心脉,才失了记忆,若是她恢复了记忆,彼时那法器里封印着的鸢灵将歃血而出,但好在,瑶羿大使斩杀了他的身躯,倘若他出来也要寻一具能承载他强大灵力的身躯才能恢复其法力,而世间这样的身躯确然是极少的。”

顿了一下又沉声道:“届时红伊便能汲取瑶羿大使身前灌注在法器里的法力,再加之本就是巫族出身的她,灵力必定会大增,将能强有力地封印住鸢灵,只是…”

“只是什么?”沐血轻飘飘斜眼凝视着道。

白思州看了一眼沐血说:“只是她虽能封印住鸢灵,可这血咒术必是要生祭本人,才使得出。”

沐血面上阴沉沉的,他手里攥紧了玉箫,久久不能回神。

所以说到底,她只是为封印鸢灵而生,本就没有自己的命数可言。

第二日,红伊醒来时,晨光微曦,天光云影徘徊在伊人宫上空,她恍惚间觉得自己睡得沉了些。

起身踱步到雪姬宫内,漫天飞舞的冰花依着裙摆飞扬,殿内的沂颂已又变成了丰朗俊逸的男儿身。

她轻快地走近红伊,俏皮道:“阿依,我今日是来告别的,你且照顾好自己。”说完冷不丁地看着坐在王座上的沐血。

“沂颂,你昨日才来,今日便要走了?”红伊不觉有些惋惜,低声细语道,不舍之情尽收眼底。

一旁的白思州双眼从未离开沂颂,慢悠悠道:“我和你一同前去吧,我知道你要去冥灵城,别忘了瑶羿大使交代给我们的事情。”踌躇了一会儿,又无奈道:“放心吧,此行必是做正事,我定不会痴缠你。”

沂颂内心一阵触动,心里暗叹:是啊,他们二人皆是修行瑶羿大使所授的巫灵术法,要想救红伊,只能如此了。

随即便眼波似水泽,轻柔道:“那…那一起走吧!”

白思州用折扇敲了敲沐血的肩膀,窃喜道:“我走了,你定要护好她的周全,等我们回来。”

沐血点了点头。

沂颂再一次拥抱了一下红伊,便一道与白思州出了雪姬宫。

说来惭愧,做了那么多年冰冷的老神仙,本应看开这些红尘俗世,可不知怎的,那红伊像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娃,要真下狠心置她于死地,这心底也忒不是滋味了些。

也罢,瑶羿大使身前曾交代她与白思州一齐到冥灵城寻冥王雪云君,以求得冥界凶器至宝聚灵钟。

彼时,若是那鸢灵脱出手环花链,寻得身躯为祸人间,红伊集所有法力再次将她封印时,如有不测,便可集三人之力将红伊的魂魄保至聚灵钟内,也不至于魂飞魄散,事后将她置于斗姆元君那一泽仙养之地,沉睡个百年,便能苏醒。

如此一来,也总好过让她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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