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绿的山坡,屹立着一颗开着白色花朵的巨大茶树::“我在这里等人。等一个能给我答案的人。你是那个人吗?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
“你在叫我?”低头摘下帽子跟墨镜,渺望着眼前的巨树:“你……真的想知道吗?”
“当然,我在这里见过许多人。他们也都有各自的故事,但他们的故事,都不足以说动我,你能,说动我吗?”
“说说你的故事吧,若能说动我,我便随你而去。”
“想听妾身的故事……好啊”席地而坐,渺背包里的油画掉出,展落在地上。
“这画……不错。”
画里,一个黑发金瞳的少女笑的灿烂。
“很有故事。”
“嗯,”渺笑着,眼神却变得有些哀伤:“这是我的一位故人…不过……她已经死了。”
“死了吗?也许她又会复活呢?”
“不可能了,”渺摘下包:“不过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讲一下她的故事。”
“故事吗?可以啊。我听着呢。”
“她跟她的姐姐,生在一个神明的箱子里。”渺从背包里拿出一包包花种:“她们生于箱子的角落,所以没有被神明察觉到。”
“和我一样呢,很少有人能注意到我。”
“可神明终究发现了箱庭的异样,”渺低着头:“那晚,国王的军队带走了女孩的姐姐。”
“可我却始终被人遗忘。”
“女孩醒来,看到了一只白色的燕子。‘你是我的姐姐吗?’,女孩问燕子,而燕子摇摇头,女孩便跟燕子同行,找寻自己失踪的姐姐。可……神明在这时看到了她们,国王的军队在此来到了这里,那天,女孩回到山洞,看到的是陌生的男人与同伴的尸体。”
渺面无表情地将一包包种子撕开,又撒到地上:“女孩的眼泪掉到地上,侵蚀了草地,她吃掉了令人厌恶的国王,吸收了他的力量,统领了这个王国。”
“可只有天边无名的雄鹰知道,她不快乐,”役使幻力使手中的花种发芽,渺的眼神有些复杂:“那天,她偶然间发现了那间实验室,与被关在笼子中的……她陌生的姐姐。”
“避过了神明的目光,这时的雄鹰已经洞察了这个世界,”面无表情地,渺看着手中的玫瑰绽放:“女孩在无名鹰的指引下,弑杀了世界的神明,将她吞食殆尽。”
“那个女孩,就是现在的创世神。”渺起身,将空空如也的袋子装进背包:“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您意下如何?”
“你的故事似乎诠释了生命的意义,但似乎又什么都没说。”木茗将缠着藤蔓的双手平放在地上,当双手冒出莹莹绿光,地上的种子也随之发芽:“我不明白,我想跟在你身边,可以吗?”
“也许,这样能助你理解这个故事。”渺起身,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欢迎加入。”
“嗯,谢谢。”木茗化为人形,伸出白皙如玉的小手:“我叫木茗,你呢?”
“妾身吗……”渺愣住了,向面前的男孩伸出手:“妾身的名字是轩辕渺,多多指教。”
“旅途……终于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