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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和岘新遇

苍苔不侵,风雨不蚀,永远如新。

碧丛丛,高插天,大江翻澜神曳烟。

楚魂寻梦风飒然,晓风飞雨生苔钱。

瑶姬一去一千年,丁香筇竹啼老猿。

古祠近月蟾桂寒,椒花坠红湿云间。

根据和岘村长所说,和岘距离灵沼不过短短二十里。然而,马瑟在天不亮就起身上路,却整整走了一天尚未到达。山路越走越陡,越走分岔路越多,等他沿着泥泞的路在山里打了好几个转,深一脚浅一脚地赶到传说中的灵沼时,天色又已经暗淡下来。

一对夫妻站在山上,看着那个传说中号称“苗疆上的鬼栖之地”的灵沼。

然而,暮色中看起来,那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潭子,雾露河水从高山上蜿蜒流下,在这里积了一个十几丈见方的潭子,四周都是茂密的南方密林,草木苍翠,映在幽深的潭水里,没有丝毫的异常。

马瑟找了个容易落脚一点的路线,慢慢攀下,来到了潭水边。

雨还在不停地下,虽然戴着斗笠,但他全身的衣服还是湿透了。小心地来到水边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黑暗里,只听到脚下的深谷里有淙淙的水流声,却看不见潭里的情况如何,是否有雾露龙胆花。

看来,只有在这里停息一晚上,等明天再作打算了。

夫妻倦极地想着,在潭边找了一棵高大的树木,枝叶茂盛,呈伞形展开,足以挡住此刻并不大的雨丝。马瑟从树下轻巧地攀上去,在离地一丈多高的地方找到了个干燥点的枝丫,将湿漉漉的身体靠在树木上,再拉自己的妻子上来,啃了几口干粮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冷,湿而冷。

被淋湿的衣服一层层贴在身上,就像是有蛇贴着身体一圈圈缠绕,令人无法喘息。

除了水声,潭边很安静,安静得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马瑟忽然发现了一件事:这一路走过来,在这潭水边上,竟然没有任何动物出没的痕迹,哪怕是一只小小的昆虫——这对于动植物繁衍极盛的滇南密林而言,反常得有些奇怪。

四周很安静,只有风簌簌吹动树叶的声音和淙淙流水,马瑟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和岘之人,向来都是以搜捕草药为生,马瑟和妻子楼寐在白日里出了门,到了鬼栖之地来寻找一直传说的雾露龙胆花,远处在外,本以为能够在晚上回去,可么想到竟是如此凶险。

留着唯一的女儿在家,他们还真的是担心至极呢!

况且灵沼这边,气氛诡异,无法预估的危机将不得而知。

丛林安静,只有雨丝簌簌落下,打在叶子上,连一声蝉噪鸟鸣都听不到,寂静得有些反常。

马瑟被雨林里的这种奇怪现象惊呆了。

怔怔之间,却忽然听到寂静的树林远处似乎传来一缕声音——低而轻,如同一个尾音划过夜幕,带着说不出的诡异。当他再度侧耳凝神的时候,那个声音又不见了。

“寐儿,等会跳下去之后,你就往回跑,别回头开,一直往回跑,记住,别回头……”

马瑟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应该是不好的事情,嘱咐妻子赶紧回去,家里还有孤单的女儿,看来这里的神秘的东西,就要自己来处理了。

也未见和岘其他村民,恐怕是凶多吉少——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不等回过神,在那棵树奇怪的呻吟里,四周的密林里忽然动了起来。反常的寂静忽地被打破了,潭水周围的每一片树叶都在起伏,显示着丛林下有无数动物正朝着这边无声无息地移动。紧接着,一头头羚羊、熊猴、巨蜥,乃至于大象,从密林里走出,不约而同地朝着幽碧潭而来,不声不响地走入了水里。

那些动物都很守秩序,似乎被看不见的力量牵引着,一个个排着队走入潭水里。灵沼不过十几丈见方,那些动物前赴后继,几乎将整个潭子都填满了。

这是干什么?是有什么在驱赶着它们?

就算是拜月教血祭,也不该是这般模样啊。

马瑟还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听到那个声音已经觉得不妙,头皮发麻之下点足掠起,飞速地带着妻子回到了地面上。

脚底下黑黝黝的一片,长草不停起伏,他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爬了过去。那些东西似乎很小,然而,在爬过去的地方所有的草木都枯萎了,就如同一瞬被抽干了水分灵气,纷纷瘪了下去。

脚底的那些声音如同潮水一样,一波涌过之后便再也听不见了。不远处的灵沼边微微泛起一圈水花,似有什么无声无息地再度投了进去。

在灵沼里,只剩下无数具森然的白骨,在水中维持着站立的姿态,凝固着最后挣扎的痛苦。水面上有细微的水花泛起,似乎水下有什么东西簇拥着又散开。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悲鸣消失了,水面渐渐平静。

到底……到底是什么?

马瑟提了一口气,在离开那些绿色后,尝试着往水潭里走了一步。就在那一刻,他看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在那些沉入水中的森然白骨上,忽然间出现了一点奇特的蓝盈盈的光!那些光隔着水面映射出来,有些模糊,却依稀似一朵花的形状。

凑近的那一瞬,他睁大了眼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那一具新死的森然白骨上,居然盛开出了一种奇特的花!一朵一朵,从白骨的各处关节上生长出来,没有叶子,每三朵簇在一处,在黑暗的水面下发出微微的磷光,晶莹剔透,仿佛琉璃制成。

那……难道就是雾露龙胆花吗?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贴近白羚羊的头骨,尝试着去摘下一朵蓝盈盈的花——然而,当指尖触碰到花朵的时候,那一朵花瞬间在水下凋零,暗淡无光!

就在那个时候,他看见了白骨后面,也就是灵沼的草地上,有一个躺着的白衣女子,显然是受了伤的,灵白的衣服被血迹染得尽数灰暗。

“那有个人……寐儿,过去看看。”

马瑟和楼寐离开了水沼,过到后面去看了看,那女子满身是伤,尤其是接近心脏的位置有一支无色之箭,直直的钉在上面。但看那支无色之箭,马瑟应该能够猜出,那箭的主人是拜月教的人。

也只有拜月教的人才会这样的狠毒的术法。

楼寐低下身去,试了试那白衣女子的鼻息,虽然微弱,但是还是存留的,回过头朝着马瑟言语,“还有气,不如带她回去吧,这地方危险,看着姑娘一个人在这想必是遇见了什么东西。”

原本是来找龙胆花的,但是那花却在触摸的一瞬消失了,如今已经入夜,不太安全,还是早些回村里比较好。

马瑟将白衣女子抱起,楼寐在一旁帮忙,走出灵沼之后,就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

身后潮水般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如同浪击两岸,汹涌奔腾,风一样地呼啸而去,归于空无的彼岸——而其中隐约真的能听到人的声音,或欢笑、或哭泣,无数的悲喜爱恨,无数的绝望不舍,都夹杂在内,一声声传到耳中,听得人神魂动摇。

忘川之水,滔滔而去,人世的欢乐和痛苦都被洗涤一空。

醒来的时候,窗外天光明媚,树影婆娑,有鸟在啼,声音曼妙空灵,令人听了心头清凉。

她努力睁开了一下眼睛,又旋即闭上,窗外的光刺得他眼睛疼痛无比。头也在剧烈地疼痛,危机后的沉沉肉身仿佛被刀割裂。口中又干又苦,她挣扎着,摸索抓住了床沿,想要站起身喝水。

忽然间,她混沌的脑子里掠过一道光——怎么?难道自己没有死?难道自己又回到了月宫么?

撑着身子坐正,往四周枉顾了一下,简陋的屋室,有些泛灰的窗幔,身下的床也是硬邦邦的,墙皮也早已脱落了,墙上凹凸不平。

这里应该不是拜月教——

可?又是谁救了她呢?

“姑娘醒了……”“吱呀”的一声,房间的门忽然开了,进来了一个异装的女人。

“这是哪儿?”阿婧徐徐的问,自从在昙山坠崖之后,她的经历便越来越混乱,越来越颓败了。

“这是腾冲和岘村,我叫楼寐,昨天我和我男人在灵沼发现你,这才带你回来的。看着姑娘衣袍上都是血迹,我便帮姑娘换了一身衣服,给你伤口上药的时候发现你脖子上的铃铛断掉了。”话音刚落,楼寐便拿来了阿婧原本脖子上的铃铛给她,镂空的铃铛中间,有一颗紫金的主子,铃铛上刻了一个媚字,只是劲上原本串联铃铛的银珠断了。

那就是护花铃——

阿婧急切的从楼寐手中拿了过来,那个铃铛,她还是无比珍惜,从未想过要丢弃。虽然哥哥和母亲对自己不好,但是有些东西,她还是沈记于心的。

自己明明掉下灵沼,明明是死路一条,为何……为何还会遇上腾冲的人?听楼寐说,他们是昨晚救自己回来的,那么晚在灵沼,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全身而退的吧!自己明明被巧儿的无色之箭所伤,现在却能够痊愈,这和岘村的人,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吧。

“我身上的伤?”

“姑娘中的是无色之箭,我们和岘村啊,向来都是采药草为生的,对于这些伤,轻而易举的……”

阿婧还是诧异,她实在不相信,凭空出现的村落,竟那么巧在灵沼救下自己。

“姐姐……姐姐……”忽然有个小女孩儿进来,手中拿着一朵腾冲独有的万寿菊,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朝着阿婧过来,拉了拉她的衣摆。

女孩儿的眸子里,单纯而又天真——

十五年前的她,亦也是如此……凫晨

“婉陶,你又闹,阿姆一会不陪你了啊……出去,去找你阿爹玩儿。”

小姑娘听着母亲的话,把手中的花儿塞到阿婧手中之后便出去了,阿婧看着那个小女孩儿,顿时放下了所有的敌意,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孩子般的真纯了。

“还没询问姑娘名字呢?”楼寐看着婉陶出门之后,便回身为了阿婧。

“叫我阿婧就好了。”

“阿婧姑娘只身去灵沼,怕是不安全,那地方可是鬼栖之地,就连我们村的人都得结伴而行……姑娘是怎么?”

“我……许是不慎跌入的,这苗疆的路途,我还不太熟悉。”阿婧面露难色,的确是不好再外人面前表示自己是从月宫逃出来的。

“听姑娘口音也不像是滇南的人啊。”

“我……我也不知道,我该……。来自哪里”

就算身上流着拜月教的血,她也不想承认自己是滇南之人,宁愿自己是一个已经死在昙山之下的孤魂野鬼,毫无声息般存在的死灵。

就当着天下之大,再也没有她这个人罢了。

时曾想想,当初攻打拜月教之时,楼中弟子又残害了多少滇南生灵,同样都是无辜,为何生生要撇开苗疆之处呢?

这些年来,她杀戮已多。

死者沉默,不能诉说他们的痛苦和不甘,不能活生生的控诉,不能刺目惊心。

“我已经……没有家了。”

她的家,十五年前,已经灰飞烟灭了,她的家庭已经支离破碎了。父亲被杀,被母亲抛弃,被哥哥遗弃,被师父利用,被丈夫当棋子,这一切的一切,她已经无法再能承受了。

就当着天下之大,无她所处。

“那姑娘为何会被拜月教追杀啊?拜月教信奉月神,从不斩杀无辜之人,哪怕是罪大恶极,也会有感化啊。”

“可我听闻,拜月教杀人如麻,用人命献祭,祭祀之夜,绯红无限啊。”

“那都是教徒自愿的啊……拜月教的祭司大人,是从不乱杀人的。”

从不乱杀人?这话,为什么跟岚雪阁的话,截然相反呢?

岚雪阁向来都说拜月教杀人如麻,祭司大人用人命修炼,用鲜血祭司,图害生灵,这才有了当初与风吟一起讨伐拜月教的后事。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

都是沈绛的一面之词么?

“可我曾知,有条天上之路一开,其他的鬼魂也闻声而至,争先恐后地沿着这条路去往黄泉——从此,滇南千百万的灵魂都从这里转生,就如汇聚出一条河流,日夜不停地奔流。”

“……”楼寐听得出神,竟没有反驳这种荒谬的说法。

那一瞬,她几乎心神为之一夺。耳边却听得楼寐道:“姑娘居然能听见忘川的声音,可见是……”说到这里她止住了话头,脸色一变,微微咳嗽了一声,不再说下去。

“可见是什么?”阿婧回过神来,蹙眉问。

楼寐摇了摇头,低声:“是我胡思乱想了。”

她心思灵活,蓦地明白了过来,脱口:“可见是我也离黄泉不远了?”

楼寐连忙道:“不要乱想,姑娘你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她楞了一下,低头抚了抚自己的心口,在心上长出的未央花,掩饰着紫金无法捉摸的剧毒。

离开中原已经半个多月了,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拜月教,她心上的未央花也在蠢蠢欲动,并沿着血脉开始渗入,剧毒早已经静入全身。她若是再不去除,不光是一身武功会尽数废掉,就连她自己,恐怕都没有活路。

那样,还不如自己做个干脆利落的了断。

阿婧忍不住笑了起来——是的,楼寐说得没有错,她是已经离黄泉不远了。

“楼夫人,不知道在这滇南,你可知道息止夏这个人?”

楼寐听到阿婧提到这个人的名字的时候,眼中莫名其妙有了一股奇怪的感情,像是,杀气——

缓缓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婉陶和马瑟玩耍的样子,微微笑了起来。

薄如蝉翼,绚烂如彩霞,那头上的轻纱如灿烂的朝霞,那颗颗碎钻如鸡血般深红,尤其是中间那颗大如雀卵,红艳动人,正如楼寐的红颜,又如深藏多年的女儿红。一袭火色的露肩长裙,上嵌金缕玉饰,高雅华贵,衬托的女子的身材袅娜多子。

楼寐是个异域女子,在腾冲这样打扮,即为平常。

“姑娘是不知道,在这儿,不能提息家的名字么?”

“为何?因为血魔吗?”

楼寐眼中疑虑,血魔身份和息家身份,早在十几年前,凫晨祭司就已经下令,任何人不准提及了。而她,一个简简单单不知道来历的姑娘,竟会如此了解拜月教的东西,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血魔息执,凫晨祭司息止夏,侍月神女息媚允,他们曾是中原的钟鸣鼎食,进入拜月教了,便就是禁忌。在这里,只有血魔,只有祭司,只有神女,他们中原的一切,都将化为虚无,毫不存在。

“姑娘究竟是何人?血魔已经死了十几年了,我看姑娘年纪,那时候也只有七八岁吧,你又如何得知?”

血魔是她父亲,就算是七八岁,当然也记得清楚了——

“传闻吧,或许我,胡乱听来的……”阿婧微微一笑,却也无法化解楼寐心中的疑虑,的确,阿婧这般的身份,什么都不说,很容易让人怀疑。

况且这和岘村与神水宫暗自来往,要是被拜月教知道,恐怕是会清理门户。但若是楼寐他们知道阿婧是拜月教的侍月神女,又该如何想呢?

“阿姆,阿姆……”忽的,在外屋传来了孩子的叫声,是婉陶在叫娘亲。

“你孩子很可爱啊……”在阿婧言语的时候,楼寐也轻微朝她一笑,便出去陪孩子了。

——原本想要说的话,在嘴边了又咽了回去,其实很多事情,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比如那远在昙山的沈绛,还有花溪肚子里的孩子。

若是她跟沈绛没有那么多互相猜忌和怀疑,如果没有雪羽楼那么多压力傍身,如果身边没有任何人的挑拨,如果他们能付出多一点。或许,阿婧已经生下沈绛的孩子,一家三口,过得很幸福。

但这是江湖啊,江湖的生活,永远都是刀尖舔血,没有一点的幸运可言。

有了孩子,他们就有了后顾之忧,有了孩子,他们就不再强大。有了感情,他便不再毫无顾虑…。其实感情,才是这个世上最害人的东西。

一念成悦,处处繁华处处锦。

一念成执,寸寸相思寸寸灰。

此岸有梦,彼岸无忧。一朵花开,一梦今生。一朵花谢,一念随风。

云在天上,你在心里。

——但是那个你,已经不再是曾经的你了

“你们这么多人找一个受伤的人还找不到么?一个个平日夸夸其谈,怎么如今竟没了用处了?”凫晨没发过这么大的火,在左右使回来复命说没找到阿婧的时候,他便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了,朝着他们那么多人数落,毫不顾忌平日里网开一面的形象。

“灵沼地势险恶,息姑娘一个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那就让周边教众一起去找,不管是生是死,都要带她回来…。”

“周边教众并不知道息姑娘真实身份,祭司大人难道是?”

“公开身份,她原本就是我教中的侍月神女,流落中原,被中原雪羽楼蛊惑,现如今回归失踪,派遣周边教徒极力寻找。”

“祭司大人……若是神水宫知道神女流落在外,那岂不是……”安梓若忽的跪在浮尘面前,毕竟阿婧还没有完完全全

回归拜月教,就那样公开,对她极为不利啊。

神水宫近年来一直跟拜月教不合,万一——

血月之劫将至,月宫没了神女,月神没了传承,那整个苗疆,恐怕都会笼罩在血气当中。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再流落在外了。”小的时候,没能给妹妹最好的关怀和最好的依靠,现在自己有能力了,自己有能力掌管一方土地了,可是自己的妹妹却不想再人自己了!

他不能任由如此下去,亲缘之间,差的就是补偿——

十几年前犯下的错,现在补偿,或许还是来得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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