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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姽婳萦霁

不知何时起,她对自己母亲的印象越来越模糊了,甚至都比不上那个养育她十六年的师傅。

因为从未见面、因为相逢恨晚、因为一切一切的误会,让她们之间的感情变得越来越淡。

明明是亲生骨肉,有的时候却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阿婧在门外停滞不前,站在原地深思,蓦的,那门却自己开了——

“是媚允吗?”

忽的,从庐内传出来一丝空灵的声音,想必就是绮真了吧。

“你在这等我吧。”回身朝着妙戈言语了一句,自己便独自往庐中而去了。

因为冬日本就寒冷,加上雪庐的地界,阿婧进门的时候不禁拉了拉自己的衣衫,倒是有些怕冷。

大殿里是清凉寒阙的银色,到处绘着云朵的纹章,仿佛雪的世界。无数风幔飘转,幔角的玉铃铮然作响——而在这个雪之殿堂的最高处,银丝白发的女人斜斜靠着玉座,仿佛有些百无聊赖,伸出金杖去逗弄着盘在座旁的圣神白舌鹿。

“媚允来了。”高座上的女人样貌还算清秀,就是那一头青丝成了银霜,有些可惜了。

不过也是了,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能保持二十岁的样貌,实属不易了。

“母亲。”

这句话说出口,阿婧总觉得有那么一些不自然。

十六年,十六年了,她从未叫过她母亲一次。

“听说,你去月神殿了?”

绮真的声音非常奇怪,听似祥和宁静,但气息里却带了三分急促。

阿婧一听便明白这个座上的人此刻已然是怎样的虚弱——然而即便如此,这个人身上却依旧带着极大的压迫力,只是一眼看过来,便让她在一瞬间站住了脚步!

是她不该参与拜月教的事物么?

或许是习惯了吧,在雪羽楼,她已经习惯了管理楼中事务,十年的习惯,要现在轻而易举的改掉,还是有些麻烦的。

曾经的事情或许已经刻骨,或许她已经适应了任何事情都自己担着。

雪羽楼,毕竟也跟她有关。

“我只是......”

“过来,到我身边来。”还不等阿婧把话说完,绮真就已经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伸出手朝着阿婧示意,阿婧便乖巧的上前,朝着高座前的位置轻轻的坐下,伏在她的身边。

“你有心事。”

这一句话彻底的将阿婧来此的目的给揭穿,她彻底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或许是自己对沈绛念念不忘,心思成疾?

在这个时候她不该对那个男人还保留有这样的感情,两方阵营,永远是对立,就算曾经他们是夫妻,现在她也不该有这样的恻隐。

她又该如何说呢?

“我梦见他了!”阿婧忽的有些觉得害怕,在她坠落悬崖的时候她就已经想要摆脱掉他的控制了,为什么到现在,总是忘不掉呢?“我忘不掉,我一直能记得他弹的曲子,一直跟着我,我想甩也甩不掉,我......”

“跟为娘讲讲,你在中原跟他的事儿好么?”

“我跟他......”

她跟沈绛,爱恨情仇,执念太深,利用交替,有这一层永远撕不开的面纱。

他们在绿云山庄相识,在一场刺杀中沈绛发现了阿婧的作用,年少时的光辉他们有着不一样的情感,无数次厮杀,他们情愫犹许。

一开始的确是阿婧先动的心,但是沈绛的举动要比阿婧更加的明显,一步步慢慢的他们成为了江湖人中人人称赞而又羡慕的人中龙凤,不只是因为冰弦湮祭而不可分割的人物,而只是纯粹的情侣。

可是不偏不倚就出现了花溪这么个人,阿婧的妒忌、沈绛的漠视和替代让他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隔阂,越来越变得冷淡。

阿婧一直都想嫁给沈绛为妻,起初有着一些事情让楼中人不得不怀疑她,后面花溪意外怀孕,让她不得不自己退出那一场骗局。

可沈绛的执念,哪怕是娶了她为妻,那还是有一个不好听的妾在身边。

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沈绛怕是再也不能给她了。

再后来,因为拜月教、因为她的身份、因为紫薇凤星的地位、因为冰弦的执掌、因为一切的一切,沈绛不得不再次对她产生怀疑。

情侣之间失去了信任,他们中间总有一些东西被遗失在不知道的地方,永远都找不回来了。

是的,夫妻的开头和结束首尾呼应,竟是皆大欢喜……有谁知、中间又有过什么样的悲喜生死如风呼啸而过!

——但,无论如何,至少如今,他们还是夫妻。

却,永远不会在一起了。

“你对他执念太深了,你还需要时间,没事的,慢慢来。别怕,我们一直都会在你身边的,拜月教,永远都是你的家。”

“母亲,你说我我是不是不该管拜月教的事情。”

之前在月神殿她插手了尹沧的事情,就已经遭到许多人的质疑,不知道是那些人不信她,还是她还没有这个能力。

“你是我教侍月神女,理应协作教主祭司处理教中事务,怎么又是不该了!”

那一夜的苗疆拜月教上,下着多年来一直延绵的大雪。

雪下,不知有多少人夜不能寐。

风雪的呼啸声里,隐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浮动于雪中,凄凉而神秘,渐渐如水般散开,化入冷寂如死的夜色。

一直沉湎于思绪中的妙风霍然惊起,披衣来到窗前凝望——然而,空旷的月神像上空,漆黑的夜里,只有白雪不停落下。

银白色长发在夜色中飞舞,小榭手持金杖,仰首望天,不回答教主的话,只是一味心中默算,连连惊诧的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是这样。轨道、轨道……”

“轨道已经交错了,浩劫忽然消弭,是不是?”看到女史的眼神,巧儿笑了起来,仰头一同望月,然而神色里却是复杂的。

“不是!不是交错了,而是——“小榭眼神更加惊讶,她闭了闭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此刻眼前看到的星象,再张开眼时,看了片刻,她蓦然颤抖着,吐出了一句话,“轨道消失了!——”

占星女史的手渐渐发抖,看着象征着宿命的漫天星辰,多年的苦修和慧眼,以为看透一切命运流程的她,都不由自主的脱口惊呼,蓦然拉住了拜月教主的袖子,脸色苍白。

听到那样急切的询问,拜月教主的脸色蓦然也是一白。

“呵,想不到小榭也会算错。”然而,不等两个女子底下的谈话再继续,熟悉的声音从祭坛下传来,犹如回声一般缥缈不知所源。

巧儿小榭双双回首,看到了一袭白衣从圣湖边拾级而上,额环中的宝石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

不知道为何,一眼看见平日里样子的大祭司,占星女史却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颤,不知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细细打量着白衣披发的凫晨,忽然间难以相信的脱口而出:“你、你——你是死人还是活人?!方才,轨道交错的刹那,你宿命里的那颗星已经凭空消失了!——你,你究竟……究竟是什么……”

他是什么?

“我什么也不是。”对着那双观测天地的眼睛,凫晨的眸子里却是灰暗色的,祭司唇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我也不知道自己算是活着、还是早已死了?我是流离于三界之外孤魂。——小榭,虽然你在圣湖边观星二十五年,可你的力量还是远远不够,所以你看不透我的宿命——我的星在十年前,就已经是个幻影而已了……”

非人非神,幻空之间,成为了祭奠阿婧月神的最后一步棋。

白衣祭司的眼睛微微阖起了一下,不知道掩藏了什么表情,然而等到再度睁开的时候,眸子里却是雪亮:“所以,什么宿命,什么轨道,什么注定都是空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即使是月沉星坠逆天悖命,我也要改变所谓的‘宿命’!”

那样的话,让占星者倒抽一口冷气——她终一生所追求的,不过是想拥有看到命运轨道的能力

——然而,作为拜月教的大祭司,却居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在他冰冷的眼光下,高傲如拜月教主,都不由自知理亏的低下头去,手指抓紧了孔雀金的长袍,咬着嘴角不说话。

“我是该把属于她的东西还给她了!”

六道轮回,众生之中,唯人最苦。

第二日,云开雪雯,是昆仑绝顶上难得一见的晴天。

“真是大好天气啊!”

“是呀,难得天晴呢——神女可以去园子里走一走了。”妙戈和侍女们再打开窗棱的那一刻,都朝着阿婧言语,外面阳光挺好,希望她能出去走走。

阿婧起来的时候,听到有侍女在外头欢喜地私语。

她有些发怔,仿佛尚未睡醒,只是拥着狐裘在榻上坐着——该起身了。该起身了。

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催促着,冷醒而严厉。

然而她却有些不想起来,如赖床的孩子一样,留恋于温热的被褥之间。

身体里的毒素在一步步的侵蚀,不知道到了哪天的夜里,她的尸体又将会躺在何处的冰冷雪里。

那一瞬间,她躲在榻上柔软的被褥里,抱着自己的双肩,感觉自己的身子微微发抖——原来,即便是在母亲和哥哥面前这样镇定绝决,自己的心里,毕竟并不是完全不害怕的啊……

墙上金质的自鸣钟敲了六下,有侍女准时捧着金盆入内,请她盥洗梳妆。

该起来了。

无论接下去何等险恶激烈,她都必须强迫自己坚强面对,因为早已无路可退。

她咬牙撑起身子,换上衣服,开始梳洗。

侍女上前卷起了珠帘,雪光日色一起射入,照得人眼花。薛紫夜乍然一见,只觉那种光实在无法忍受,脱口低呼了一声,用手巾掩住眼睛。

“还不快拉下帘子!”门外有人低叱。

“祭司大人!”侍女吃了一惊,连忙刷的拉下了帘子,室内的光线重又柔和。

“神女身子弱,见不得强光,我才出去一会你们这么就弄成这样。”妙戈只是出去了一小会,谁知道她刚已不再,这些侍女们根本就不太熟悉阿婧平时的做派,以为外面阳光正好,哪知道安静点额眼睛根本就受不住这样的强光。

“小媚。”凫晨缓缓就来,遣散了那些侍女,走进阿婧身边,扶着他的肩膀,一边以“沐春风”的内力注入她的体内,双手按住背心灵台穴,为她化解寒气。

“这么早哥哥就过来,是有什么事儿么?”

阿婧由着妙戈披上狐裘,跟着凫晨走到外殿,散乱的青丝就披在身后,一身素衣,凡念净执。

“跟我去趟圣湖。”

太阳从冰峰那一边升起的时候,稳稳地停在了月神像的玉阶下。

虽然下着雪,天气寒冷,但是圣湖上的红莲依旧是常开不败,一直都抑制着圣湖底下的恶灵,红莲下的曼珠沙华也依旧时不时冒出水面,沐浴着阳界的空气。

但只是那湖里的水,会更冷。

湖下的红莲幽狱,会更让人待不下去。

仿佛感受到了祭司身上灵气的吸引,幽蓝色的水中,陡然泛起了无数个气泡。那些气泡从水底升起的时候很小,然而越浮近水面就越大,裹着苍白灰蒙的空气。

湖面上无数盛开的红莲,和风丽日下,那些莲花美得不可方物——有谁会想到、这样至美的事物、背后却是如何的阴毒龌龊?

但是圣湖旁的姽婳霁月,清泠作响,等待着原本属于它的人来开启它的宿命。除了先月神,就没有任何一位教主或神女练成过九天玄心妙法。哪怕是阿婧,她拥有着这样的能力,却也没有将她发挥到极致。

所以现在,姽婳霁月,就是她最后的帮助。

为了拜月教、为了月神重启、为了幻月盛世,他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这是?姽婳?”凫晨带阿婧去看了姽婳霁月,那架琴一直矗立在圣湖边上,哪怕风吹日晒都完好无损。

“姽婳霁月,还有这把棠箫。”

摊开手,玉色的箫器,是阿婧曾经的武器,只不过当初被什澈没收,再也没有还给她罢了。失去了武功,她也就在已没有碰过这一类的东西。

或许她觉得自己不在需要。

但是拜月教却需要!

“你什么意思?”

“小媚,我们也没有办法,星轨之力你应该知道,血月之劫我们没有办法,只有你......只有你能成为月神,只有你能抵抗

血月之劫,这是你的使命。”

她知道,自己是永远不能逃脱月神这个宿命的,所以她早就做好准备了。

“可我现在武功尽失,我根本就.......”

“在拜月教,拥有术法,高于一切——”

武林绝学根本就不能跟术法之力抗衡,苗疆术法,自然是神秘诡谲的地方。“我会为你与姽婳星蕴联和,从此之后,姽婳便就任你操控,九天玄心妙法才能在你手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阿婧低下头,望着凫晨苍白的脸上流露出的依赖,忽然间觉得有一根针直刺到内心最深处,无穷无尽的悲哀和无力席卷而来,简直要把她击溃——在她明白过来之前,一滴泪水已然从眼角滑落,瞬间凝结成冰。

笑容从她脸上消失了。

她不知道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默默在风雪里闭上了眼睛。

那么多年来,她一直是平静而又安宁的,从未动摇过片刻。

然而……为什么在这一刻,心里会有深刻而隐秘的痛?

她……是在后悔吗?

“好!”

她自是知道,自己是永远逃不出归宿,属于她的使命是永远都不可能强加在别人身上的。

不论是姽婳霁月也好,棠箫也罢,哪怕是冰弦,她都会重新执掌!

听到她这样的话,白衣祭司却是有些意外,然后笑了起来,看着阿靖,“小媚,你——”

话没有说完,忽然间迦若的脸色就是一变,手指用力压住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吞噬着那里一般,忍不住弯下腰去。

“你怎么了?”虽然一直流露出不喜,然而看到他这样,阿婧还是忍不住脱口问,眼眸中陡然流露出焦急,但是她已经是个失去武功的人,力气不大,只好眼睁睁看着凫晨脸上痛苦的神色越来越深。

“不对劲……忽然间,反噬力量转移不出去……”手指有些颤抖,捏了决,勉力抵抗着那种噬心的痛苦,凫晨的声音都断断续续,“方才那些、那些被灭的怨灵,死前瞬间的怨毒……全部转移不出去……积在心里……得快些回去。朱儿,朱儿!”

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白衣祭司呼唤附近懒洋洋晒着太阳的雪白幻兽。然而不等幻兽闻声赶来伏下身,他眼前陡然便是一黑。

“哥哥!哥哥!”耳边最后听到阿婧这样焦急地呼唤,意识渐渐模糊的他、陡然脸上有一种苦笑的神色。

“来人,快来人啊!”她忽然无助的叫喊着,因为祭司的吩咐,没有人跟着他们一起过来,但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儿,她却没有什么办法。

第一个出现的,是冥迦。

他跟阿婧仿佛有着感应,不知道是当初青珀解封的原因还是怎的,只要阿婧有了什么危机,他总能意识到。

看着白衣教徒门慢慢将凫晨托起,带回宫中,阿婧悬起的心忽的放下了一点,但却又不由自主的朝着身后望去。

身后是冰凌的圣湖——

只见那些怨灵用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往阿婧的方向涌动,水泡薄膜里面那一张张脸、僵硬而诡异,露出森森白牙,龇牙咧嘴。

阿靖在那些气泡里浮近水面的时候,却赫然看到了透明水泡里面、封闭着一张张死白死白的脸!

蓦的转身,她被吓到了。

为什么?她为什么会朝着圣湖看去?

圣湖底下究竟有什么在吸引着她?

跟着那些教徒回了青龙宫,教主也已经在此等候了,宫内人循环往复根本就没有阿婧插手的地方,看着巧儿为凫晨施针,她那颗心也就放下了许多。

看着巧儿和凫晨,阿婧不免又想到了沈绛。

这沈绛曾经的师妹,沈绛的初恋,又何曾想得到现在竟会是拜月教的教主,而现在她却已经喜欢上自己的哥哥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往……我一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往日,才能这样深切入骨的烙在人的记忆里?

因为着先前的咒术,加上巧儿跟他闹脾气的那段时间,反噬没有转移,逆风没有化解,让他伤了身体。加上刚刚为阿婧和姽婳的星蕴交合,不惜在圣湖边上吸引阴寒之气,到让他伤了心脉,要些时日才能恢复。

但是何时苏醒,却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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