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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今天,一世换好衣服,趁别人吃早餐的时间,便走出去给那位警官打了电话。电话很快便接通了。

“喂,请问是哪位?”对方一接通电话便说。

一世愣住了。“这个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她正暗自嘀咕,对方又不耐烦的说:“请说话。”

“你好!”一世立刻回答,就在这时,她清楚的听到对方咽了一口东西,但他不像是在边说话边吃东西。那么,他究竟为什么要有这个举动,她迷惑不解,“我是托朋友请求您寻找遗失电脑的失主。您让我今天上午十点去警局,可是我今天要上班,我明天去可以吗?”

“你在什么地方上班?”对方问。

“这个必须回答吗?”

“你如果想找回你的电脑,就必须回答。”对方用强硬的口气说。

一世回答了。

“你几点下班?”

“十点。”

“什么鬼地方,下班这么晚?”

“警官,我们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的,我也没有办法。”一世无奈的说,她很想补存说她也想早点下班,但转念一想没必要和个陌生人闲扯这么多。于是就及时住了口。

“把你的工作地址告诉我。”

“有必要吗?”

“你还想不想要回电脑了?”对方生硬的说。

不知道为什么,一世有一种感觉,就好像对方在威胁自己似的。但一想是单仁的朋友,她便不再怀疑,而是说出了具体地址。

“我不知道这个地方。”对方立刻给了回应。

“不知道也没关系,”一世友好的说,“我明天上午一定去警局。”

“你给我发个位置。”对方无礼的打断了她的话。

“我没办法给您发位置。”一世说。

“为什么没办法?”

“因为我没有您的微信。”

“你有我的电话号码,你可以现在就加我的微信。”

“我个人认为没必要加微信。”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对方冷静而平和的说,“你先提出了请求,现在要拒绝帮助?”

“真是个怪人!”一世心想,“单仁为什么结交了这样一个像花岗岩一样冷酷而顽固的朋友。”

“你在想什么?”听她缄默不语,对方又问。

“我可以给您发位置,”一世回答,“但我必须挂掉电话。”她话音刚落,对方就把电话挂了。“警察都是顽固分子。”她一边想一边打开微信,通过通讯录加了对方好友,对方立刻便通过了。她发了位置,等待了几秒钟,见对方没有回应,便转身回到了大厅。她一进大厅,就听到李明泽说今天有个小姑娘要来实习,是新来的工作人员。

的确,十点一刻,一个胖乎乎,戴着眼镜的年轻女孩推开门,走了进来。她就像个洋娃娃,头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盘也圆圆的,头发又少又黄,紧紧的敷贴在头皮上,因此她从一进门,便一直用右手有意或者无意的把那些细如蛛丝的头发拢起来,以便显得蓬松一点,头发看起来多一些,美观一些,但却适得其反。如果她不是这么频繁的摆弄自己的头发,也许别人也不会注意到她头发稀少这个缺点,但她自己太在意了,因而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于是缺点暴露无遗。

她一走到大家的面前,就羞涩的做了一下自我介绍。说她叫司敏,二十二岁。中心的领导让她来这里实习半个月。然后她的目光逐一的从一个人的脸上移到另一个人的脸上,礼貌的轻声问她今天该做什么。王露做了回答,告诉她她今天先学习打票。就是打双色球或者快3那一类型的票。她点点头,表示同意。

然后大家各就各位,一天的工作就这样开始了。上午几乎没什么顾客,大家都比较清闲,相安无事的就过去了。郑毅中午给做了回勺面,李明泽吃完饭也没午休就走了。下午每个人都开始忙碌起来。一世在外面给顾客倒茶水,郑毅在柜员收银,即卖投注卡,周正和司敏在电脑票区。周正三言两语的交代了一下打票要注意的事项,以及如何打票,便放手不管了。以他惯常的不负责任的态度,他认为,司敏是个聪明的孩子,不用手把手的教,也不用眼睛一刻不离的监督,她能自学成才或者不学就会。因此,他虽然坐在司敏的身边,却一直在闭目养神,根本不担心她是否会打错票,引起纠纷。而王露当然像往常的每一天一样,李明泽一走,办公室那张肮脏的单人床就成了她的卧榻。像以往一样,下午的时间也不知不觉过去了。到傍晚时分,人越来越多,投注机已经没有空位子了,电脑票区也坐满了人。还有一些人站在过道里,有的是纯粹的看客,有的是排队者,耐心的等候着能很快空出一个位置。

这时,电脑票区发生了温和的口角。一世听到断断续续的嚷嚷声,便从门口走了过去。她一边往过走,一边留心听着口角双方的争辩之词,弄明白了争辩的起因。原来,司敏给一个中年女人打错了票,但她在开奖前并没有吱声,开奖后,此票未中奖,她却声明司敏给她打错了票,并要求赔偿。周正指给她看墙上张贴的告示:彩票售出后请当面核对,开奖后概不负责。但她不予理睬。争辩就这样开始了。这个女人大约四十多岁,身材臃肿,皮肤黝黑,扎着一根辫子,上身穿着薄纱黑体恤,下身是一条黑色长裤,面相是那种异常出脱的尖嘴猴腮,一看就是个喜欢滋生事端,而且极不讲理的人。司敏虽然看起来文绉绉的,但毕竟年轻气盛,又第一天来,不知道这些打票人的脾性。因此,稍微忍了忍,耐性一过,便吵了起来,而且越吵越凶。等一世走到跟前的时候,这一老一少互相推搡,几乎要扭打起来了。周正此刻双手互握,悠然自得的放在身后,冷静的站在一边,看那架势,决定置身事外。但那个中年女人不依不饶,骂的越来越凶,越来越口无遮拦。司敏年轻脸又薄,受不住了,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世走到司敏的跟前,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看着中年女人那双犹如烧红的煤炭似的眼睛,问。

“这不关你的事,”中年女人恶狠狠的说,“滚一边去!”

“你是不打算解决问题,非要闹事是吗?”

“谁说我要闹事了?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在闹事?她给我打错了票,我就必须要求她赔偿?”

“她给你打错的这张票多少钱?”一世平静的问。

“四块钱。”中年女人理直气壮的回答。

她是应该理直气壮,因为司敏的确打错了票。但是,听到这句话,一世忍不住笑了。尽管这丝笑容转瞬即逝,但还是被中年女人看见了。因为自从一世走过来,她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就好像她的脸上写有下期要开奖的号码似的。不幸的是,这若隐若现的笑容大大的伤了中年女人的自尊心,只有天晓得,这个此刻正用自己的行为侮辱自己自尊的女人,却偏偏重视起自尊感来了。只见,她立刻脸红脖子粗。

“你笑什么?”她厉声问。

人多嘈杂,在匆忙之间,一世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便直截了当的说:“这四块钱我赔给你,现在请你安静,这是公共场所,你要照顾别人的耳朵,顾及别人的感受。”

“你这是什么话?好像我在无事生非似的。你要是这么说话,事情就不能这么办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司敏在后面哭哭啼啼的问。

“我要投诉你。”中年女人回答。

“你要投诉谁?”一世心平气和的问。

“我要投诉她”她用食指指着司敏说,“投诉她不仅给我打错了票,态度还不好。”

“是你不接受她的好态度,非要让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世平静的说。

“说人话,别欺负我没文化。”中年女人气鼓鼓的说。

投注机前面的人和正在打票的人都笑了。这笑声越发把中年女人的怒气激到了顶点。她不傻,知道这是嘲笑。于是,她像只母老虎一样越过一世的肩膀就要去打司敏,一世伸手一阻拦,她却像一根稻草一样,轻轻的跌倒了。一坐到地上,她便嚎啕大哭起来,嚷嚷着说工作人员殴打她,欺负她。王露再也坐不住了,这时,她才慢悠悠的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她走到中年女人的面前,对她说,她是负责人,问她究竟想怎么样,她会解决。

“我要投诉,投诉给我打错票的那个死丫头。”她眼里自始至终没有挤出一滴泪水,却依旧哭哭啼啼,不依不饶的说。

“除了投诉,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一世没等王露说话,便接过了话茬。她知道不能让她去投诉司敏,她刚第一天来实习就被投诉,这对她以后的工作是个非常不好的影响,甚至会影响到她是否能够通过实习期。

“真的?”中年女人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与此同时脸上显出报复的快感和得意的神色。

“真的。”一世回答。

“那好!我可以不投诉她,但我要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鞠躬给我道歉,而且态度要诚恳,声音要洪亮。”中年女人一字一顿的说。说完后,她拍了拍手,洋洋得意的站了起来,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一世那张哑然失色的脸。一世看出她在笑,但却是皮笑肉不笑。

“她这是在报复我。”一世心想。

“你一定要这么做?只要道歉,不要赔偿,也不去投诉了?”一世看着中年女人那双贼眉鼠眼的小眼睛,问。

中年女人肯定的点点头。用胜利者的目光得意的瞟了一世一眼,然后把头扬的高高的。

一世沉默了。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中年女人那张狡猾、冷酷、无情的脸。这时她的眼睛也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分明在说:“小妮子,想跟我抖,你还嫩着呢。”她们就这样默默的对视了几秒钟,局面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之前一直在里面看热闹的郑毅不由自主的,一脸严肃的从柜台里走了出来。他冷峻的神情表明以他对一世的了解,她绝不会道歉,即便代价是失去这份工作,她也绝不会对蛮狠和无理低头。七年来,他不止一次看到过她的勇气,多多少少知晓她的脾气,也推测过她在紧要关头所能拥有的胆魄和张力,但他唯独忽略了一个问题,那便是,她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自己养活自己的女人。他忘记了核心问题,因此当他突然从一世的脸上看到了让步和屈服的情态时,他愣住了,就像他看到冰川时代一下子变成了温室效应。“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她。”他想道。他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世,只见,她坚定而刚毅的神情软化了,她的脸显出犹豫不决的表情。如果郑毅猜得没错的话,她的内心正在挣扎,她的本性正在和外界施加的压力斗争。这时,司敏从一世的身后走到了一世的身前,几乎是她一出现,一世一看到她的那张委屈而泪水涟涟的脸,她的骄傲和自尊便向卑微和懦弱低头了。现在她不单单看到的是司敏,更是二十二岁时的自己。那个羞怯、胆小、卑微、退缩的女孩子,曾因为一句责备的话就低声下气,因为一个无耻的玩笑便面红耳赤,因为一声呵斥就畏缩不前,因为一句恐吓就彻夜难眠。那个女孩子也曾像现在的司敏一样不经意间就陷入被欺凌和侮辱的处境中,没有避风港,也无申诉地。但她还是挺过来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一个月又一个月,一年又一年,她在卑微中赢得了高贵,在懦弱中获得了勇气,在羞怯中学会了勇敢,在胆小中积累了魄力。是的,时间富裕她成熟的魅力,而成熟赋予她斗志和决心,她已蜕变,不需要怜悯,不需要同情,只需要欣赏和崇敬。

“这个时候的她,就是那个时候的我,”一世看着司敏心想,“我不能不考虑她的处境。既然她遇到了我,我就有责任庇护她,就像未来的我庇护当时的自己一样。”

“她要道歉了,为了那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子。”郑毅在心里下了决断。

的确,一世决定道歉。但在挣扎的瞬间,她的内心依旧五味杂陈,一瞬间,她的脑海便掠过无数种想法,但最终其中最卑微的一种想法脱颖而出,“现实既是残酷的,也是无情的,更是冰冷的。这个中年女人如此强词夺理只是因为她的靠山是强权,她是顾客,就因为这唯一的身份,她便可以扛起强权的大旗蔑视公理;我们是服务人员,是卑微的劳动者、服从者,而服从者是没有资格和顾客讲道理的,因为人们告诉你顾客就是‘上帝’,‘上帝’给强权的经济体系添砖加瓦,而服从者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剥削者’,强权从‘上帝’那里获得的财富,要分发给这些‘剥削者’九牛一毛的酬劳,因此,剥削者没有任何权利和资格和‘上帝’抗衡。公理即便站在‘剥削者’这一边也没办法,因为‘剥削者’要活着。一个人需要活着,就需要保证活着的基本所需,而基本所需的满足就依靠绝对的委曲求全。如果此刻我不委曲求全,强权会剥夺我工作的机会,那么,公理也绝不会补偿我的损失。这样我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一无所有了。是的,我别无选择,我要活着,我要住所,我要吃饭,我要穿衣,而司敏又何尝不是,我必须道歉。”

一世抬起头看了看司敏,又转过脸看了看中年女人,她决定弯腰,是的,她已经准备向前躬身了,她正在躬,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肩膀,把她托了起来。她惊讶的抬起眼,哦,天啊,这是谁?难道是主持公理的正义之士举着公平、公正的大旗出现在了这个无奈又无助的身心疲惫的女子的面前?

“我刚才在后面看了半天,我觉得这位工作人员不应该道歉。”扶起女子的人用凌厉的目光看着中年女人,并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你是谁,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看到别人横加阻挠,中年女人生气的说。

“我是实在看不下去的旁观者,”突然冒出来的这个人回答,“一开始,你的确是有点道理的,但经你怎么一闹,我现在可以完全肯定的说,你已经没有一点道理了。你现在的行为不仅是无理取闹,而且毫不夸张的说是严重的扰乱了公共秩序,就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把你铐起来。”

“你凭什么拷我,你有什么资格拷我?”中年女人怒火中烧的逼近这个爱管闲事的人,那咄咄逼人的架势好像要撕烂他的那张不愿安分守己的嘴巴似的。

“就凭我是个警察,而且我有手铐。”横空出世之人冷静的回答。

“你是警察又能怎么样,你凭什么拷我?我又没犯法。”中年女人异常理直气壮的说。

“我会告诉你为什么,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竖起你的耳朵听清楚了。”横加干涉的人字斟句酌的说:“一,你犯了滋生事端罪。那位工作人员的确给你打错了票,但墙上的提示写的一清二楚:彩票售出后请及时核对,开奖后概不负责,就凭这句提示,你就没理由找后账;二,你犯了欺诈、诽谤和恐吓罪。她并没有推你,而你假装摔倒了,这是欺诈;她并没有打你,而你说她殴打你了,这是诽谤;她身后的那位姑娘清白无辜的就像你臀下的地板,而你却要投诉她,这是恐吓。看见没,这是人证,”他指了指身边的那些人,“看见没?”这时,他又指了指房顶四角的监控摄像头,“这是物证,人证物证俱全,你狡辩也没用。我实话告诉你,即便那些人证决定置身事外,物证也绝不会袖手旁观,谢天谢地,这多亏它们没有长心;最后一条,也是显而易见的一条,你犯了扰乱公共秩序罪,至于这一条,我想你不需要我再做什么详细的解释了吧。”

中年女人惊讶的盯着一条一条为她定罪的人,面目越变越苍白。她一定觉得不是这个人疯了,就是自己听错了。“搞什么?”她一定这样想,“我只是做了一件大部分人每天都在做的事,竟然犯了这么多的罪,这怎么可能呢?这些罪状究竟从什么地方生根发芽的?”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些罪状是从她不良的企图和不正当的要求中生根发芽的。这些罪状的沃土是她的心田,而这片心田已经被纯粹的恶意荒芜了。她就像扎破的气球一样,蔫了。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我给你五分钟申诉的时间。”悉数罪状的人平心静气的说。

中年女人无动于衷,她噤若寒蝉。不是她被吓傻了,而是她不知道申诉的意思。就在这一刻,一世恍然大悟。这个女人之所以因为区区四块钱,体现出如此粗野、蛮横、无礼、不依不饶的败坏行径。根本原因不是她的品行不良,而是她的文化底蕴几乎为零。她也许受过教育,但文化水平有限,知识储备匮乏,言行举止上就难以体现出素质和涵养。而那种包容乃大的德行对她的见识来说只能是望洋兴叹。

“如果不想惹祸上身,现在马上离开。”这个自认为的警察对偃旗息鼓的中年女人说,“你,”他把目光投向一世,又说,“赔偿她那四块钱,别让她白闹一通。”

一世给了中年女人四块钱,“大姐,息事宁人,”她不再生她的气,不再把她看成是一个恶毒分子,而是用哀怜她的语气说,“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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