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无力地跪在地上，旁边落着自己残破的元神。“竟是这个结果。”
“竟是这个结果。”有一个声音，说了跟他一样的话语。
林枫抬起头来寻找声音的来源，一眼就看见了陈异。透过陈异的身体，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对面飞速蹿高的烈火。
“这件事最大的赢家是谁呢？”陈异淡淡问道。
“哪有什么最大的赢家……”林枫缓缓站起，身体却变得比陈异还要透明。“我恐怕保不住我所有的魂魄了，这大概就是上头给我的惩罚吧。”
“最大的赢家是一个叫做死生界限的东西。现在我信了，生死有命，这世界唯有这个规则不可打破。”陈异眼神空洞，身为灵魂的他，要怎样去在这火海里保护他的爱人？
“哈哈哈哈……”林枫突然笑了起来。有因必有果，有些事，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安排。
林枫渐渐消失在陈异的面前，化作了一丝轻烟飘出了火海。或许，他会变成一片枫叶，栖身于风，栖身于雨，栖身于……
一切似乎都已尘埃落定。
偌大的火海，就剩下了赵行阳和钱万万两个活人。
赵行阳看着自己眼前的这片火海，安静得像一个睡着的孩子。想着，自己终于遭到了钱万万口中所说的报应。
晶蓝的珠子在钱万万的手中缓缓融化成水滴，所有的回忆也在此戛然而止。
“陈异……这些是你想要我看见的吗？”比起问那个看不见的灵魂，钱万万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让我看见残忍，看见无奈，看见命运弄人？”
人总是要长大的，只是钱万万的成长总是建立在痛苦之上。
钱万万抱着陈异的尸体，却再挤不出泪来。
钱万万摘下自己头上的帽子，抬手抓住了最后一片羽毛。
她面无表情地重重撕下那片羽毛。这一次，羽毛没有再长出来，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新鲜的血液。
“是生是死，我都陪你。”
“是生是死，我都陪你？”赵行阳重复了一遍钱万万的话，却忘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