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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曦光林地

干枯树构成矮矮的丛林,高寒的地带气候让这些顽强生命扭曲而狰狞。遍布红光脉络的龙翼将天空划破,龙语组成的怒吼在回响。

“蝼蚁,你成功激怒了我,伟大的龙焱领主,法瑞提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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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翠鸟轻吟,百兽各个发声奏起一曲曦光的协奏曲。

阿斯嘉德兰得的中部林地——曦光林地,这儿丛林茂密,河流交错但湖沼以更加广阔的面积占据着地表。克洛斯坐在雕花小船的上,黄金亚空纹章里的光元素似乎并不足以支持他的重生,净化沙华曼罗后他一直都在恢复之中。好在一切依然有序进行,沙华曼罗说服了王国议会,克洛斯被允许前往精灵的母树——生命树“贝林德欧斯”荫庇下的神庙——林荫神殿向月神请求传教的许可。

河道得水位并不浅,身体部分变成海妖的海德里因丝在水中嬉戏,不时还捡起水中长生的水果递给她的蜜友。船尾钓鱼的邶风在一个上午毫无收获后,忍无可忍,对着正用纤细腰肢把一尾鳜鱼托出水面的海德里因丝说:“我魅惑众生的塞壬啊!你能离我远一点吗?午餐都到你那儿去了。”

“吃水果吧,你看这有茭白、芡实、菱角…他们也很好吃阿!你为啥要伤害这些小可爱呢?”海德里因丝还露出一个俏皮虎牙。

“我们要吃肉才能有力气和生机,你看我家先生都快飘散如烟、逸失如霭了,我得弄点肉,让他补补。”邶风面露难堪,他才不会说老大吃肉我喝汤,今天我想尝尝鲜美的鳜鱼吧。

“不可以!”海德里因丝还指着正在修习魔法的间隔品尝蜜友的馈赠的拉蒂妮说,“同样是人类,拉蒂妮能做到的,克洛斯也可以啊。”可她的话有变小声的趋势。

“得嘞,我离您远点行吧。”说着邶风收起被吃掉饵的鱼竿脚尖快速轻点水面离开徐徐行进的船。独自一人不远处的密林,他还哼着“我们不一样……”

密林很快吞没了邶风的身影,精灵少女也继续在水中玩耍许久,直到有些烦厌后便回到了船上。自从在沙华曼罗的高塔里误入名为惊魂鬼屋的地方后,被塔主放出来的海德里因丝的爱玩性格似乎被激发了出来。她和克洛斯现在搁一块就是为了顺道去林荫神殿旁的月眠圣所找他的导师看看自身状况的。

小船上的魔法仆役立马摆开餐具准备好一天最要紧的午餐,当然不是这些来自召唤位面的魔法生命炮制食物。一旁结束日常修习的拉蒂妮不紧不慢地开始了她的表演。

只见她站立于餐桌前,对着一个个盘碟,手臂摆动十指翻飞,口中连珠炮般吐出一对克洛斯感到似曾相识的咒语。灵光闪烁,烟云缭绕,一阵袭人香风扑面而来空空如也的餐桌立马摆满了各色形式精美、营养充足的食物。

“咕噜咕噜”

一阵腹鸣,海德里因丝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说:“不要盯着人家啦?”很明显她上船的原因不仅是玩腻了。

克洛斯和拉蒂妮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克洛斯先开口道:“金币法师对你的培养真用心,这些美味佳肴连我都忍不住食指大动。”拉蒂妮则讪讪笑答:“其实只是他嫌弃自己做饭很麻烦,才教我高阶造食术——美食的俘虏。话说这个你不会吗?”

“好吧,你们先吃吧。我先得把邶风找回来,我可不想再去找第二个仆从。”

事实证明一点,邶风是一个好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的好随从。没等克洛斯传讯踏遍回来了,只见他半个身子从河边茂密的芦苇中探出。一只手向小船招手,另一只这好像拖拉着某样重物。邶风还没上船就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尽管他凭借精灵族那卓越的目力船一靠近就发觉那丰盛无比的一桌食物。但他发劳骚只会招来克洛斯的批评:如此优秀的我尚且努力,我仆从你就更不能无所事是。

邶风带着几分邀功的意味,说:“我的克洛斯大人,看您忠心的猎人给您带回来什么,”他说着双手用力拉动一根捆扎着某种生物的四蹄绳子,从那个苇丛中拽上一物。“当当当,魔鹿。”

虽然克洛斯非常想夸奖一句厉害了我的哥,但那只鹿长着少女无二的上半身是什么状况。昏睡中的鹿身少女下半身是一只矫健梅花鹿的躯干;原本的鹿颈位置则是小麦色的细腰和攒云乱叶纹无袖衫包裹的胸脯;再往上就是顶着白色小花花环的可爱脸庞,一双滴溜溜转的黑色大眼闪着光芒。这个可人的小家伙可不是什么魔兽,她是一个鹿灵、一位阿斯嘉德兰得的自然公民(相当于地球的自然人)。

这还用说吗?就算能吃克洛斯也不会被允许咬上哪怕一口的。冲邶风的名字就不该对他报什么好期待。

可爱的鹿灵少女砰的挣脱绳子,一边揉着有些发红的四足一边对着一脸懵逼的克洛斯说:“是你从坏蛋的手里救下可怜的小鹿吗?小鹿无以为报,只好送你一个大大的拥抱”说着她就站起来给克洛斯一个拥抱。不过克洛斯并不好受,娇小的鹿灵将前足提起以。大家一致觉得真是个单纯好女孩,真怀疑邶风是不是某位龙族之耻的后裔。

眼疾手快的海德里因丝立马放下餐具,手里拿着一块草莓芝士,对着小鹿说:“你一定饿了吧。到姐姐这来,我给你好吃的。”小鹿一听有吃的也觉得老是抱着不好,便去接过了芝士一口一口的嚼。

看见小鹿甜美的吃样海德里因丝一手摸着小路的头感受着墨绿长发的丝滑,一手有用‘法师之手’端来一盘甜点,说:“你喜欢什么?你多大了?你家在哪里?……”边问边递上甜点。这一下让众人无不震惊,你为何如此熟练。

一顿餉餍,小鹿可爱的回答:“谢谢,我已经饱了。我家就在附近,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然后她就变成一只梅花鹿,纵身一跃消失在河边密林。

拉蒂尼这时过来问了一句:“要不要追上去?”她虽然没有来过曦光林地,但也是知道这里是阿斯嘉德精怪种族最多、智慧族群最繁杂的地带,很容易找到她的家。

“不必了,我还没到尾随的地步。”

“那正好,你们就是克洛斯一行吧。”

“谁在说话?”拉蒂尼四下看看并没有人影。

“笨蛋”一跳水柱溅起,一只水獭越上船艄,眉心的白毛因恼怒拧成一股。它口吐人言:“我乃南曦光寻林人鲁特冉,是来带领你们进入贝林德欧斯的。”眼见这里还有几位外来者,也可能是察觉这船上的人不正经。鲁特冉便变成了一位身着皮夹克褐发精灵,开始确认了船上的人员无误。

他非常尽职的主动划起了桨,不一会儿就将穿戴到了一处被高大乔木树木站满的河道。他又立刻打断了一只黑豹和大树的聊天,向“大树”讲了一通。这个树人立马向周边的树人们用独特的木族语传话。也一群树人纷纷攘攘的拔起根茎,让出一条不大的水道。

小船向前从树人身边穿过,一个巨大的湖泊随着视界扩大而展现。一颗参天榉树矗立在湖心岛上,无数根茎霸占每一寸土壤,不知几何的枝叶把天空遮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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