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希望你能把她的问题说严重一点,让她意识到非治不可,主动配合你的调理。”
“行吧,等她来了再说。”
邢璟没去问南宫曛为何轩辕霓裳会来庆京,这不关他的事。
倒是南宫曛的做法让他钦佩,想必他是深爱入骨,才会处处替轩辕霓裳安排,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凌彦,叫阮明去书房,我有事同他说。”南宫曛转头又对邢璟说道:“邢庄主自便,我先去处理事情。”
“请。”
书房里,凌彦惊得张大了嘴,原来路瑛的孩子是这位仁兄的啊!
见他一副呆傻的模样,南宫曛打趣道:“怎么,凌彦也想要孩子了?那可得替你好好参谋参谋。”
“爷,别开玩笑了,属下还小呢!”
“爷,属下想去看看孩子。”阮明木然地开口,神情也有些呆滞。
“凌彦,带他去。”
凌彦带着阮明去了后院,南宫曛起身去了客房,这里住着夏斯洛。
这次回来,不知为何,夏斯洛非要跟着回庆京,不愿回云中。
“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
刚进院子,南宫曛瞧见了躺椅上的夏斯洛。
夏斯洛抬头见是他,笑了笑,长舒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没什么感觉,就那样吧!”
“既然如此,为何不回云中,偏要来这儿?”南宫曛好心的替他倒了杯热茶,又递了过去,还把一旁的毯子也一并送了过去。
“若我说是怕那丫头哭,你信吗?”
“浮笙?看着她不像。”
“嗯,那是你不了解,在燕国的那段时间,都不知哭了多少次了。”
夏斯洛的情况邢璟无法,他自己也知晓是怎么回事,说白了就是靠蛊拖着,终是一死。
“在燕国我便没什么活头,只是担心她一个人,才强撑着,现在就看老天让我活多久了,其他的都不在意了。”
“孩子呢?你不想再见见吗?”南宫曛皱着眉问道。
“从出生至今,我都没见过两面,现在这样了,更不想见,见了更难过,就当我从来不存在好了。”
南宫曛有些明白夏斯洛此刻的心态,心如死灰,本来还有希望的一家,随着他这一身伤,让他彻底失去了希望,且不说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作出来的。
若当初夏斯洛的父亲没有期满这几人,若夏斯洛当初能争上一争,或许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不是人常做的事吗!就像他一样,筹备许久,好不容易要成功,却自个轻易放弃。
后悔吗?他不知道,他现在只想安顿下来,和轩辕霓裳好好过日子,就像宁悠和阮子衿一样。
当初见到他们逃跑就挺羡慕的,可惜,他们身上都有太多责任,想要放下还需要时间。
“明儿起,我就去城楼上候着,霓裳应该快来了。”南宫曛突然转换了话题。
夏斯洛瞥了他一眼说:“你把伤势说得再严重点,来得更快。”
夏斯洛没问南宫曛怎么就确定轩辕霓裳一定会来,轩辕霓裳虽说是他的好友,但他也无法完全明白那丫头脑子里的回路,总是想一出是一出,毫无逻辑,又有迹可循。
真是个疯子,前儿还闹得不可开交,今儿就念念不忘。
轩辕霓裳来了,她也会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