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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动心骇目接风礼

四月,正是一年春好,草长风和,柳絮飞花,戍卒牧马。

烽火边城,难得宁静祥和。

七日一度,孔城辩奸重开。

今日的“辩奸”格外盛大,因为将军要给回城的崔夫子送一份“接风礼”。

此番,观礼的楼阁里也热闹了许多,不但将军亲临,崔夫子在座,还特意邀请了京城来的天师与侍读观“礼”。

左玄虽然害怕,却有些犯贱似的好奇。他就像个听惯了鬼故事的人,有朝一日真的要遇见鬼了,竟还隐隐兴奋。

程青雀已经看过“辩奸”,知道这是能奔达杀鸡儆猴的恶趣味,本不想再来一次,可是一则她想要探查贺兰与崔皓的虚实,二则如今这种情势下也只有“客随主便”。

左玄向来都是在坛场里装疯卖傻跳大神的角色。今日难得黄狗出角变麒麟,当贵人,做观众,竟一改迟到的毛病,早早就入阁坐定了。

程青雀随后而至,看见天师尊容,忖了忖,坐到了他对面的席上,恰与崔皓并排。

崔夫子虽有些诧异,却也客气地与她见了礼。

青雀还礼,见他狐疑,笑道:“先生勿怪,请恕在下叨扰,实在是怕对面的那位肠胃太浅受不住,脏了在下的衣衫。”

程青雀的猜测是有道理的,“主菜”还没端上来,左天师已经快被“开胃小菜”吓吐了。他也终于明白了程青雀为啥没吃一点朝食,还劝他也少吃些。

青雀认出了台底下那道“菜”。

那是上一回,在辨奸大会上出卖自己父亲的青年。不过,那时他是辩奸的施行者,今日他却成了被“辩”的“奸细”。

那个青年,不,此刻已不能再说他是青年了。前后不出一月,这人竟已经鬓发花白,憔悴不堪。青雀冲左玄看了一眼,想起了他曾说过的话。那虫倌儿还真是比曼达更狠毒愚蠢,一朝掌.权,便放纵花境里的妖怪大肆吃喝,竭泽而渔,不顾“血食”的死活。

那“血食”的脑袋上也踩着一只脚。

踩他的人,眉飞色舞,满腔义愤,一声声申讨奸细的罪状,用词腔调,甚至气口停顿都和无数“辩奸人”登台表演时一模一样。

台底下照样群情激奋。

不知他们是否知道,等到自己精气亏损,早衰无用,拖累了孔城的大业,也会像台上这人一样变成“齐国奸细“,被亲朋好友送上“辩奸台“。

“他今日的罪状是什么?”

陪侍的小校道:“三年前,清明时,他曾趁出城送粮之时,到齐人开的酒肆里喝过酒。”

如果第一次听见这个“罪名”,程青雀大概还会惊讶。可是如今,她已经完全懂得了孔城的规矩。

只要还需要“奸细”,那么陈年往事,琐细旧账都会被翻出来,成为被“辨”的根据。

她清楚记得,七天前,酒肆的同僚看完了盛会,欢天喜地回来。告诉他,那天被处决的是个女奸细。

那婆娘早年生产之时,恰逢农忙,他男人往营里送粮,赶不回来。产妇疼昏了头,就开始骂“老天爷瞎了眼”,甚至咒城主“该死”。

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全被接生的婆子听见了,暗暗记在心里。虽然之后,那婆娘也曾千方百计讨好稳婆,希望隐瞒自己的罪行。可是多年以后,当其所在坊巷需要交出奸细时,这个妇人还是被推上了高台......

人头滚落,鲜血从腔子里喷溅出来。

看客中爆发出一阵喝彩。

左玄终于哇地一声呕出了白天喝的稀粥,被护军搀扶下去,好不容易坐一回贵宾席,左道长却因道行太浅,提前退出了这场贵人的盛宴。

城主端坐正席,还是穿着那一身僭越的金冠华服,军威赫赫。

崔夫子青衫纶巾,眉目低垂,悠悠吃茶,显然对台上的“表演”毫无兴趣。

在将军府中,一男一女两个“夫子”,都不是全然自由的“客人”。不知是将军留心安排,还是崔夫子有意回避。自那日酒肆一面,青雀一直未曾再见崔皓。只听左玄说起他带着陶陶玩耍,如何愉悦,如何欢快。他们还曾怀疑崔皓是被妖邪上了身。今日一见,除了衣衫更干净体面,恢复了神智的崔夫子还是与宓留镇上遇见时一样文雅安静,倒让青雀有些犯疑。

崔皓为何要回来?既要回来,当初又为何执意离去?

崔皓久居孔城,一直是能奔达的文书主簿,应该也和其他城众一样吃过逍遥汤。却不知为何,他会在数月前突然清醒,离城而去。

逍遥汤的解药究竟是什么?

虫倌儿满口谎言,却有一句实话。曼达一死,她的汤似乎也失效了,青雀和左玄喝了那一大碗,却还能明白自己正经历什么。

可是.....为何底下的这些城众依然对孔城的规矩如此狂热?一点没有清醒的迹象?

啊,“主菜”终于上来了。

青雀看见那个被五花大绑的人犯,听见行刑官述说他打家劫舍的罪行。她终于明白,这个人确实是送给崔先生的“接风礼”。

那人是宓山的贼寇,“白大王”的手下。那一晚,狐妖作法,令他们自杀自灭,有三五个贼人从火并中幸存,被严光捕捉了,一并押回了孔城。原来这些人一直未被处决,特地留到今日,成了迎接夫子的“惊喜”。

能奔达确实是孔城的好主人,很会关照臣民,知道杀头看多了,难免生厌。所以时常会翻新些花样,比如,今日的演出要比以往所有的“辩奸”都更精彩。

光刑具就七七八八摆了半个坛场,竟还支了一只火炉,放了一大桶清水。

“侍读可识得此法?”能奔达笑盈盈开口讲了今日的第一句话。

程青雀摇头道:“在下不识。”

夫子心下暗骂,我知道你是要变戏法还是烧菜肴?

城下好戏已经开演。

受刑的贼人早被前一场砍头吓尿了裤子,若非被绑在刑柱上,怕是已软成一滩。他在收监时,右脸受了黥刑。此刻,行刑人又用烧红的烙铁在他的左脸上烙了一个“囚”字。

惨叫声混合着皮焦肉烂烧出的青烟,在坛场散开。

正午的阳光落在场中,台上受刑人、施刑人的影子全被缩成了小小一点。飞絮飘落,鸦雀无声,观刑的城众延颈翘首,眼睛里冒出贪婪的光,一个个张大了嘴,不时舔舔焦渴的唇。

程青雀仿佛听见他们在齐声催促。

快些吧,快些吧.......

终于,刀落了下来,却不是砍头的大刀,也不像方才那样直奔脖颈。一把小小的剔骨尖刀,一飞一落生生剁掉了犯人的鼻子。

鲜血飞溅,惨叫声再次响起。

看客们却并不满足,他们眼里的光更加火热。

快些吧,快些吧.......

刀又开始飞舞,这一回是手指和脚趾......

程青雀咬牙闭眼,熬过了一次次恐怖的“炫技”。终于,惨叫声停止了,青雀睁眼去看,原来是人犯已经昏了过去。

看客们显然有些失望,人群开始小声躁动。幸好,城主是驾驭臣民的高手,一旦出招,就不会失手。几瓢凉水就可以让“食材”苏醒,始终保持“鲜活”,水桶就是为此准备的。

“食材”甫一醒转,就迎来了更新鲜的“烹调”方式。刀法暂停,板子上场。三十板,结结实实,血肉横飞,却还拿捏到位,没有把人打死。

程青雀终于看懂了,原来这不是城主首创的戏码,而是个古早“戏码”——具五刑。

古来刑法,以秦为宗。具五刑是,将各种肉刑加到一犯之身,必定能彻底震慑那些企图为非作歹的恶棍。

先黥、劓、斩左右趾,后笞杀之、枭其首、菹其骨肉于市,其诽谤署诅者,又先断舌,故谓之具五刑。

程青雀只在书上看过,秦相李斯就是如此死于咸阳市集。

可是,为何剔骨剜肉的刽子手,现在就开始下刀了?难道不是还缺了关键的一步吗?现在不“枭首”,岂不是要一寸寸,一刀刀,把一个活人,生生.....剐成肉酱?

程夫子曾在《养生主》里读过“庖丁解牛”。

“解牛”是厨艺,一刀一转,莫不中音,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表演之后,留下是一盘盘美味的菜肴。

可今日被解的却是......

这不是辩奸台,而是地狱图,最恶毒的贼寇也想不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主意。生解活人,莫说庄子老神仙,就是庖丁老屠夫看了也要头皮发麻吧

“具五刑,不是如此。”程青雀竭力定住心神,指向坛场,“将军忘了,应当......先枭其首。”

“侍读真是博闻强识。”能奔达望了望她,又看了看崔皓,十分欣慰地笑道,“到底是读书人,博采众长,方能推陈出新。这不就是你说的——集萃嘛。”

血腥气弥漫,青雀已被吓得汗透衣衫,头晕目眩。

城众们却被触动了,他们显然一眼爱上了这种新鲜把戏。男男女女,喜笑颜开,竟比过节还兴奋,就连那几个见多识广的“画师”也惊喜地咧开了嘴。

青雀侧过脸,紧紧握住几边,以使自己不要昏厥,还好今天水米未进,肠胃空空,否则她只怕要比左天师吐得更惨。

抬眼看见坐在边上的崔皓。

他双唇紧抿,一瞬不瞬,静静看着台上的恐怖图景。

被这种“接风礼”款待,崔夫子这么个文弱的人,只怕早已被吓呆了吧。

能奔达还真是不可理喻。

忽然,崔皓双眉微蹙,似有一线动容,青雀以为他也要开口说上几句,结束这残酷的表情表演,给那匪徒一个痛快。却见他微微颔首,抬起手,在袖上轻轻一拂。

青雀惊呆了。

崔夫子神清气爽,他嫌弃完了沾染了他青衫的柳絮,抬眼似有若无地瞥了她一下。

这一瞥,终于让青雀从他冷淡嘲讽的眉眼间捉出了一位熟人的神采。

她惊异地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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