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棠正想说些什么,突然人群中一阵骚乱,她看到百姓突然在中间让出一条路,似乎是在等谁过来,直到她看到那一抹黑色的身影,才激动起来,正想站起来,却被洛倾怀施法动弹不得,只好开口:“太……唔!”
刚喊了一个字,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了,下意识的看向洛倾怀,却见洛倾怀冷漠的看着她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只好收回自己的怀疑。
“国师大人。”
“殿下。”
两个人寒暄一番之后,夜寻熠才正式切入正题,毕竟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不知道这白府小姐做错了什么,国师大人让她跪在这?”
洛倾怀看着他笑而不语。
夜寻熠瞥了一眼白海棠,随机为她求情:“这白府小姐自小与孤一起长大,只是后来跟着学医的师傅离开了许多年,在江湖行走,随性惯了,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国师大人见谅。”
“殿下啊,这不是臣不原谅这位姑娘,只是这是老天的旨意,这位姑娘犯下了不少罪孽,需要慢慢偿还,这还只是其中一部分。”
“怎么可能,海棠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
那是她伪装的太好了,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开口后还是给夜寻熠留了情面,“这世间有许多事情殿下应该还是可以查到的,不是吗?”
白海棠见洛倾怀越说越对自己不利,害怕夜寻熠就此怀疑上她,拼命想要挣脱束缚,但也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殿下看人的眼光真是独到啊。”
“国师慎言。”
“殿下想要做什么,臣都知道,只是臣劝殿下最好管好自己的人。”
夜寻熠眼神示意让清风把周围的百姓遣散,才用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回答她。
“国师放心,海棠是孤最爱的女人,不论她做错了什么,都有孤担着,所以国师放心,孤一定会看管好她的。”
说着,夜寻熠后退一步,与洛倾怀四目相对,一时间火花四溅,但在白海棠的眼里就不一样了,她觉得夜寻熠一定是对洛倾怀有好感了,不然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跪在这里,还和洛倾怀当众耳鬓厮磨。
但只有洛倾怀知道,当夜寻熠说出他最爱的人是白海棠的时候,她突然一阵阵的心痛,好像有一些模糊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快得让她抓不住。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一定和失去的记忆有关,所以决定去找祁鹤问个究竟。
于是她脸色苍白的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警告夜寻熠:“你可以在这里陪着她,但如果两个时辰没到,无论如何她都站不起来,说不出话,除非你想让她死。”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洛倾怀显得有几分激动,眼底竟隐隐有几分黑气弥漫。
“噗。”正准备离去的她,还是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
夜寻熠一看,本来就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洛倾怀就会心虚,甚至太阳穴还会隐隐作痛,现在看到洛倾怀吐血的样子,突然觉得特别心痛,宁愿吐血的人是他自己。
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夜寻熠突然顿了顿想要去搂住她的手。
“几年不见,怀儿怎么变得如此狼狈。”一个神秘男子突然出现,一把搂住了洛倾怀纤细的腰肢,调笑道。
“顾君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带我走,立刻,马上!”洛倾怀把脸埋在顾君临的怀里,咽下喉间涌起的腥甜,有些虚弱的命令道。
顾君临揉了揉洛倾怀的脑袋,看了眼白海棠,又带着敌意的看向夜寻熠,嘲讽的翻了个白眼:“这一世的你也不过如此。”
夜寻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回了手,心情复杂的看着对面的男女,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烦躁不安,也没有仔细思考顾君临说的话。
直到顾君临带着洛倾怀走远了,他才回过神来,唤来清风准备离去,完完全全把白海棠忘得一干二净。
清风本想提醒他,但想到洛倾怀刚刚说的一番话,和自己当初查到的一些线索,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跟着夜寻熠回到了太子府。
而孤身一人跪在原地的白海棠,一脸怨毒的看着洛倾怀离去的方向。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绝对!我必须要杀了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在太子哥哥面前出那么大的丑!太子哥哥也不会留我一个人在这!都是因为你!全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贝戋人!贝戋人!
直到两个时辰到了之后白海棠发现自己可以动了,也可以讲话了,立刻让断了一只手的如花扶自己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回白府。
一路上都在想着怎么把洛倾怀弄死,最终她突然想起大婚当日洛倾怀也要过,要做所谓的祈福,既然如此,那就祈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