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单手执剑,独自面对七大高手面不改色,那种一剑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震撼全场,微风拂过,吹起他狭长的刘海,白色的束发布带迎风而动,场中,六人将他围在中央,刘玉玄则是退在一旁,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对方,看起来并不打算参与围殴。
“诸位,我先打个头阵,看看这小子有没有嚣张的资本。”一位相貌猥琐,身材瘦小的男子说道,他的手中拿着一把极细的短剑,剑锋及其锐利,闪烁着银色的光芒,看起来如同一只超大号的绣花针,他慢慢走向白衣男子,习惯性的舔了舔自己的武器,锋利的剑刃在他的舌头上划出了一道细小的伤口,而他自己却毫不在意,反而一脸享受的样子,他的双眼也开始变得微红,宛如一头嗜血的野兽。
纪言早已退到台下,看着对方那副诡异的模样,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旁边杨九儿似乎是知道对方的,但作为一个小姑娘看到对方这种样子也是皱起了眉头,一脸厌恶。
“书院不是还会考察品行吗,怎么连这种人都能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啊。”纪言问道。
小姑娘听后,沉思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听说书院这些年招收条件放宽了许多,似乎只要实力足够,不会太过在意其他,奶奶常说书院的教义与原先有些偏离了,不过却好像是无奈之举。”
说话间,场上两人也动了,其他几人退向一边,身材瘦小的男子看着对方,竟然裂开嘴笑了起来:“桀桀,小子,你的血液味道一定很鲜美,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了。”
“血蛭这个家伙还是这么让人恶心。”旁边有人出声道。
“对,每次看到他都恶心的吃不下饭,不过,让他打打头阵,试试那小子深浅也好。”另一人附和道。虽然暂时为一个阵营,但看起来他的人缘并不好。
白衣男子依旧没有说话,只不过看向对方的眼神变得有些厌恶,如同在看一条死狗。他有洁癖,平时穿的衣服向来都是一尘不染,眼睛里自然也是揉不得沙子,如今看到这么令人恶心的东西自然很是不悦。
“书院的标准真是越来越低了,像你这么恶心的东西居然都能入剑殿,真不知道那几位是怎么想的。”白衣男子说道。
“桀桀——”血蛭依旧阴笑道,“我这种东西?不错,我确实算不上一个人了,好久没人敢说我是什么东西这句话了,记得上次是一个无名散修,为了在他看中的女修士面前装什么高人,最后我打断了他的四肢,然后亲眼让他看见我是如何吸光那个女修士的血液,可惜不倒一半他就疯了,最后嘛,他的下场也是一样,桀桀桀桀——如何,是不是很有趣?”
“如此说来,你的血液不知道得有多肮脏,你没修道以前不会连什么猪血牛血都不嫌弃吧,真是个天生的怪物。”白衣男子语气冰冷,但这损人的本事倒也不一般。
听到怪物二字,仿佛再次触碰到了血蛭的痛处,他低吼一声:“找死。”随后,身形骤然消失不见。
白衣男子身后,一道明亮的光线刺向他的后颈,光线是一把短剑,短剑的主人及其瘦小,但却无比灵活,正是血蛭。
“好快的速度”场下有人惊呼,这血蛭出身平凡,据说幼年过的及其凄惨,加上自身残疾,因此性格非常暴戾,后来不知为何成为了修者,据说修习了一门可以靠嗜血提升功力的法门,修炼十分迅速,因其所做之事太过残暴,最后引得众怒,准备将其绞杀,最后被某位大人物发话所救,其行为受到了许多约束,但暴戾的性格却不曾改变。
如今看来,他的实力比之许峰要强出不少,只怕在十人里面也是靠前的存在,最为关键的是,他擅长的是杀人,而不是比赛。
白衣男子并未看向身后,但他的背后好像长了眼睛一般,微微偏头,避过了那致命一击,断剑几乎要擦着他的头发,但仍旧是差了那么一丝。一击未中,血蛭顺势将短剑横劈过去,如果砍中,锋利的短剑足以将他的头颅直接削下,一击落下,没有划破皮肉,斩断骨骼的那种快感,听到的是金属撞击的声音。
一把雪白的长剑挡住了短剑的进攻,白衣男子反手握剑,看都不看对方就是一剑刺去,血蛭感受到对方那一剑的凌厉,不敢应接,身形再次消失。
“速度还算不错。”白衣男子戏谑道。“只可惜,比起他还差远了。”
血蛭不知道白衣男子口中的他是谁,但他看着对方眼中的笑意,身上好像有着无数尖刺扎在上面一样,曾几何时,看着那些被自己虐杀的人,自己似乎就是这么笑的,为何如今变得不同了,他想不通,所以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杀了对方。
原本微红的双眼此刻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不,是已经慢慢滴落下来,鲜血顺着脸颊缓缓下落,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图案,仿佛带着一个狰狞的面具。
场下,不少女眷都被吓到了,那些达官贵人的夫人们终日听曲看戏,都有些腻了,好不容易缠着自家老爷带自己出来,没曾想却是见到这种阵仗。
“你的功法与血煞门有些像,不过那个门派坏事做尽,已经在好多年前就已经被人覆灭了,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白衣男子道。
不过,此时的血蛭几乎已经陷入了癫狂状态,根本听不进对方说的话,他迅速的发动着攻击,留了下一道道血红色的残影。
无数道细小的伤口划破他的衣服,刺入了他的皮肤,伤口并不是很深,但因为数量太多,所以染红了他的上身,显得有些凄惨。
先前他不间断的攻击了七十六次,每一次都被对方完美的防御反击,并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或深或浅的伤口,但他并未在意,原本狂暴的眼神多了一丝沉静,嘴角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
先前他的血迹飞溅,白衣男子都十分巧妙的避开了,身上的白衣如雪,一如往昔,知道先前,对方的攻击速度实在太快,才让基地鲜血不小心沾到了衣袖上,也就是那时,血蛭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事出反常必有妖,白衣男子察觉到对方的反常,但他并不觉得对方能对自己做出威胁,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基地鲜血仿佛活了过来一般,顺着衣袖,一直流到了他的胸前,等到他发觉不对,那几滴鲜血已经渗入到了的他心脏部位。
“中了我的血蛊,你就只能任我摆布了,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