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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遥远的距离

渐渐的,夏敏来学校的时间变得更多了,这是初三升高中准备会考前夕,她总是没有任何意外的门门功课都考了第一,像这样长的清秀好看的女孩儿,自然走道哪里都是受人欢迎的。只是三天两头要晕倒去医务室,有时候子晗也会背着她去医务室,而为了可以时刻做这个背着她飞奔的男孩,借口好好学习的子晗已经很久没有挥汗如雨,在操场上奔跑玩耍了。

有时候一帮踢球的兄弟看见子晗总会起哄,说起子晗那天在操场上的情形“一个默默等待的女孩,递给你矿泉水,不是两个等候你的女孩儿。”

这样断断续续的暧昧一直延续到有一天晚自习。有人在敲打窗户,咚咚,陶醉在题海中的夏敏根本没有注意这个敲窗的声音,这个如同夏日里的呱鸣和知了叫一样。忽然她身后的姑娘踢了夏敏一脚,她这才抬起双眸,看了一眼,原来是窗口有一只手,在那里咚咚咚咚。

那手指纤细修长,好看的很。夏敏放下手中的笔,走了出去。

子晗问,“你现在住校吗?怎么也开始晚自习了?”

夏敏很简单的回答,“嗯”

夏敏由于身体原因,之前几年都没有参加学校的晚自习,也没有住宿,如今到了中考的关键时刻,就稍微住了一两个月,但她的成绩其实根本不需要。

子晗又笑嘻嘻德说,“嗯,看来我的女朋友最近可好?”

那皎洁月光衬着她的笑,洁白的牙齿,那睫毛弯弯,空气刘海,好像可以闻到空气了粉红色爱心的香气。

然后子晗拿出一只手机“嗯,”他犹犹豫豫的,估摸着很久都没说话,断断续续。

夏敏想他是不是想问自己拿手机号,“嗯?”想到这里她噘着小嘴笑得更甜了,只是这次她不再说话,等着子晗先开口。

“那什么嗯,你能帮我打个电话吗?”

夏敏的微笑忽然消失了,她看着子晗,眼珠子瞪得老大老大的。

“就上次操场上,你看见的那姑娘,那超级凶的姑娘,你能帮我打个电话给她吗?”

夏敏的声音有点尴尬,但还是很温柔的说“嗯,为什么要我和她打电话呢?我们又不认识,”说着头微微低了下来。

“唉,是这样的,我直接打过去,她妈接到之后又得炸了,他妈和令尊超级不一样啊,不像你妈妈这么通情达理啊。“

夏敏好像听懂了什么,原来自己母亲包容自己谈恋爱,如今成了这小伙子说话的把柄了,呵呵,有意思,别家姑娘母亲看管严。

但是她还是接过了手机,手机那边已经嘟嘟嘟在显示拨打中了。

拿过手机的那一瞬的时候,夏敏的手有些颤抖,但是听到电话里已经有一个成熟阿姨的声音,在那里叫着“喂,谁啊?”那声音有些不耐烦,有些慵懒的口味。

“哦,”电话已经接起,夏敏又露出了微笑,仿佛电话那头可以看见她的表情似的。她就是这么一个爱伪装自己的一个姑娘,或者说是可以勉强自己很深很深的人。

“嗯,阿姨您好”,她的声音特别好听,无论是哪个长辈都应该喜欢的那种乖乖小孩,“我是……”,刚刚要说起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她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子晗急忙对着口型,“吴樾吴樾”,夏敏对着口型说,“吴樾,嗯我找吴樾,我是她的同学,有些功课的事情想问她。”

“呵,你问她功课,”阿姨略带嘲讽的口气又十分霸气,夏敏想到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呀,母女这两人怎么脾气?一个德行

“嗯”,夏敏只能淡淡的说“嗯,不知道您方便叫她来接电话么?”

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阵非常粗鲁的感觉,感觉是传达室阿姨那种大声的叫嚷声,“吴樾吴樾”叫的可响,没有任何感情,仿佛在教一只小狗。

接过电话的子晗就慢慢的和吴樾打起了电话,他别过身去,背着夏敏越走越远。只是快要楼梯转角的时候,忽然回首发现,夏敏还站在那里,月光照着她很好看。子晗挥挥手示意让她回教室了,自己要继续打电话,就这样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离会考的时间越来越近,夏敏作为市三好学生,早已拿到了保送的名额,按理说按照她的身体情况,最后这几个月不来上课也可以。可是奇怪的很,她反而比平时的出勤更全了,而且身体也比以前好了,身形看上去更壮实了。

在学校的楼道里看见子晗,明明是迎面走来四目相对,夏敏就会低着头,或者是侧身跟旁边的人说话,好像视而不见。久而久之,子晗似乎也懂了她的意思,两人就是萍水相逢,就此别过。

夏敏模样也微微发生了变化,头发一下子长的很快,本来是过肩的长发,扎一根马尾,渐渐的已经长到了腰出。她清瘦的模样也开始微微发胖,总喜欢微笑的她,由于脸上肉肉多了起来,脸庞的酒窝也更加明显了。

子晗和夏敏很久没有正式见面过了,只是偶尔在操场上,或者偶尔路过教室,大家会彼此看一眼,有时会心照不宣的点点头,只是这种冷漠的点头比视而不见更让人心底冷却,好像那个“男朋友”游戏早已经结束。而子晗也开始恢复了自己“单身”逍遥的日子里,在读书,踢球和捣蛋里面一个都不耽误。

学校给这届毕业生需要拍宣传照片,这些保送的好学生自然是他们的选择之一,特别是清秀水灵的夏敏自然是学校的招牌代言人。夏敏平时穿着十分朴素,最多穿一条小碎花裙子,上面身淡蓝色的衬衫。

今天按照老师的要求穿了一件大红色的连衣裙,那连衣裙是上两个月订购的尺寸,这是夏敏这段时间发福的厉害,本来宽松长裙飘飘的效果变成了紧身性感裙,小女生蜿蜒曼妙的线条,曲折波澜一目了然。他们在操场上拍宣传照片的时候,子晗和一帮兄弟正踢着足球,一个小兄弟把球顶出了边外线,此时子晗跑去捡球,这时候才发现在看台上红衣服的少女。女生大红连衣裙,男生黑色西装两人摆着各种pose拍着宣传照,那个男生对着夏敏一会搭肩,一会背对着靠着,很是亲切和自然。

除了这两人以外,还有专业拿挡板遮光的,还有一个拿着长焦大炮的摄影社,还有一个,自然是子晗最熟悉不过的,就是大名鼎鼎的教导主任,这家伙主人仿佛跟自己有愁似的,三天两头把自己叫去办公室训化,可是对着眼前这对金童玉女可是和颜悦色啊。这老阿姨的脸真是现在营销模式啊,千人千面啊。

那个穿着西装的优质男生,比夏敏高处了半个头,子晗认出了他。他就是另外一个班级的学霸,叫吴一帆。说起这学霸,子晗心里就来火,每次踢足球,这男生都斤斤计较的,爱耍小动作好胜心非常的强。曾经为了一个脚球,是不是出界居然还可以在那边磨蹭半天,还要追寻边线粉笔屑的痕迹说自己没有出界!

子晗就这样捧着球,呆呆地看着,终于被队友大声叫唤了,“兄弟,看啥啊,还踢不踢?”这叫声挺大的,惊扰了在远处拍照的夏敏,她下意识的和子晗挥了挥手,此时旁边的教导主任和吴一帆也回过头来看了子晗,教导主任似乎嘴里还说着什么,他心里都有数了,她老人家一定咕哝着怎么不好好学习还在踢球巴拉巴拉之类的,毕竟这些话叫教导主任一天得对他说上两三遍。

然后吴一帆也象征性礼貌的招了招手,子晗心里憋屈着,谁跟你认识似的,还跟我招手。他火气一大,把角球直接开到了对方的门将那边,那一脚似乎踢飞了自己,所有的不满和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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