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听了这话则是惨白着脸,抿着嘴,捏紧了双拳,身体微微的抖着,像是隐忍着极大的怒气,一旁的林父也是震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低声对身旁的林挽说道“挽儿,别怕,爹一定不会让你嫁过去的,你放心”,林挽听了这话,什么也没说,她想看看自己这爹娘会不会为了一时的富贵,而把自己嫁出去,换来他们安逸的生活,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种爹娘,不要也罢,但如果他们拒绝了那老妖婆,自己以后一定会更全心全意的待他们,林父见她不回答自己,以为是被吓到了,心里又是疼痛不已,想到:母亲不喜欢他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还要这么害她的孩子呢,随即,便厉声说道“娘,自古,婚姻大事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决定,如今我和她娘俱在,您这样越俎代庖的想要替我们决定挽儿的亲事,怕是不妥”,而王氏听了自己儿子的话,难免生出几分不高兴来,但随即又想到,要是这事成了之后,她就可以得到五十两银子,所以,把火气压下后,声音有些冷硬的对林父说道“我这也是为了挽儿好,你想她是一个出过家的姑子,就算现在还俗了,那以后也难嫁出去,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人想要娶她,还是家世这么好的,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再说了,我是她奶,给她定门亲事怎么了”,听了道她这么说,林父有些生气的说道“挽儿什么时候出家了,她那是去调理身体,就算去了寺里,她也是带发修行,这算不上出家”,王氏听了他的话心里的怒气是再也忍不住了,张嘴就道“天下好姑娘这么多,那王员外为何就偏偏看上了她这个出过家的姑子,一个巴掌拍不响,今天这亲事,你答应了最好,我已经收了王员外的二十两,要是你们不答应,就等着上公堂吧”,然而,此时的她已经忘了,她早就和这个儿子分家了,所以,她没有权利替他做任何决定,而林挽听了王氏的话又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就真的是再也忍不住了,听听,这话说的,明里暗里都在说她林挽不检点,要不然怎么会被那王员外看上,刚想说什么,便听见一旁已经在盛怒边缘的林母带着凌厉的开口道“娘,我敬你是我婆婆,是我相公的母亲,是我孩子的奶奶,所以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你,当年刚分家,你就把我和还在伤着的相公赶了出来,要不是村长可怜我们,给了我们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只怕是挽儿回来就见不到我们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觉得我配不上你儿子,虽说我爹是肉贩,但因家中只有我一个女儿,所以女子该学的我都学了个遍,出嫁时,他把大半家产都给我置办了嫁妆,大家只知我和相公是净身出户,但却不知我的嫁妆也有大半都被你贪了,现在为了区区二十两你就要把我女儿卖了,还是卖给那种畜生不如的人,我想问问您,难道那些被你占去的嫁妆不值这二十两吗,还有这么些年你隔三差五的就过来问我要银子,我哪次没给你,难道这些加起来也不值那二十两吗?”说完,像是为了平复心情一般,林母停了下来,深呼吸了一口气,而王氏听到这刚想说什么就被再次开口的林母打断了。
林母接着说道“你说我克亲,那么我想问问你,当年,我爹病了的时候我和你说想回家照顾他一段时间,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说的吗,你说,我要是走了那么家里怎么办,就我爹精贵,不过就是病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死不了,后来我偷偷去看了我爹,你就在外面到处坏我的名声,说我去趁相公不在家出去偷野男人,要不是相公相信我不是那种人,恐怕我早就如了你愿被相公休了吧,后来,我回家后,就因为我去照顾了我爹几个时辰耽误了做晚饭,你就一巴掌把我打了撞到桌角然后小产,这些你都记得吗”,说着说着,林母便掩面伤心的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