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122600000024

第24章 等闲变却故人心

等和吴音一块儿坐上去武汉的大巴,才发现两天不见的吴音很有些憔悴,她坐在位置上拿出化妆包仔细地擦粉,又抹上胭脂。可拿东西放东西时双手都是紧张的,我疑惑地看看她,不知该不该问。

车上人不多,开车后我拿出妈扔在我包里的零食,递给吴音。她的手正纠结在一起,我递给她东西似乎吓了她一跳。

“不舒服吗?”我忍不住问。

我马上后悔问了这句话,吴音的眼泪刷地流下,甚至于她还没来得及眨下眼缓冲一下,她没有哭泣,连哽咽的声音都没有,甚至呼吸都不显急促,只是眼泪不断的流,我慌了手脚,找出纸巾给她,她捏在手里,并不去擦拭泪水,估计也擦不尽。

我只好呆呆地看着,无能为力,口里咀嚼了一半的牛肉干想要吐出,又觉得太做作,只好尽量不被注意的囫囵吞下。

都已经上了高速,吴音渐渐止住了泪。我再塞给她纸巾,她低头擦了一下。我看看车里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好在没人注意。

吴音很突然地说了句:“我离婚了。”她没看着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手指很轻描淡写地撕拉着擦过眼泪的纸巾。

这两天我在养猪,吃了睡睡了吃,可吴音,居然做出了她人生的一重大决定。

吴音看着手上被揉捏得面目全非的纸巾,娓娓说了前因后果,我没问,也没做声,只是看着她一直垂下的眼帘,看着淡淡的眉梢下颤动着的睫毛,睫毛还是湿湿的,可是已经没有了泪。吴音声音很小,很平静,好像刚才流泪的她只是我的一个幻觉。

吴音老公仕途如意,理所当然有了些花花草草的事,吴音早知道,也曾争吵过,后来老公突然异常平静,吴音满心欢喜,无意中却得知老公的平静是因为有身为长者的过来人谆谆教导:“在外面怎么玩都可以,家要保住的,给人一好印象,等你春风得意往上走的时候,要多少没有?”吴音很难受,可只要老公不太过分,睁眼闭眼也就算了,毕竟儿子不到两岁,毕竟自己也不是那种特独立的女生,毕竟当年老公追自己对自己好的日子还在记忆里没有抹去。

中考那几天,吴音很累,回家后懒得动弹,给儿子吃了饭哄他睡觉后歪在沙发上看电视,等十二点多老公熏红着脸回来时吴音也不知睡了多久,起身关电视准备给老公倒杯茶来,却发现老公盯着她,眼神里是隐忍着的厌恶。吴音强调“厌恶,真的,他看着我就像看着街边扯着你的衣袖不松手的乞丐”。吴音端过茶,放在茶几上,老公扭头不看她:“什么时候这么邋遢的?”吴音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在沙发上靠毛了的头发,看着自己的脸。再回头对着老公说:“你现在的样子也够恶心。”

吴音决定离婚,老公不干,问她图什么,老公有房有车有地位,吴音的工资在老公面前连零花钱都不算。公婆很是不满,当惯了领导的公公认为吴音是被老公娇出来的宠出来的,批评吴音不知好歹不懂感恩,婆婆尖刻地说小市民家的孩子,就是不能太把她当回事。父母也不满,他们认为女婿离婚了在找十八岁的小姑娘都好找,可年近三十的女儿很难找到像女婿这样条件的,更重要的是还有孩子。

吴音自己也想不通,当初知道他在外拈花惹草也忍了下来,怎么一个眼神一句话就没办法忍了。自己与老公是中学同学,老公追求自己本是大学毕业后的事,可那么多年了,自己与老公年少时的情分也还有。她劝着自己算了,找个台阶就下,可不行,她只要看到老公就会想起他那个很礼貌地掩藏着的厌恶的眼神,重要的是她看到老公就会真的觉得恶心。

她不顾反对带着儿子住回娘家父母那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里,又不顾父母的吵骂硬是在前天到民政局办了离婚,老公恨恨地说:“你到时候别后悔来求我。”吴音说她听到这句话就伏在墙角干呕。

原来她刚才哭的是自己的遭际,而不是离婚本身或是对婚姻的留恋。

最后吴音抬起头,冲我笑了一下:“这还是我为这事第一回哭呢。”

吴音争来了儿子的抚养权,她知道这样或许会很辛苦,可是她不愿放手,儿子已经是她的依赖了。

我问她为什么还答应出来学习,她说她想出来透透气,父母虽然不再说什么,也尽心尽力地帮忙照顾着儿子,可她看得出父母的不满,她想着躲一躲,可现在又有些后悔,人还没离开多远,已经很想儿子了。

下午到了武汉,到住着的酒店报了道,我便开始犹豫,我已经约好了覃丽娅,晚上让她请我吃饭的,现在又不好意思把吴音一个人丢在这。

吴音收拾好东西问我:“我呆会儿还要去会会我表姐,她在武汉,昨天知道了这事,她也不会轻易放过我。”我连忙说我也约了人的,晚上再见。

吴音先走,我等着覃丽娅的电话。

六点左右,覃丽娅打来电话,让我赶快下楼,她已经在大厅了。我背上小挎包冲下楼,覃丽娅笑眯眯的盯着电梯门等着我的出现。

我们俩出得酒店,覃丽娅拉我上了一辆灰色小车,方鸣海冲着我还算热情地打了个招呼。我看着覃丽娅点着头笑,覃丽娅也没不好意思:“方鸣海说他得请你吃饭,感谢你常去看他奶奶。”

我说:“那你还得请我吃一顿,别又转嫁到方鸣海身上。”

“我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管得着么?”覃丽娅又挑起眉,得意中透着一股甜蜜蜜的喜气。

我问去哪吃饭。

方鸣海笑着说:“客随主便,我们去哪你跟去哪,有的吃就行了。”

我忍不住呵呵地笑,覃丽娅问我笑什么,我说头一次发现方鸣海还有这样说话的时候,估计是近墨者黑,被覃丽娅传染了。

覃丽娅抬起头,理理自己的卷发:“那应该是近朱者赤。”

方鸣海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覃丽娅,也是一脸笑容。

虽然刚刚从吴音的哭泣中走出来,可看着这两人,我心情也好了,也许人是真的很自私,尤其是我,我只在乎我在意的人的喜怒,而我在意的人好像没有几个。吴音的遭际对我而言,似乎也只是一个故事。

跟他们来到一酒楼下车时,郑朗打来电话,我刚接着应了一声,覃丽娅就赶紧凑过来,我忙推开她,压低声音说我到了,和覃丽娅在一起,覃丽娅又歪着头挤过来,满脸都写着八卦两个字,方鸣海走在前面回过头看着覃丽娅和我的笑闹。我看着他看覃丽娅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那也是不一样的,那不是他看张清时的深深的仿佛有无底的深渊想要心甘情愿跃下的感觉,他对覃丽娅和对张清是不一样的。

郑朗说他还得忙两天,挂了电话,我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就好像是飘在空中的孔明灯,不知道自己的终点在哪儿,等到蜡烛熄掉,幸运的或许就落在了田野里,江水中,不幸的或许就挂着电缆上,垃圾场。

来过武汉几次,我并不太喜欢这个城市。它够大也够热闹,可我总觉得它的大和热闹都有些随心所欲、毫无章法。那些陈旧的或崭新的天桥让道路显得愈发混乱,公交站台上复杂繁琐的指示牌好像没什么指示作用,让外来者更茫然;广场和商业街确实繁华,可我宁愿在我们那个小城里逛街,一条街从头走到尾,就什么都逛完了,该买的也便买了;还有杵在长江边上的黄鹤楼,我看着它怎么都觉得是“仿古”建筑,和周围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不怎么协调的立在一起,各过各的日子。

可我喜欢武汉夜晚的灯,亮堂大气又不是过度繁密,楼宇林立里家户人家灯光温馨,商场酒楼闪亮的是热烈,最喜欢路灯,还有现在坐在这儿恰恰能看到的长江大桥的灯光,看不清路灯的形状是什么样的,可这光亮透着股亲切。我们学校外那条路的路灯是跋扈的,夜里死命的放出要比白天还炫目的光,把夜色挤得远远的,我记得跟郑朗逛到那条路上时刚巧碰到一同事,我赶紧抽回扯着他胳膊的手,然后看清了在马路对面同事心照不宣的笑和身边的他闪动的睫毛。我看着窗外不算柔弱却也绝不凌冽的路灯,欣赏着它的热情,包括没一团灯影里旋转着急舞的飞蛾。

覃丽娅的快乐是显而易见的,方鸣海似乎也是快乐着的,就目前而言,这已经很好了。方鸣海匆匆吃完便离开,说是还有点儿什么事要完成,覃丽娅告诉他不必来接,我们呆会儿尽早各自回去。

“你现在是仰视着他还是平视着他?”我半真半假地调侃。

覃丽娅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我大学还没毕业时就已经平视他了,还仰视呢!你会想着和自己的偶像恋爱吗?”

“你呢?刚才电话谁打的,不是那个医生,又一个相亲的?”

我点头,是呀,我和郑朗本就是相亲交往的。覃丽娅来了兴趣,问我是干什么的,怎么样,我跟她说定下来后就告诉她,她不情不愿地终止了这个话题。

覃丽娅挽着我,走在人行道上,武汉很热,她挽着我的胳膊也是汗津津的,并不舒服,可她只要这样挽着你,就证明她有什么要跟你说了。

我们沉默着数着人行道上的水泥方砖,两人保持了一致的步伐,一步踏上一块,很有节奏地往前,没有人打着节奏,可不约而同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我们低头保持步子的大小和方砖长度一致,避免一脚踏在两砖拼接处或是干脆踏过了,我觉着似乎都开始小跑了,忍不住笑出了声,可一点儿没打乱节奏。直到覃丽娅脚下出现了一块破砖,她急刹住脚,拽得我脚下一顿,上身往前冲,差点摔着。

她看着我哈哈地笑,然后用手做扇子状,对着脸颊猛扇一阵,看着她额头沁出的汗,我也觉得热了。

“我觉得很多东西和想象的都不一样,真的。”灯影里朦胧着的覃丽娅笑着,流着汗,扇着风看着我。

路灯下车道上熙熙攘攘,可人行道上行人不多,武汉的火炉天气,多数人恐怕都呆在冷气中了。

我们继续挽着胳膊前行,覃丽娅微微笑着,可我感觉得到她的忐忑。她说这几个月来她给爸妈打电话,爸妈的关切一如既往,可语气中透着一股小意。回了几次家,发现妈妈的白发更多了,掩不住的憔悴,她说什么妈妈都不反对,虽然以前也是这样,可妈妈的眼中多出来的探寻是之前没有过的。每次回家,爸爸都提前下班,买回她最爱吃的东西,眼神却总是躲闪着,好像怕弄碎了什么样的束手束脚。

“是你自己多心了吧?”我安慰着她,她还是笑着,告诉我不会,因为连覃立辉都对她特别地呵护,我说覃立辉从小就被逼着让着姐姐,“可这种呵护似乎是一种负罪的,他们好像都是对不起我的样子。”覃丽娅笑得有点勉强了,“我很想跟他们说,对不起我的是丢掉我的人,他们是我的恩人,可我说不出口。”

覃丽娅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只想和以前一样,可我找不回一样的感觉,他们总是一副怕我怎么样了的忧虑,可我真没想过要怎么样,我告诉过妈我不会去找丢掉我的人,他们却觉得我是压抑着自己的痛苦,问题是我痛苦的是他们这样的小心,和他们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找不回原来的感觉,这种茫然和苦痛曾经深深刻在我的心头,我和父母之间也是如此。时过境迁,尽管避免想起,可偶尔回闪出那些画面,心里还是钝钝的疼,像是被一块粗糙的木片,轻轻地、不急不缓地、绝不停止地磨着,磨得你连呼吸都是划过糙糙的砂纸。

我同情看着覃丽娅,这样任性爽朗又骄傲的女孩,她要花上多少时间让自己习惯这样的磨砺,虽然变化的可能不仅仅是她的父母和弟弟,她或许才是变化最大的那一个,只是她不自知而已。

沉默了一段路,我们在路边小超市买了两个冰淇林,冰淇林太甜了,虽然冰冰的润了口舌和喉咙,可等它滑下肚失了冰凉,多了腻烦。覃丽娅边往嘴里挑边说:“方鸣海似乎也不太一样。”

我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她,她也停下,含着小匙含混地说:“他对我很好,比之前我当他学妹时还要好多少倍,他一周至少会陪我吃两次晚饭,逛逛玩玩,周末也一定会陪我,他碰到我的同事礼貌友好,碰到他的同事会大方介绍我是他女朋友,可我觉得不是这样!”

“什么不是这样?”我追问。

“说不上来,我和他恋爱应该不是这样,他待我那么好,可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小心翼翼,我会观察着他的一次皱眉一个笑意,我会揣度着我的举动是否合他的意,我会想着怎样让他开心,怎样让他觉得我是他女朋友也是他能够骄傲的事情,我小心得让自己很累。”

我有些放心,原来是这样,这种揣度我也有过,不过好像没覃丽娅这样夸张。

同类推荐
  • 这重生有毒

    这重生有毒

    重生回到末世前,带着异能回来的林兮愿望很简单:找出父母的死因,努力提升异能,和那个不太给力的男票分手!只是……为啥某人,不对,某死人,也不对,某丧尸王也跟着重生了?林兮:(炸毛)泥奏凯,离我远点,你这人有毒!某前丧尸王:(一本正经)明明是你有毒,我甘愿被毒倒……林兮望天:明明是这重生有毒,否则堂堂丧尸王为什么这么不要脸……作者还著有《重生之整形师》《末世点心师》 新书(重生之大灵医)求收藏
  • 楚少追妻:冷傲大小姐

    楚少追妻:冷傲大小姐

    “妈咪,门口有个人自称我爹地。”“你认识他吗?”“不认识。”“不认识还让他站在门口碍事,轰走!”某宝贝贼兮兮的来到门口,看着这个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人说:“我已经替你和我妈咪求过情了,可是她说她要你给她买她最爱吃的草莓奶昔。”某男跑遍了这个城市买了她最爱的草莓奶昔,然后全装进了某宝的肚子里。气的某男晚上翻墙进门,看着这一大一小抱在一起睡得正香的两个人,气的牙痒痒!
  • 巨星养成之王牌经纪人

    巨星养成之王牌经纪人

    【一对一,无虐深宠,文风轻松】她是威武不屈武艺高强的古代女将军。她是惨遭艺人背叛公司破产的现代经纪人。再次睁眼,她成了她。挖掘戏子打造剧本训练艺人,女将军招兵买马奋战娱乐圈。***当男强遇到女强,当高门碰上权贵,当无害小白兔变身腹黑大灰狼。初次见面,他血如泉涌,她英雄救美,再次见面,她雷厉风行,他芳心暗许,三次见面,她怒火中烧,他抱头鼠窜,这是婚前同居的甜蜜交织。***将军很呆萌:“这是何物?”女将军看着指端套着的亮晶晶小石头,百思不得其解。某男笑得贼兮兮:“此乃新式平安符,心诚则灵,不可取下。”女将军懵懂点头,三日后,全公司上下均在窃窃私语。小老板竟然订婚了。将军很疑惑:新婚之夜,某男喜气洋洋拉开床帐,瞬间鼻血狂喷。“这,这是谁教你穿的?”冬檬疑惑地摸着身上薄纱:“她们说这相当于古时肚兜,有什么不对吗?”某男捂着鼻子乐得找不到北:“对,简直太对了,娘子如此甚好。”终于在多日后,冬檬上网查询,才知此物学名为:情趣内衣。将军很威武:面对众人对自己旗下艺人的欺辱,向来护犊子的某女炸了毛。“武术指导?呵,就凭你那三两下也能被称为武术?”女将军长身而起目光灼灼:“我泱泱天国武艺竟湮灭至此,你这等不入流的小角色,若在古时连给我洗马提靴都不配。”提枪上马,女将军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马上打仗!
  • 药香重生:豪门千金复仇记

    药香重生:豪门千金复仇记

    某女正在捻草药,突然一不速之客驾驶飞机华丽丽降临。“给你两个选择,一:当我的老婆,二:当我儿子的妈。”某男拍了拍衣袖,一本正经地开口。
  • 总裁的重生腹黑妻

    总裁的重生腹黑妻

    被深爱的男友背叛,被信任的继母继妹算计,这一世的萧祁雪活得既糊涂又窝囊。临死前得知的真相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滔天的恨意却终究变成无能为力…一觉醒来,竟意外地发现自己重生了!上天垂怜,给了她重活一世的机会…这一世,她不会再那么平庸地活,那些侮辱过她的人,她要将他们全部踩在脚下!且看重生后的萧祁雪如何在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当然,还少不了身后,那霸道又温柔的守护…
热门推荐
  • 何人曾为系归舟

    何人曾为系归舟

    赫连裴楚在边关收到八百里加急圣旨。传旨士兵:“尊太后懿旨,皇上命摄政王殿下永远留在边关,不得返京。”赫连裴楚:“为什么?”士兵:“太后说您哄骗明楚公主下嫁北狄,公主什么回京,您就什么时候回京。”那就,不回去了。远在京城的赫连离央:“他当真不回来了?”信使:“王爷说了,是作者不让他回来。”赫连离央:“作者是谁?”信使:“据说是一个叫沐亦堇兮的家伙。”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魂穿噩梦:清清和骆驼

    魂穿噩梦:清清和骆驼

    因为一个古老的诅咒,宇宙深处一个星球的小王子louter被选中去地球拯救一个少女,在即将到达目的地时因飞船耗尽能量王子选择跳船。因为不满家里的安排婚姻清清从别墅的三楼顺着水管往下爬时,突遇跳船的王子因错误操作产生的强闪电击中后魂穿到古代一个小绣娘身上。。。群号:977907192
  • 只归你一人所有

    只归你一人所有

    【短篇新书《今天也在乖巧地讹你》已发】【偏执阴沉伪善眼镜男VS可妖可盐三流艺术家】【斯文败类+又甜又变态的日常】穿上西装是高冷傲气的世家少爷,脱下西装是本性难移的恶狼崽子。世界这么大,他就只要她。脑回路不正常的连大少爷克己复礼,不近女色,守身如玉数十载,毕生所求只为包袱款款赖上她。花好月圆夜,他彻底身心沦陷。“既然睡了我,你就得对我负责。”“......”“现在你答应下来就是一锤子买卖,我这辈子只认一个女人。”“行吧!”“即便这关系没有法律效力,你也不能离开我。”“霸王条款了不起啊?!没关系,答应你就是了。”【一岁差+无血缘+伪姐弟+痴心小狼狗】
  • 腐烂国度之活下去

    腐烂国度之活下去

    末世来袭,在腥尸烂肉的废城内,在没有法律道德体系的约束下,你将如何抉择?生或是死,你做好准备了吗……且看普通人的末世求生之路(这是一本注重谋略,心理,以及人性的末世求生书籍,无后宫,无异能,纯写实)。过年前,一日2更,中午12一更,晚上9点一更。年后,每日3更,时间待定!喜欢本书,记得点“加入书架”,还有“投推荐票”
  • 印第安王妃

    印第安王妃

    一个中国女孩跨越到十八世纪北美印第安大平原的传奇经历……纯朴的生活环境、英俊的情人、凶残的敌手、纠结的历史背景、她自己身上神奇的变化……对北美印第安世界感兴趣的童鞋可以尽情阅读,不感兴趣的可以通过此小说领略美景、美色,培养兴趣~~本小说是架空历史,作者天马行空无限发挥想象力,拜托历史研究爱好者莫要对文中某些描写发出质疑。
  • 难道我是魔王

    难道我是魔王

    为什么我会是一只骷髅?为什么我刚出生就被一个小萝莉召唤?为什么超超超超级魔兽都打不过我?好烦啊,等哪天我不想弄明白这些问题的时候,就毁灭世界吧。等等……那小萝莉怎么办?她是我的主人。读者群:257895193
  • 盛世婚宠:总裁大人不好惹

    盛世婚宠:总裁大人不好惹

    他是A市高高在上高冷值爆表的国民老公洛亦辰,她是家族败落委身于他的伪女神——颜子沫。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她爬上他的大腿,尿了他一身。上学时第二次见面,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哥哥,你谁啊?”四年离别,再次相见,她被人送到他的床上。她一直以为她们之间是有感情的,却不料那夜夜笙歌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交易!某天,她终于炸毛了:“说好的只是交易呢?交易结束,麻烦你放手!我还要找下家!”他一把将她按在下面:“我睡过的女人谁敢接?再说,你打算带着我的继承人去哪儿?
  • 女土匪

    女土匪

    两人本是从小定了娃娃亲的人,可这件事却在时间的洗礼中被两人忘却。记忆中只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对象。没想到两人多年后的见面,竟然是在出了名的土匪窝里?!!!!!两人互相知道身份后就开始了各种撒狗粮。
  • 绝不为后

    绝不为后

    新婚之夜,帝王中毒而死,皇后纳兰嫣然成了顶罪之人,整个家族满门抄斩。出逃路上,她巧遇他,兜兜转转重回皇宫。再一次步入皇族,她发誓不做刀俎上的鱼肉,定要将所有仇敌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