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感觉一向很准。”白生。
“可你刚刚就感觉错了呀。”席焕昭。
白生:……
“要是找不到人,你打算怎么办?”席焕昭感觉他似乎一点也不急着找人。
“找不到就找不到,能怎么办。”
王爷都说了,时间到了,她自己会出现的。
“你对这任务怎么一点也不上心啊。”
“不是不上心,而是我不知道这个能不能完成。”白生第一次对任务产生了疑问。
他和瑞王一起长大,王爷认识的人他都认识,他从未听过王爷身边出现过这么一个姑娘。
这个任务下的太突然,知道的消息太少,他很怀疑这个姑娘是不是王爷臆想出来的。
不然为何王爷能笃定这个素未谋面的姑娘一定存在,且过一段时间会出现在京城。
“既然下了任务那就一定是可以完成的。”席焕昭不知道白生心里的想法。
“但愿。”白生不想再说这个,就岔开话题,
“听说你的哥哥也在这附近。”
“是啊。他护送商队路过这的时候遭到了刺杀,现在在葛村里养伤。”席焕昭。
“你可知是什么人伤得他?”
“还能是谁,也就是族中那些不安分的人。”席焕昭说到正事还是挺靠谱的。
对于出生在他们这样家庭的人来说,刺杀这种事是从小就要经历的,他们已经习惯了。
“据说这次刺杀用了好大的手笔,若不是兄长被救治得及时,只怕明日我就要回去送葬了。”席焕昭稍稍感慨了下,
“对了,这离大哥借住的地方不远,稍后我要去看看我大哥,你要一起吗?”
“来都来了,那便一起吧。”白生摇了摇折扇。
说罢,两人一起向着葛村走去。
——
苏云染他们来的时候是水路,比较快,且路上比较平缓,没起伏。
现在两人一起沿着乡间的小路走回去,翻过面前的几座山就可以到家了。
慢是慢了一些,但刚刚的情况也不适合走原路呀。
“这些村民太热情了。”热情得招架不住啊。
许是因为两人是新人,苏云染在开口第一次对歌之后,人们就专门找她对。
一个接着一个,没完没了,要不是逃得快也不知还要唱多久。
苏云染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然后把水壶提给萧墨砚,他很自然的接过喝了一些,又还给她。
“的确。”萧墨砚赞同的点头。
“你饿了么?”苏云染突兀的问道。
今天还没吃午饭呢,她饿了。
苏云染没等他回答就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了一些糕点啃着。
“给你。”苏云染大方的把拿出来的米糕分了一些给萧墨砚。
这是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她随手放在空间里的,就是怕途中饿了没东西吃。
萧墨砚本来不饿的,但见着她吃得这么津津有味,就接过了那些糕点。
味道不错。
……
岭南的四月中旬天气已经很热了,现在刚过午时不久,正巧又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亮得刺眼的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似是要把人烤熟了,远处的石子路上似乎还能看到被晒得浮动的气流。
两人没有走那梯田旁修整好的平坦的路,而是走那枝繁荫浓的林间小路。
小路人烟稀少,加上今日歌会,走了许久两人都未曾见到其他的行人。
鲜有人至的小路浓荫密布,隔绝烈日火辣辣的视线;偶有枝叶浮动,带来一丝丝清凉。
这条小路上满是枯枝落叶,走在上边儿还能听到一声声喀吱脆。
有时还能看到凸起的树根,横跨在路上,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其绊倒。
走着走着……
“阿砚,你的腿还好吗?”苏云染。
这双腿昨个刚刚痊愈,今天就走了这么多的路,能受得了吗?
“还好。”萧墨砚语气不太对。
其实他的腿有些疼了,不过两人今日走的路程是一样的,她都没喊过累,他又怎么能拖她的后腿呢。
苏云染停下了脚步,她听出了他语气的不对。
她看向他的脸色,带着一丝丝的苍白虚弱。
萧墨砚跟着她的脚步停了下来,两人正巧停在一棵看着枝繁叶茂很好攀爬,树龄约摸上百的芒果树下。
苏云染蹲下身子,为其检查双腿,毫不温柔的按揉双腿上的几个穴位。
“疼么。”苏云染有点生气。
为你治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差不多痊愈了,难道你就想再残一次么。
病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怎么办?
答:治疗的时候动作粗暴一些。
“……有点。”萧墨砚额间敷上一层细细的汗,他不敢说不疼。
疼是有的,但他还能受得住,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疼。
“那就疼着吧。”苏云染不留情的回他。
但手上的动作还是放轻了些。
“坐着休息会儿吧。我在为你按揉一下。”苏云染站起了身。
她扶着萧墨砚的身子,想向着树根凸起很多的地方走去坐着。
但才走到一半,萧墨砚就停下了脚步,忽然道:“等等。”
“怎么了?”苏云染疑惑询问。
萧墨砚凝神倾听:“有人来了。”
说着,他环抱着苏云染向着旁边那棵粗大的芒果树一跃而上。
苏云染下意识的抱紧了萧墨砚,等回过神来,两人已经在高高的树干上。
这棵树干径约摸三十毫米,两人站在上面也不觉着拥挤。
两人找了个靠近主杆的地方,挨着其坐下,萧墨砚靠着主杆,苏云染靠着旁边的另一个树干。
地方不小,且两人的平衡感都很好,是以并不觉得拥挤。
苏云染想问什么,但还没开口,就被萧墨砚捂住了嘴。
他示意苏云染向下看,她只能把目光看向刚刚他们两站着的那条路。
萧墨砚选的位置很巧妙,两人可以在上面透过叶缝看清底下的情况,可底下的人抬头只能看到茂密的枝叶。
苏云染能猜到萧墨砚的话是空穴来风,且来的人不是一般人,如果是村民的话他不会带着她隐藏起来。
果不其然,两队人马出现在下面。
在前面的人苏云染认识,就是昨天在葛村救的那个男人和他侍从。
男人身上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被侍卫扶着走,衣服上还染着鲜红的血。
后面跟着的那一队人穿着统一的服饰,从头到脚都是黑的,身上一股肃杀之气,很明显这些人手上都是沾过血的,估计是哪个地方的死士。
很明显后面来的人是在追杀前面的人,而前面的人受了伤,跑的很吃力。
后面的追杀的人像是戏耍老鼠一样,追得并不是很快,只在距离快要扯远的时候加快速度。
前面的人跑着跑着,那被扶着的人忽然就被一块突出来的树根绊倒了。
正巧倒在刚刚两人停下来的位置。
追杀的人这次没放过机会,齐齐上来把摔倒的人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