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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约瑟夫的抉择

蔚蓝的天空上,万里无云,太阳肆无忌惮的散发着光和热。

其中一束,穿过安迪卧室的窗户,射到了他的身上。

刺眼的阳光,让他不得不睁开双眼,并从床上起了,愉快的是,他可以不用起床洗漱和吃早饭,一切活动都可以在他的床上做完,虽然他并不经常这么做,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习惯这样腐败的生活,毕竟真的很舒服。

他拿起床边的电话,拨号码,然后挂断。

十分钟后,就会有一些仆人,过来帮他完成所有工作了,他现在要做的只有等待和思考,安迪闭上眼睛,总结昨天的得失,这是一个他来到这个世界才养成的好习惯。

昨天发生了什么?

实际上,昨天安迪只做了两件事。第一,在哈利波特面前刷存在感,虽然做的很不成熟,但是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指哈利波特)来说,安迪认为自己做的已经做够了,当然,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次失败的表演。

第二,就是把一个狡猾的狐狸或者是一匹疯狂的狼收归门下作为自己的首席智囊。到底可以驯服他吗?安迪自己也没有任何的把握,就算不能,安迪觉得自己有能力在恶狼反噬之前,打死他。

原因很简单,只有两个字,魔法。

可能有很多人认为,这样控制手下的手段很低级,但没有人可以否认,这是个及其有效的方式。

昨天晚上,安迪正式签署了认为埃文斯作为自己首席智囊的文件,这实在让它有点筋疲力尽,和一个老狐狸斗心眼是一件很劳累的事情,即使所有的优势都在自己这一面。

在安迪闭目思考的时候,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洗漱完毕,丰盛的早餐被搬上了床。安迪就这么半梦半醒的吃着饭,不料耳边突然想起了约瑟夫管家的声音。

“安迪少爷,......”

“嗯?约瑟夫爷爷,你说什么?”安迪刚刚还在睡梦的混沌中,没有听清约瑟夫说的话。

“安迪少爷,您不觉得给埃文斯的权力的太大了些吗?”

约瑟夫看着安迪,一字一句的说着。

其实这句话,约瑟夫昨晚就想和安迪讨论,但是当时一系列流程走下去,时间已经是深夜,更何况安迪也暗中示意约瑟夫他心里有数,所以他才强忍心中的疑惑,但是作为安迪的管家,他必须为安迪负责,这是约瑟夫家的传统也是他对于安迪的感情所在。

安迪听了约瑟夫的话,用手按了按眉心。

他在思考,是否应该把自己巫师的身份告诉这个尽职尽责的老人家,他从来没有怀疑过约瑟夫的忠诚,不是他对于自己的人格魅力的自信,而是格林(约瑟夫的姓氏)家的信誉实在是太强了,这是欧洲仅存的百家管家家族的声誉,不必质疑,这是他们赖以存在的基础。

他考虑的是,这个事实(他是巫师)会不会吓到这个老人。

实际上,这并不是不必要的担心。他的父亲小时候也最喜欢安迪,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呢,先知先觉,心思灵敏,成熟稳重,这是个家主模版。可以说在安迪六岁之前,他是按培养查普曼家族的家主的方式培养的。

而现在他的父亲和安迪已经几乎五年没有见过面了,继承查普曼更是痴心妄想。

一切都是因为安迪六岁时发生的事情。

安迪第一次魔力暴动。

他成功的把他的一位同父异母的哥哥搞的半死。

全身腐烂,像一块变质的肉。

事后虽然没有办法证明这件事是由安迪做的,但是,不是所有事都需要证据的,从那之后,安迪的父亲就疏远了安迪。

异类这两个字,并不是只有巫师这么想的。

想他这种财阀的继承人,对于血统的要求,更甚于所谓的纯血巫师。

就连他的母亲安德里亚知道他要去巫师学校上学,依然也表现的很难以接受。虽然说奥斯汀家族一直宣称自己有古代屠龙英雄的血脉,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玩意就是个噱头而已,不过是宣扬血统的高贵。

安迪心里明白,以约瑟夫的阅历,必然已经猜出了什么,但是猜出来的东西,只要一天不承认,那就不作数。

而现在,安迪如果真正和约瑟夫摊牌的话,这就是铁板钉钉,无法更改的了。

安迪并不担心约瑟夫会危害到自己,但是他不得不去考虑,自己能不能承受失去一个忠诚的管家的损失,毕竟,世俗的身份和财富,是这一世,老天给他最好的金手指,是他追求魔法道路的根基,而约瑟夫是自己最好的帮手。

对安迪来说,约瑟夫的重要性,甚至超过了他的父亲和母亲,这是从出生开始就被指派为自己管家的人,几乎所有安迪的资产中,都刻下了约瑟夫的深深的影子。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瞒也瞒不住了,安迪知道,这个时候他必须回答约瑟夫的问题。

约瑟夫的问题其实有三个层次,第一个,为什么他会给埃文斯这么大的权力。第二个,为什么他敢给埃文斯这么大的权力。第三个,为什么他选择埃文斯这样的人给予这么大的权力。

其实一句话,就可以解释了。

“约瑟夫爷爷,我是巫师。”安迪紧紧盯着约瑟夫的眼睛,他要第一时间知道,约瑟夫所有的想法,这取决后面他应该怎么做。

还是太着急了,安迪自嘲到,应该把约瑟夫的影子从安迪投资公司抹除之后在告诉他真相,不过那样势必失去这个老人的忠诚,这是安迪不愿意看到的。

“少爷,我知道了。”约瑟夫的瞳孔先是猛然胀大,然后迅速回缩,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安迪仍然看的很清楚,那一瞬间,老人的震惊有多大。

“约瑟夫爷爷,虽然我不想说出口,但是,我还是想问这个问题,你应该清楚我想问什么是吧。”

“安迪少爷仍然是约瑟夫的少爷,这是格林的传统。”

“您知道我问的不是传统,我问的是,您仍然是安迪的约瑟夫爷爷吗?”

安迪的话语落地之后,是一段长长的沉默。

不光是安迪对约瑟夫有很深的感情,约瑟夫对于安迪也是如此。

他是亲眼见识到,这个孩子是怎么在失去他父亲的关注后,利用自己的仅有的几张牌,打出现在好的局面的人,从而倒逼两个家族,不得不重新在其身上下注,毕竟单论资产,约瑟夫虽然比不上查普曼和奥斯汀,但是也是同一个重量级了。

没有人能比约瑟夫更了解安迪,甚至连安迪都没有自己更加了解他,约瑟夫坚信这一点。

他是天才,他同样普通,他善良,他同样残酷,最重要的是,他孤独而且偏激。他和其他成功者很多不同点,喜欢乾纲独断但是并不骄傲,虽然耐心不够但是有时候却表现的十分坚持。他看重感情,珍惜感情,但不轻易接受感情。

约瑟夫想着想着,惊觉他思考的时间好像太长了,他知道他必须要给出回答了。

“当然,安迪。”约瑟夫作出了正确的回答。

安迪看着约瑟夫,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沉重,他知道约瑟夫和他自己都需要一段时间重新建立这份信任。

“那太好了,约瑟夫爷爷,麻烦您通知埃文斯,让他在一个小时之后来一下庄园,就让他去会议室等着吧。我需要他表现一下,他的才能是否值得我给他的权力和地位了。”

“好的,安迪少爷。”约瑟夫看了一眼安迪,随即转身走出了卧室。这个睿智的老人也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妥,心里叹了一声,这是只能用时间去证明自己的忠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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