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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检验袭击

紧张时刻会让人的思考速度加快,珈奈立刻想起上次在船上也是决战时刻被叫停,结果打得难分难解的两方都是自己人。

她立刻把那件事与现在的情况对应起来,得出有可能下一秒就有人告诉她这三个家伙全是友军的结果。

理智告诉她现在要停下听对方解释,但心里的怒火让她不想放下匕首枪。

搞什么东西,就算是跟上次一样拿士兵的命演戏给上面看又如何?自己可是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每一步行动都考虑到出人命的后果,拿出这种信心去干仗就只会被一句“是友军!”所否定?

军事演习还事先说好禁止危险行为呢。

上次她的刀离都伦的脖子只有几公分,虽说不知为何都伦在那种紧急关头都没有叫停,但珈奈不敢想自己太过激动没听见芬兰迪喊话会有什么后果。

那么现在又是这样?

上头只是一句话,而下面就要赌上性命。

检验安保工作?确认是否玩忽职守?

他们怎么不去按核弹发射按钮试试坏没坏?

她感觉自己都是抱了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心态,人只有在认为自己有生命危险时才能爆发出最大的潜力,而珈奈希望自己可以在最合适的时机,在最紧要的关头把这些力量发挥出来。

而不是卖力参与上面主导的耍猴斗狗大戏。

辛辛苦苦遵照指示与规定做完一项工作,结果最后满怀信心交差时却被告知这个任务的发布原因就是无聊时的随口乱说,到现在得到的成果也可以立刻扔进垃圾桶。

任谁也不会一点想法都没有,她相信那三个人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有一点珈奈可以确定,如果是跟上次一样的理由,那就是这一切的责任大部分都要放在他们身上。

“别动!你想说什么。”

与其说是静心听这人的解释,不如说是她在努力压住怒气,好让手指不去扣下扳机。她的枪口还指着这家伙。

底下那个被她捅到屁股的倒霉鬼已经叫累了,但持续的疼痛使得他还在痛哼。

“先让我想一下,”面前的人皱眉思索着,“嗯,可以告诉你。”

被枪指着还不紧不慢打着小算盘,这人有点意思。

“我和被你打中的两个人都是陆军司令部派来的,目的是在尽量少用暴力手段的前提下制服这趟车上所有要参加训练赛的青年选手。”

“你说我就要信?”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他举起右手示意自己不打算反抗,左手慢慢伸进口袋掏出一个证件,是士兵证。

“你要看看吗?这里可能有点暗。”他用微笑表达自己的无害。

“为什么要这么做。”

珈奈很少发火,或者说她几乎不怎么会因为小事而生气,但当自己的底线被碰到时,她能气上好长一段时间。

“这点,在动员大会上会给出说明,到那时你就知道了。不过请相信我,这对那些年轻人来说是好事。”

“让他们不明不白被按在地上算哪门子好事?”

“这个就不是我们该担心的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其他的火车上也有你们的人在抓那些军二代?”

“你猜对了,”那男人笑起来,“他们基本都该成功了,可惜原本最有把握的我这边却栽了跟头。”

他打量着珈奈,“如果资料上说的没错,你应该是叫珈奈,下士军衔,已退役,目前在雇佣军团工作,对吧。”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你是计划外的变量。我们在一小时前才得到你也在这的消息,但没有接到任务中断的指示,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所以你们在看到我后才那么奇怪?”

“这点是我们失策了。如果留下一个人,比如我,去跟你搭话拖住你的话,那一切就该很顺利。”他摊摊手,“你现在也应该清楚,我和他俩都是普通的士兵,本来就不擅长干这事,又在毫无防备时被你偷袭,才搞成这样。”

“差不多,如果在底下过道里跟你们对上,我估计占不了便宜。”珈奈还是没放下枪。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两个队友还要我去帮忙。所以……可以把枪放下了吗?你一直指着我搞得我很害怕。”

他慢慢把身子挪开,但珈奈的枪口一直瞄着他胸部。

“嘿,珈奈,别这样。”他脸色变差了点,“你听不到我朋友还在叫嘛?还有那个被星守打晕的,我要确认他的伤势。”

“别急,他俩死不了。”

只伤到屁股那一位顶多算轻伤,前提是他没在摔下去的时候撞到什么。既伤到屁股又在头上挨了一保温杯的那家伙可能要静躺两天,因为珈奈知道星守不知道该怎么对头颅发动有效而又致命的攻击。

人的头骨既脆弱而又强韧,不懂点技巧是无法打出暴击的,更何况星守应该只砸了一下。

珈奈接着说:“我还有问题。第一,在其他车上抓人的你同伙都跟你一样吗?我的意思是他们是否都来自同一个部队。第二,你们也要去参加训练赛吗?”

多了解点东西没有坏处,这是珈奈从小养成的好习惯。

“你可真是个难搞的人。”男人换了一个蹲法好让发麻的右脚舒服些,“等我队友好起来一定会很恨你。”

“你们要是不跟上头一起玩这种无聊把戏就不会这样。”

“那好吧,尽管我不是很同意你的观点,可为了我那两个可怜的队友,”男人随即轻咳两声,“第一个问题,与我们一同执行这次任务的确实有不少跟我来自同一个部队,他们之中有不少我还能叫上名字。可相应的,还有一些其他部队的人,我对他们的了解为零,因为自始至终我都没见过他们。”

“有黑鸟吗?”珈奈想起那两眼亮黄光的面具。

“黑鸟?开什么玩笑!他们一直那副打扮,怎么可能混上火车?如果把那身行头脱掉的话还真有点可能,不过他们没有必要为了一群大小伙子冒这个险。说实话他们愿意去参加都是出乎我的意料,总统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把——抱歉,扯远了。”

似乎是被同伴的呻吟提醒,男人揉揉下巴继续说:“第二个问题,在原计划中我们中的一些人会去,具体是哪部分人我不知道,不过现在来看我的两个战友可以说是参加不了。好了,我要走了,麻烦让一下,也请你通知一下星守先生,尽量不要让他打晕的那个人碰到头,他变傻瓜后我还得掏医药费。”

珈奈慢慢朝梯子处后退,匕首枪仍指着他的胸口。

“下士,时刻保持警惕是好事,但要分清目标,我已经证明了我不是敌人。”

“你少给我废话,就当买个教训,下次少来干这种蠢事。”

珈奈顺着梯子慢慢爬下来,看到原本滚来滚去的那家伙已经撅着屁股缩到墙角,旁边是一个手忙脚乱的乘务员。

“先生你先别乱动!医生马上就来,他来之前我都不能帮你把刀拔出来!”

那个脸上还带这点孩子气的年轻乘务员应该想不到自己刚工作没多长时间就碰到这种麻烦事。在她心里想的一定是眼前这男人到底要多高兴才能在过生日的时候一屁股坐刀上。

那男人听到旁边的脚步声,哼哼着扭头看了一眼,正对上准备回包厢的珈奈。

“咦!!!嗯!!!哦!!哎呦!!”

见到肇事者的他心情一定很复杂。从他那惊讶与恐惧混杂,恼怒与痛苦交融的脸上就能看出来,如果此刻他还有一战之力,就绝对会冲上来给自己雪耻。

“看我干嘛,怪你自己。”珈奈撂下这句话后扬长而去。

……

星守气还没喘匀。

在珈奈走之后他本想自己爬上通风口看看,可那通风口要死不死正好位于床铺正上方,要上去就只能踩脏床单;如果脱鞋上去的话,万一敌人从正门冲进来就会让他陷入极为不利的境地。

不穿鞋的战斗力至少下降38%。

于是他烦躁地走来走去,手里的保温杯怎么拿都不太舒服,索性直接用布条绑在手上。

他感觉自己被珈奈影响了,她疑神疑鬼搞得自己也怕这怕那,全然没了在火车上看风景该有的从容。

现在他身边没有队友,没有可以帮忙的人,在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心跳得更快了,他用力空挥几下保温杯好让自己平静点。

来点动静吧,他这样想着,来点可以让自己放松的动静。

如他所愿,门外传来了模模糊糊的惨叫声。

“嗯?!”

星守立刻趴在门上仔细听,那惨叫声还未停止,那个叫唤的人大概离这里不远。

怎么回事?是敌人吗?是珈奈碰上敌人了?还是哪个乘客不小心碰伤了身子?

这动静不仅没能让他好受点,反而使他更加烦躁。

珈奈临走前说不要开门,那能管的也就只有通风口了吧?

想了一下,他把床垫与床单全部取下来扔在桌上,跳上去准备依照珈奈所说对通风口来一场细致入微的检查。

他就像看着老师讲台上那堆已改好卷子的毛躁中等生,恨不得自己冲上去翻出自己的分数。

有一句话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咚咙!!!

通风口里掉下来一个人,重重砸在空荡荡的木制床板上,离星守只有半条胳膊的距离。

这下肯定很疼。

星守拼命吸气,他握着保温杯的手在发抖,幸好有布条绑着,不然杯子早就被抖掉了。他还看到那人屁股上插着根刀片,好像是珈奈匕首枪上面的!

那么,你的身份就不用怀疑了!

一秒钟之内,他思考了下,发现此刻正是出手的最好时机。而且,既然要出手,为了让自己冷静点,就要喊出点台词是吧?

“你还真从那出来!看招!!!!”

铛!!!

抡开胳膊使足力气,他狠狠照着那张扭在一起的脸来了一杯。

那个人原本抖个不停的身子顿时瘫软下来,一动不动侧躺在床板上,屁股上还在流血。

保温杯还在发出低沉的鸣叫,星守手震得有些疼,他心中充满了爆炸般的喜悦。

“大少爷,开门!”

是珈奈,她在敲门。

星守冲过去打开门,脸上就像刚打了一瓶兴奋剂的彩票中奖者一样,眼球都快要跑出来。

“唔,你吓到我了,先把被子放下。”

珈奈往后一退,她从星守身上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随后她就看到床上那个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搞清楚就晕死过去的袭击者。

“你还真是挺能打啊。”她有些惊讶。

“哈!嗯!!哈!!”

星守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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