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你能不能让我清净会?”林惜实在听不下去了,这老头儿怎么如此唠叨。
林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凑到床边,脸上写尽了委屈,看到这般情景,林惜无奈一笑,慢慢转过头,闭上了眼睛。
耳边再度传来絮絮叨叨的声音,困意慢慢袭来,林惜睡着了,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林元也离开了。
“咕~”
林惜摸摸肚子,她是被饿醒的,此时还嘴里干的很,她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慢慢地挪到桌子旁,倒杯水润了润干涩的嘴唇。
经过昨天的事,她能修炼已然不是秘密了,在被冷逸风威胁后,她就想找机会坦白,却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
“咕~咕噜噜~”不行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林惜起身走到床边的衣架,随手拿了件斗篷披在身上,正准备出门,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门口站着的正是福儿,福儿手里还提着食盒。
“小姐,你是要出门吗?你伤口还在恢复中,不能剧烈活动。”福儿把食盒放在地上,扶着林惜在桌旁的凳子上坐下。
林惜死死地盯着门口的食盒,吸了一口气后可怜地说道:“我饿了。”
“咕噜噜~”肚子仿佛在印证林惜的说法。
福儿一时没忍住,“扑哧”的乐了出声,转身把食盒拎了回来,然而,盒盖打开后,林惜愣住了。
丝瓜蛋汤、清炒水芹、煮苦笋、蒸蛋羹以及小米粥,林惜木然地看着一桌子的菜,思绪凌乱。
福儿看透了林惜的想法,只得劝道:“小姐,饮食清淡有助于恢复伤口,这是夫人特地让厨房为小姐准备的。”
林惜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只得妥协了,吃饱饭后,福儿一再嘱咐她不要出门走动,防止伤口再次裂开,然后便去厨房送食盒了,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林惜躺在床上无聊的望着窗外的天空。
又躺了将近一刻钟,林惜忍不住了,她穿好外套,又披了个斗篷,轻轻地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庆云阁。
她漫无目的地在一条小路上走着,小路上没有人,沿着小路走着走着,一个小亭子出现在她眼前,亭子中还坐着一个陌生男子,那男子背对着她,仿佛并未发觉有人靠近。
风声瑟瑟,树叶迎风飘落,那男子背影萧条地坐在亭子中,孤独感油然而生。
“阿嚏!”林惜揉了揉鼻子,暗道不好。
这声响自然惊动了亭中坐着的男子,那男子转过身刚好对上了林惜惊慌失措的目光,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可眼底的忧伤却藏不住。
既然被发现了,林惜也不躲了,察觉男子丝毫没有生气,便踱着步子走了过去。
她走过去时才看见亭子中央石桌上的宣纸,纸上画的正是那满院梧桐树和明月高悬的景致。
男子并没有因为林惜的到来停止手中的毛笔,男子看上去左不过十六七,和那娴熟的画技着实不搭。
一幅画很快就画完了,在男子的笔下,画中的事物仿佛有了生命般,很真实,看久了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错觉。
“画的真好。”林惜由衷地赞叹道,即便在前世,这样的画技也是不常见的。
男子听到赞美后却垂下了眼帘,“是吗?好多人都这么说过。”
“那你一定是个很有名的画师吧。”这画画技巧,说他是宫廷画师都不为过。
“呵,画师,是个遥不可及的梦吧!”男子抬头望着空中皎洁的明月,是那样的纯洁却又触摸不到。
听到男子的否认,林惜一阵惋惜,转念却对男子的身份开始好奇。
还没等林惜开口问,男子就留下她一人扬长而去,真是个怪人!
她注意到石桌上的画没有被带走,小心思瞬间蠢蠢欲动。
林惜拿着画卷顺着小路回到了庆云阁,小心翼翼地回到了房间,慢慢地合上了房门,她随手把画卷放在书桌上,就躺回了床上,几个哈欠后就沉沉地睡着了。
许是前天睡得太久,第二天一清早林惜就醒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后却还是睡不着,她着实无奈了,最后她决定当一只早起的鸟儿,在床上开始打坐修炼。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福儿就带着早饭进来了,看到林惜还在修炼也没打扰,放下食盒就悄悄地退下去了。
过了大概两刻钟后,林惜身上的元素力波动越来越强,最后平息了下来,她突破了。
如今她风系成功突破到二阶法士,水系、火系、光系、暗系也成功突破到一阶法士,冰系隐约有突破的感觉,可那死灵系却如同一潭死水,任凭林惜怎样汇聚元素力也无法撼动它。
林惜悠哉地吃着早饭,打算一会儿问问林元,刚吃完早饭,庆云阁外便来了两个客人。
来的是林星渝和苏妤,说是来探病的,林惜便让两人进屋了,两人对林惜的伤简单问候了几句,就绕着庆云阁的院子聊着一些私事,仿佛故意避着林惜。
林惜也不在乎,她们想唠就陪着唠,不想一起唠也识趣地待在房间里修炼。
林星渝和苏妤天天往庆云阁跑,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天左右,林惜也习惯了,既然她们互不打扰,又何必去纠结她俩的目的,动脑子什么的最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