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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世 一梦一人生

生命中的一念之间,我茫然地做了一个被世人认为荒诞的决定,倔强的执念攫住我。说我害怕,糊涂都行,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揣着惊慌义无返顾,为了心中那一抹光芒。当大门在我背后关上,只留下窒息而虚幻的寂静和黑暗,这世间除了执念再没有什么能为我指路。那一刻,我感到无比的孤独、寂寥,仿佛即将被认知的世界遗弃!

如果可以从头再来,我会将如何活着呢?

月圆之夜,微风和暖。

我素手弹拨着批把(琵琶),魏翱品着清茶赏月。曲调悠扬惬意,如风般轻曳。

一曲终了,我将手指按上琴弦,心情舒畅地说:“在山顶看这月亮极美,圆时好比圆玉,缺时好比玉弓。”

魏翱呷一口茶,浅笑,如他的气质一般清贵低沉:“这山日后就叫玉弓,可好?”

“为何只取月缺之意的玉弓,圆满不是才是世人所求吗?”我不解地问。

我来自神秘异族,既有亲人相继惨死,唯一的表弟疏远的不如意,又有见惯了世间的凄凉、薄情的种种嗟叹。我虽多有寂聊,却总也是乐观的。即使被人诬陷杀人险些惨死,都不曾怨尤。三年前,我被魏翱救上山,相处甚笃,常说些知心话宽慰彼此。春回大地时,我掘土,他扶苗,一同载下一颗颗批把树,夏日里赏花,秋天收获果实,冬日品尝甘甜。

曾经最甜美的时刻和回忆此时栩栩如生地涌上我的心头,对于人生的圆满谁不想求呢?

“月是缺比圆时多,求圆满,只是求罢了,这世间的圆满有几人能得?”魏翱从容淡定,眼神饱含深意。即使众生皆茫然,他也是通透的。

他很温和甚至有些淡漠地说:“这山属于你,是你一人的了。”

此时,他手上正剥着一个批把果,巧妙地捏着,拇指和刀刃把一片金黄的果皮给扯下来,好闻的批把香溢了出来。晶莹多汁的批把肉被他用小巧地银匙踢掉果核,再一瓣一瓣地剥在了白玉盘中,他如往常一般推到我面前。

这样的细致以往看来是那般让人陶醉,此刻却分外灼目。

“我要这山何用?”我的声音来得很低沉,控制得非常好。当眸光坠落在他深潭一般的眼瞳中时,表情——眼睛微张,惊慌而受伤——已出卖了我,我小心翼翼地问:“你呢?”

极力克制着声音不颤抖,让自己看起来如他那般从容,就像我一直以来想要做到的那样。

然而,我抱着批把的手指微抖,指甲发白,纤细的指腹陷入弦中,道道勒痕嫣红。

“我已悟得大道,不日就要归去,你我也算缘尽于此了。”魏翱看着怀寄无限情义的满圆,说出的却是最锥心的离别话。

他要离开了!

缘尽于此,他说缘尽于此吗?

如果有谁能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说出残忍的分别,世间再没有第二人能做到他这般动情了。

更深露重,夜风寒凉。我浑身一颤,抱着批把的手倏然无力,批把落地,弦断神伤。我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痴痴地看着断了弦的批把,视线却无法聚焦。心口如断弦穿破,千疮百孔,堵得难受,竟哑在当场。

“弦断神伤,可惜了一把好批把。许是再续的弦,也不如原配的契合了?”魏翱神思恍惚地拾起断了弦的批把,琴弦在他修长的指尖下发出颤抖地哀鸣。

他不谈离别正堪悲,却言断弦难续。说者无心吗?还是听者有意?

我面色惨白,心虚地如同被抓了现行的贼:我荒唐的心思被他发现了?

我那时是多么鄙视自己,因为我竟没有勇气问出内心真实的情意。

“续弦不如原配的契合吗?”我呆看着魏灏俊逸绝色的脸,重复着他的话也似乎再问他。

我眼中那紧张的神色以及问话时的语气之虚弱,似乎让他有片刻的迟疑,他缓缓地说:“明日下山,陪你再选一把,以后我不在时,你也以此解闷。”

他此刻亲切体贴地笑就如同在我的伤口上晒盐,他如此通透当真不知?还是我隐藏得太好了。

我苦闷、抑郁地避开他温柔的笑,也避开慈爱地敲在额头上他冰冷的指节,任由“不用了”几个字从口中坠落。

“你都不在了,弹与何人听?”我没说出口。

心痛如绞,痛恨这痛,也希翼这痛,这两种矛盾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这痛让我觉得有存在感、真实感,这痛过于悱恻,几乎窒息、昏厥。

我的手忍不住捂住心口,让它保有所剩无几的一丝尊严。

“怎得哭了。”魏翱修长的手指擦过我眼角悬而未泣的泪水,一滴晶莹的泪滴凝结在他手指腹上,上面的指纹清晰可见。

被温柔的动作包裹,眼泪也背弃了我,夺眶而出。

那一刻我清晰地看着,魏翱手忙脚乱,他用手指卷着衣袖轻柔的擦拭,从不离身的巾帕也遗忘了。

我再也不想隐忍,扑到他怀中压抑着哭,声音沙哑,饱含痛苦、无措、不舍。

魏翱的身体明显一滞,清贵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他戏笑道:“批把摔坏了,我再给你买一把更好的。”

不是批把,不是批把。

我摇着头,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从内到外淡淡的、迷醉的丹香,如同梦魇,头昏沉,神晕眩,气难平。我固执地说:“新的,已不是原来的了。”

“哎,真是个糊涂的。”魏翱摇头失笑,低叹一声。他动作体贴,轻拍我的后背,声音清贵磁沉:“这女儿家就是水做的,泪水怎么说来就来。”

惊诧缓解了我的痛苦,同时也将我的心打入了谷底,恐慌得难以附加,眼中带着灰白,我几乎要休克,震惊地想:“女儿家!女儿家?他竟然把我当女人了?他是喜欢女人的吧?是了,他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不求长相守,只求远相望,也是奢望?

那一夜我独自看着月光被隐没,变淡、消失,希望它能将之前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忧愁都带走。然而,直到天明我依旧清醒地不能入睡。

我内心苦涩,矛盾地想:“世间有没有一种非凡的力量,能让月不落,日不升,时间回转不再流逝,只在相视那一刻。”

翌日,魏翱极用心地给我又选了一把批把,比那把断弦的更精美。

我一直摆弄着批把,将弦拧紧,放松,再拧紧,再放松,我觉得怀里抱着的是这一生中最不想要的东西。

但终究不忍看魏翱期待的眼,调好了弦,为他清弹一首。

尤记得,在忧伤缠绵,隐带惆怅地乐律中,他一闪而逝、复杂难懂的眸子。

多情总被无情伤。

我少言寡语,常常看着他出尘的背影出神。有时候我想,我情愿牺牲生命中的任何东西,也不要看见他的背影:他转过身,背对着我,不言不语,飘然离去。

见我发呆,魏翱依旧习惯性地敲我额头,“呆古儿……”

这声低唤原以为是盛世的宠溺,如今是剜心的刀,要命的毒。

我不敢听——让自己与他隔绝开来,盯着他说话的嘴唇,观察他说话时开合的节奏,上下唇表面的纹路,这样我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崔家堡,我一袭黑衣,脸和举止罩上冷峻和威严,双唇紧闭,人群本能地闪到一旁,为我让路。我在他人前,吝啬任何表情,只有在魏翱面前,我才是真实的——放松、慌乱、脆弱的。

小能看着越发沉默的我,撇撇嘴说:“你这相貌,怎得越长越像女人了!”

我无波的眼中染上一丝柔和,如同黑暗的裂缝透过一缕亮光,我认真地问:“小能,你会巫术,能把我变成女人吗?”

他的母亲是我姨娘,她虽然教过我异体术——易容粉、缩骨丸、暴长水、化身符此类巫术,可以神奇的让骨骼变样、肌肉收缩、改变形貌、性别,完全成为另一个人——但我不想成为魏翱不认识的陌生人。

小能一呆,皱着好看的眉问:“我不会,你何时有这么荒唐的想法?为何想做女人?”

我不语,他或许想到了答案,愕然地从鼻子里简短的一声哼,“你莫不是为他?哼,吴向风送了四个美人给道爷,他都拒了。”

这不能说明魏翱不喜女子。

我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说:“她们是杀手,他自是知道。”

小能冷哼:“你最近小心些,吴向风认定是你杀了他姐姐,害他被道爷逐出东山。”

我听出了他别扭的关心——他虽和我表面不亲,但他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他已经长大,再不是那个贼坏贼坏的可爱娃娃,而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妖祝。只有我依旧叫他“小能”。

我平静地说:“嗯,知道了。”

若不是那场阴谋算计,我也不会与魏灏相识。

“吴心不是他杀的,这个孩子,我收了,你们不可再纠缠。”魏翱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当年只有他相信我,只有他排开万难围护我,只有他让我感受到温暖的阳光。

我收回思绪,就见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跑来,小脸通红,害羞地站在那里,一只小脚磨着地。他手紧紧捧着一个青皮果子递过来,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警惕地问:“是什么?”

孩子羞赧地说:“就是,就是,雾果,给你吃。”

我遮住惊讶的神色,据《智兽》记载:影木,一叶百影,夜如星。千年开花,万年结果,果实如瓜,青皮黑子,食之则身轻似女如雾,故名雾果。我谨慎地问小能:“这娃是谁?”

“崔明的,他的女人都不能生育,也不知道和哪个野女人生的儿子。”小能一惯毒舌,毫不吝啬地鄙夷他挂名的师父。

“为什么给我吃?这果子你从何而来?”我问。

“就是,爹爹赏,你最好看,给你吃。”孩子说话都是断句,一脸天真,极是单纯。旁的孩子见我冷脸,几乎吓跑吓哭,若是这么大的孩子能装出这般模样,以后真要成“妖”了。

“昨日拍卖偶得,花了不少银子,看来崔明极是看中这个儿子,若是他知道给了你,会不会气地鼻子歪。”小能盯了一眼青皮果子揶揄地说。

我今次突然造访,雾果昨日才得,仓促设下阴谋的可能性不大。且我与唐明无仇无怨,小能还是他最倚仗的“徒弟”,我也间接得过几次他的贿赂,他没必要费心害我。再者,毒物奈何不了我。

这种侥幸生了魔啃啮着我的心。我拿出一本修炼功法和糖果与孩子,孩子羞怯且雀跃,表情毫不作伪。

“我走了。”我与小能轻飘飘地道别,却不知一个天大的阴谋正等待着我。

我经过集市,一反常态地买了一件火红的袍服——以往我只穿黑色——莫名激动地踩着黑羽回到了东山。

我翻遍古书,只查到雾果的只言片语,其中最吸引我的就是关于“食之则身轻似女如雾”的说法。

“似女”不是“是女”。再纠结也不会有结果,不如去做。

我在屋中,穿着火红的袍服,终于深吸一口气吃下了雾果——剥开青皮,内里却如同水晶糕一般,滑而不腻,凉而可口。

这么多天的惊慌、苦闷似乎都在我决定吞下雾果的瞬间消弭不见了,我惴惴不安,看着镜子中的自已。

许久也没有变化,我颓然地坐下。

也没有毒发的疼痛,我吐出一口气,自嘲一笑。

就在我准备扯下红袍之时,我发觉手指痛麻,可见地变纤细了,我刚才有多失望,此刻就有多惊喜。

虽然接下来的变化诡异、恐怖:紧接着骨骼抽痛如同蚂蚁在身体里啃咬,抽筋挫骨嘎嘎直响,肌肉酸痛、扭曲、萎缩,散发出幽香的黑气,面容开始变形。

我咬紧牙冠,身体紧绷,膝盖一软,跪倒在地,脊背抽痛额头点地,心口乱撞浑身痉挛,恐惧的阴影遮蔽了神志。

我强忍着,不让黑暗吞噬我的意识。如果可以,我情愿傲然地站着,而非这般低微地趴附,这非人的痛苦只是一瞬又似乎用了一生。

镜子的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湿透,头发也湿了,红袍皱巴巴的。眉眼水润,唇红齿白,手若葱白,肤若凝脂,腰身纤细,宛如柳绦,胸脯丰腴,身形摇曳,气质脱俗,倾心动人——这是一个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货真价实的绝色女子。

这是我吗?

我微张着口,面上是惊愕的表情,我颤抖地捏了捏下巴,用指尖在高挺的鼻梁上戳了戳,仿佛在抚摸别人,让我感觉很奇异。

难道书中记载不详?“是女”写成了“似女”?

我疑惑之后就是不安,魏翱会不会不认得“我”?

然而,不安只是一念,感情先与理智,我狂喜地提步出门。但是,我骤然变得轻盈似飘,透明如雾,介于虚实之间,身上挂着的火红袍服几乎要滑落。

“食之则身轻似女,如雾”。这才是雾果真正的功效吗?

下一刻,惊惧更深地摧残着我的灵魂:一阵强光照来,我被困魂绳牢牢地锁住,不能动弹。

困魂绳只困魂魄。

我,成了魂魄?死了!

外面喧闹打断了我的惊惧,是崔明的声音,“魏仙人,你让出东山,我就放了他。”

“不能放,他杀了我姐姐,我要报仇。”吴向风的声音癫狂、暴躁。

“你闭嘴,蠢货。”崔明先怒骂,拿腔作调地试探,”魏仙人,你立誓永不踏入东山,我决不为难他,以你的能力,定能让他恢复人身。”

我瞳孔放大,浑身哆嗦,震惊而懊悔,如坠地狱。

崔明练化生魂,饲养死魂军,暗中谋夺财宝,自居一方王霸。如此贪婪、狡诈之人想必早就觊觎东山仙地,及珍宝、异兽。

我再回想以往的蛛丝马迹,才惊骇地发觉他心机颇深,一直密谋算计我,但这一次居然得逞了。他在雾果上下了禁制,一旦我吃了,就能察觉。如今迫不及待地带着死魂军围攻东山,困住我的生魂,逼魏灏妥协。无论魏灏如何决择,都是我最不忍心看到的,与我无疑是泼天的羞辱。

我的心经历了前所未有地折磨,仿佛在烈火中穿行,在油锅中煎熬。人生之路意外地转了个弯,给我的并非惊喜,而是最后一丝希望的破灭。

我痴痴的地看着自己的模样,身体如雾般消散,生魂飘浮,依旧是女子模样。

我什么都明白了:我就是女人。

形体怎样变,魂灵最忠诚。

往昔的一幕幕灌入脑海,我竟然从来没怀疑过,一直以来都是被异体术掩藏着真实性别,是雾果打破了平衡,让我恢复了女子身。

我该恨吗?但又颓然,即使知道是女人又能改变什么?

“女儿家是水做的。”魏翱早就看破。还有比这更赤裸的现实吗!

他拥有俗人无法企及的慧眼,一切皮相,皆虚假,如痴如醉,如贪如恋,如梦幻泡影。相伴三载,不曾动心,与男女无关,与皮相无关。比起他求索的大道,他人都无法成为他的羁绊。

我无地自容。

自我有意识起,我的世界就是黑暗的,我的身体里流淌着受诅咒的血,背负着异族无法磨灭的印记。我如同游荡在黑暗荒芜的魔,从不努力能站在世人所求的光明大道上。因为我知道,那不可能。

然而,当我义无反顾,想曝晒在阳光下,走世人所求的正道,我发觉我走不了,也走不通。

我咬紧牙关,手握成拳,集中精神,努力将神识放出,颓然地看了一眼魏翱——他喜怒不变,从容淡定,一言不发,眼神复杂,我不知道那复杂为什么,意味什么,我只知,他眼中拥有不变的温柔,总是含笑望着我——这是最后一眼,今此别过。

我发出绝望而永恒的无声哀鸣,对着魏翱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魏翱,如果再生,我愿做你手心里的冰破剑,同你披荆斩棘,哪怕剑身冰冷彻骨,浑身沾满鲜血,终我一生,换你指尖的微温。这一世太累,太苦,心痛、心塞,再不敢爱。若不能,就怜我做那远离世俗的空心竹,断情拔心,不懂情,不识君,不连累。你修你的道,我站我的山,不遇,不见。”

终其一生,唯有此刻,我在魏翱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愕,这种表情比我身着的红袍还要新。

他一挥衣袖,一股气流铺天而来,死人军团消散,吴成风被震飞,崔明跌得口吐鲜血,他惊恐地收紧困魂绳,低吼:“魏仙人,你再进前一步,我就让他魂飞魄散。”

我的魂魄震荡,心神恍惚,面容缥缈,带着诡谲的美和骇人的威严,眼中一片空无,唇轻启:“你不够资格。”

我催动黑羽释放三足金乌之火,困魂绳被烧成灰烬,控制它的人受到重创。整个房间弥漫着熊熊燃烧的金乌之火,离近的死魂魄被燎烤,瞬间消散。人也禁不住神魂冲击,灼伤一片,哀鸣顿起。

黑色的火焰带着诡异的红晕,很暖,如同那一夜魏翱的怀,安心。我看了一眼新旧两把批把,闭上眼,无泪。

我是冷情的,面对亲人、师父的死,面对冷酷、残忍的阴谋阳谋,我静默。我的冷,不是真的冷,是不见火焰的白热,我强制压抑着高度的热情,极力使它不显露表面,因为我用情至深,无比珍视。

魏翱,你也不知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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