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序喝了一口茶，笑道：“姑娘想听什么，我都会回答你。”
北沧澜的手指敲了下桌子，斟酌了一下，问道：“你……你为什么跟白云知一样，都姓白？”
“这个问题，我这样回答你吧。”白序语气平静地说道：“这个名字，是白云知送给我的。”
“诶？”北沧澜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白，是我的姓氏，但是序这个名字，是他给我起的。”白序淡淡一笑：“白云知现在应该还在替我做着璃安国的质子吧？对不起，那个位置，原本应该是我坐上去的。”
北沧澜愣了一下，然后瞬间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白云知不是什么天穹国的三皇子，也不是璃安国的质子，你才是？”
“对。”白序点点头，“我才是天穹国那个名正言顺的三皇子。”
北沧澜惊讶了一会儿，赶紧问道：“那为什么他会代替你去做璃安国的质子？”
“……”白序垂眸，看了眼茶杯里的茶水，倏然一笑，继续说道：“你应该听说过吧，天穹国的三皇子一直以来都很不受宠，他还在很多年前失踪过一段时间。”
北沧澜点头：“我知道这个事情，然后呢？”
“那次的失踪，非我本意，而是当时皇室里的其他皇子把我贬到了轮回界。”白序喝了一口茶，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有什么起伏：“在轮回界里生存的这段时间，我认识了白云知。”
“认识他的时候，他是堕仙，他眼中的绝望，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我们在轮回界里同住一片篱下，说来也巧，我跟他都姓白，那个时候我没有名字，他只能称呼我为小白，而我，也知道了他叫云知。”
“后来，他突然问我要不要跟他交换身份。他说，他在仙界被人陷害了，他想回到人界去报仇，然后，我答应了。”
“之后，他就化身为天穹国的三皇子白云知，璃安国的质子，这些年来，他彻底变成了我，学会了我的兴趣爱好，努力把自己装成我，有时候我很奇怪，人真的能完全模仿另一个人还模仿得不会被人发现吗？当我看到他眼中的坚定之后，我就知道了答案。”
白序静静地说着自己与白云知的故事，说完一段，他喝完了一杯茶。
北沧澜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听着他慢慢陈述。
风麒紧紧握着北沧澜有些发凉的手，什么话都没说。
过了好一会儿，北沧澜开口问道：“……然后，他就这么代替你，做了多年的质子吗？”
“是的。”白序点头。
北沧澜抿了抿唇，半响，她又问道：“为什么，他会给你起这样一个名字？”
“我娘是个风尘女子，所以我从出生就很不受宠，不受宠到以至于……我连名字都没有。”白序讥嘲地一笑，“然后，白云知他觉得不能总一直叫我小白，所以便给我起了序这个名字，意思为，遗忘从前，一切都重新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