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巧悦擦着桌子，打扫着简陋的水泥地板，总觉得这些动作很熟悉，仿佛自己已经做过千万遍一样，可是却又无法把具体的细节想起来。
对着一屋子里面的旧家具，她有一股熟悉感，仿佛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只是自己却忘记了这些老朋友。
“对不起，我一定要把你们想起来。”成巧悦喃喃地说。
两个小时后，家里再也没有刚才的灰尘满天飞的情景，被子被套都放到门口的竹竿上晾好了。
大家坐在陈旧的木头沙发上休息。
“阿得，辛苦了。”成巧悦看脸上冒汗的杜得笠，他从小应该很少干活，现在到这里又亲自动手帮忙搞卫生，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不辛苦，这里我以前也经常来，不过不是来搞卫生，这是第一次在这里搞卫生，难得的机会。”杜得笠说。
“以前你经常来这里？”成巧悦问。
“是啊，以前外婆在的时候，我和你经常回来啊，有时候我出差经过这里，也经常来看外婆。”
“外婆长得怎样？有照片吗？”成巧悦着急地问，把自己的亲人都忘记了，特别是忘记含辛茹苦地把自己和万里一起养大的外婆，真的很残忍。
成万里从抽屉里面翻出来一些照片，轻轻擦去上面的灰尘，摊开在桌面上，让成巧悦看。
成巧悦拿起一张照片，问：“这是外婆？”
杜得笠伸长脖子看过去，只见一个大概50多岁的女人，手上抱着一个孩子，旁边站着一格女孩。
仔细一看，那女人就是成巧悦外婆年轻的时候，那双眼睛和鼻子一看就知道是成巧悦的外婆。
“是的，这是外婆，那时候你应该是8岁，我4岁，外婆说我那时候经常缠着她，让她抱着我。”成万里说。
“那肯定是你比较懒，要外婆抱。”成巧悦故意开玩笑说。
“你怎么知道？”成万里高兴地说，“姐，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没有想起来，只是我猜的。”
“不会吧，姐，你这么厉害，这也能猜得到？”
成巧悦又翻出一张照片，这张照片上，外婆穿着校服一样的衣服，显得很年轻。
“快看，外婆穿学生校服的样子，很年轻，比刚才那张抱着你照相片的年轻好多。”
“姐，这张是你读大学的时候，有一次你借同学的相机回来，给外婆拍了很多照片，你看这几张都是那个时候拍的。”
“怎么外婆都是穿着校服拍的照片啊？”成巧悦看着外婆每张照片上都是校服，而且看上去校服还不是一样尺码的。
“姐，这些校服是你高中毕业的时候，很多同学都不要这些校服，你就把它们收回来，洗干净给外婆穿的。”
“这样啊？”成巧悦听了很吃惊。
“是啊，外婆一个人养活我们两个人很困难，她身体不好，每天都在小巷子外面摆一个小摊，她就是靠这个小摊维持生计的，所以能省的地方她都很省。
你拿回来的这些校服，她一直都穿着，而且这些校服质量很好，外婆去世的时候，她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校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