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馨点了点头准备回去，路书寒又叫了一声，“等等这个给你，记得抽时间看看。”
唐馨知道那是什么，每隔一段时间路书寒都会额外给她开个小灶。
“好好做做。”路书寒说，“我怎么觉得我给你弄的这些都白费了呢？”路书寒叹了口气。
“您少叹点气吧，头发都要白了。”唐馨笑了一声，走出了办公室。
“路老师和学生关系挺好的啊？”唐馨一出去就有人在办公室开着玩笑，高三老师们每天都挺忙，能抽出个空来放松自己的时间恐怕只有在这种零碎时间的谈话了。
“还行。”路书寒礼貌的笑了笑。
“那个唐馨，成绩怎么样啊？”
“挺不错的，是个好苗子，就是……”路书寒叹了口气，“就是没点紧张感，按照她的程度，要是能认真学这一年，估计名牌没跑了。”
“哟！那是应该好好培养啊！”一个女老师开口，“这学生啊，就是有时候没意识，就知道玩，等他们后悔的时候就晚了，我们做老师的，就该帮着她们啊。”
“嗯。”路书寒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那老师也自己低估了一阵之后便没了声音。
唐馨回了教室之后桌子上放了一张卡。
拿开一看才发现是个志愿卡。
“班长发的，”同桌跟她说了一声，“说是今天晚上班会的时候用的，让我们提前写好。”
“这有用吗？”唐馨把卡片插到一摞书里，“填了哪个你就能考上哪个大学了？”
“不能，但是至少给咱们一种心里暗示，玩的时候至少能心里负罪感更多一点。”
“哦……”唐馨扭过头想问一句，但是话到了嘴边突然没法开口，“诶……”
同桌看到了她这模样心下便了然，无奈的回了一句，“赵凌，我叫赵凌，姐啊，从分班到现在快一个月了，你能不能记个名字，咱俩好歹是同桌。”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一定记住，对了赵凌，你填的什么？”
“诺。”赵凌把卡片一摊，“自己看。”
“哟！北师大？”唐馨看了一眼，“厉害啊！”
“不看看我是谁！”赵凌瞥了一眼唐馨，“你呢？”
唐馨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你想写哪个啊？”赵凌又问了一遍。
“我……”唐馨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卡片，“我不知道。”
“就是你想考哪个大学！”
“我……我没想过……”
“不是吧！”赵凌看了看她，“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想的是只要你的分够高，哪个大学都不是问题。”赵凌撇了撇嘴，“真是！我太讨厌你们这些学霸狗了！能不能给我们这些算不上学霸的留个生存之地！”
“不是……”唐馨想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想说啥？”
唐馨愣了一会儿，“我好像没想过这个问题……”
“嗯？”
“我没想过我要去上什么学校，我到现在甚至都没想过高考这件事儿。”
唐馨总算是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愣住了，“我没想过。”
“那你现在想。”
唐馨想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想不出来。”
“不会吧？！那你之前是怎么过的啊？！”
“就这样过啊……”唐馨倒是没什么惊讶的，“怎么了？”
“啧啧啧，真可怜。”赵凌摸了摸她的头，“小小年纪居然连个梦想都没有……”
唐馨想了一会儿。
自己没有梦想吗？
是这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