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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守护

为了今晚的舞会,清颜精心打扮了一番,最纯净的妆容,配上一袭烟水蓝的礼服,像仙女一般,齐雷看着眼前的清颜,绝美绝妙,还是那个最美的女神。“好了,走吧,猕猴桃有我看着”,齐雷送清颜出门,心中不禁感慨万分,自嘲道,嫁女儿似的难受,整得跟一个妈似的。

墨痕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月色朦胧中清颜身穿一袭烟水蓝裙缓缓走来,似一个水上仙女,婀娜多姿,步步生花,不可否认,这一刻,墨痕完全被吸引住了,宛若仙人,当清颜走到身边时,墨痕才缓过神来

“谢谢你的礼服”,清颜娇羞地低下了头

“清颜,你好美,真美,宛若画中仙。”墨痕由衷发出了感叹,这种温柔与纯净,比当年初见时雨柔时还要清澈。这丫头身上,不仅有着当年时雨柔的纯净,却又多了几分娇美。若不是早遇见时雨柔,此刻的清颜,便再无人能与之媲美。

舞会设在酒店的露天礼堂,来者多是圈内人,不乏俊男美女。季晟希这次倒是来得早,怕错过某人,早早就入场。清颜挽着墨痕的手走进会场,这是舞会的惯例,一般都会男女搭配,牵手入场,墨痕现下名声不大,本没多少人注意,不料这清颜的出场,却成了吸睛的主角。

宴会多为浓妆艳抹的女子,清颜这般清澈出场,吸引了不少眼球,季晟希更是看到目不转睛,真想一把搂紧怀里,看个仔细清楚明白。

“墨鱼头,怎么这么晚,我都等半天了,”季晟希找话题靠近清颜,“呦呦呦!这丫头,真别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穿上这一身,道出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气质。导演刚还说到你,不去见见?”

墨痕道过清颜,便前去应酬

清颜一看到季晟希就烦,可看这场合,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还是找个安静的角落待着,省得又惹一身麻烦

“丫头,怎么不出去,躲这干嘛?”季晟希追着出来

“里面人多,我不习惯,还是清静点好”

果然还是当初的丫头片子,性情从未改变。季晟希又追到,“这身衣裳,可还喜欢?”

“自是喜欢,墨痕的眼光就是好,知道我喜欢烟水蓝。”这一提起墨痕,满眼的桃花。

“什么墨痕的眼光,那家伙,那家伙怎么会……”,还没说完,清颜便探过去身子,瞧了瞧里面的墨痕,身边有一女子,两人眉目间似乎有些不寻常的交流。

“你知道那个女子,她是谁吗?”清颜指了指宴席的一角

“哪个?时雨柔?她?她怎么会在这?”季晟希认出了时雨柔,清颜听到这名字,整个心都揪了起来,这个女人,这个在墨痕心中占据极大位置的女人,她来了。

“她,就是时雨柔吗?”

季晟希看着失落的清颜,不知道是不是该这样任她下去,还是该劝她悬崖勒马,“丫头,走吧,会会雨柔去”,拉起清颜就走

“雨柔,什么时候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季晟希开始寒暄

“季大少爷这么忙,怎么敢打扰你呢,这位是……”,时雨柔看到了清颜,她好美,好清澈,没办法让人不注意,不好奇。

“来,给你介绍一下,顾清颜,墨痕搭戏的女主角”,季晟希把清颜推到时雨柔眼前,清颜仔细端详了一下,时雨柔的五官非常精致,有棱有角,眼睛深邃明亮,身上散发出一股知性女人的气息,那样的典雅高贵,一眼就能看出是出身极好人家的女子。

“时小姐你好,我是顾清颜”

“清丽脱俗,靡颜腻理,真是个美人胚子,叫我雨柔就可以了,你跟墨痕搭戏,那可不易,他这性子,诸多挑剔。真是难为你了。”时雨柔这番话,无异于宣示主权,她在告诉清颜,墨痕她是最懂的。是的,他们有过故事,有过感情,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墨痕的眼神,此刻并不在清颜身上,而是时雨柔,纵使心中万分难过,清颜仍然得演完这一出。而默默陪在她身边的,只有季晟希。

时雨柔是今晚舞会的主办方,应惯例跳第一支舞,她走向舞池中央,婉转抬手间,墨痕已经走向舞池,与她共舞。这种默契,若非经岁月长久磨合,是无法如此自如的,清颜的心跌落到谷底,自己竟如此自不量力。季晟希看着神色凝重的清颜,心疼不已,喧闹繁华之下,是她的落寞与忧伤,恨不得此刻就上去拥抱她,给她最坚实的依靠。

此刻的清颜,显得那样的多余,或许本就不该,心生妄想,清颜转头就走,季晟希拉住了她的手,没等清颜反应过来,已经带她走进舞池中央,“丫头,赏脸跳支舞吗?”季晟希做出了绅士的邀请,周围人投来了艳羡的目光,清颜伸出了手,季晟希拦腰抱住了清颜,开始了他们的舞蹈时光。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在她最最失落无处逃避的时候,是季晟希给了她依靠,让她甩开孤单的尴尬。

清颜本就擅舞,季晟希也是个舞蹈能手,二人一拍即合,灯光下的清颜,似一个花仙子,自信美丽,此刻的舞台,只属于她与季晟希,刚刚的那份悲伤,已经随着舞蹈消散了,至少这一刻,她可以做一个完美的舞者。

舞会结束后,季晟希送清颜回家,一路上,季晟希满脸笑容,看得清颜是一脸茫然。“我说这位先生,你是不是忘记吃药了,笑笑笑,有什么那么好笑?”

“我呢,是在回味刚刚那个场景,丫头,你的舞跳的可真好,还有,你今天真的好美!”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清颜感受得到,季晟希对她的呵护,可是,墨痕早已占据了她心里的全部。但那雨柔,她那样美好的女子,墨痕是不是还在等她?自己是不是不该这样?

季晟希看着惆怅的清颜,很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临别之际,季晟希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丫头,有些答案要自己去找,问个清楚明白。”清颜沉思了一会,说了句‘谢谢’之后便扭头离开,背影消失在落寞的夜里。

此后很长时间,清颜对墨痕都是冷冷淡淡,保持距离,在清颜的择偶观里,绝对容不下第三者,而自己更加是不可能做插足的第三者。本以为就这样默默淡下去,直到那天雨夜,改变了清颜本已放弃的念头。

那天正好是杀青,剧组早早收了工,摆了杀青宴,时雨柔突然出现,清颜无意间,看到两人发生争执,而后时雨柔离开了,留下墨痕一人在灰暗的夜里徘徊,转身的瞬间,墨痕撞上了清颜的双眸,看出了清颜眼里的疑惑,心疼,犹豫。墨痕带着清颜来到海边,开始诉说他与时雨柔的一切,从相识,到相知,甚至于后来有了结婚的打算,只是社会的磨练,让两人渐行渐远,今天时雨柔是来道别的,她要回英国了,只是说再见,不再有半点不舍。时至今日,虽然很多东西都还在,一切看起来都那样熟悉,只是心已经走不到一起了,可墨痕依旧无法走出来。

“清颜,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些,可能是你眉目间让我看到了当年的雨柔,可能是我还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无法释怀,但是我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清颜呆呆地看着墨痕,了解了他与时雨柔的过往,知道他的痛,也明白他的执着,她抱紧了墨痕,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她想告诉墨痕,她了解他的孤寂与痛苦

“清颜,如果没有当初的雨柔,我想我会义无反顾爱上你,你这样美好,为了我,真的不值得”,墨痕轻轻地推开了清颜

“我知道,你的痛,你的泪,你的执着,你的无奈,你全部的全部。爱有多深,痛就有多深。我也明白,我不能取代她的位置,可是,我也希望你知道,在你转身的时候,在你孤寂落寞的时候,还有我,我会一直,一直一直守在你身边”,清颜鼓足了勇气,一口气释放了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情感。

“清颜,你还年轻,你还有无限的可能。可我”,未等墨痕说完,清颜抢过话,

“可是,那些没有你的日子,都是不完美的。墨痕,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疯狂地爱上你,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爱了就是爱了。我不奢望你能给我什么,就这样,让我陪在你身边好吗?我会等,一直等,等到你完全放下她的那一天,至少,给我这个权利”,清颜留下了眼泪,这些话,在清颜的心里藏了许久许久,压抑着她,侵蚀着她。

墨痕被眼前这个执着的女娃娃震住了,她的眼神那样坚定,她对自己的了解是那样透彻。对这个女孩,他不能否认,内心深处也是有她的位置的,只是雨柔伤他太深太深,仍旧无法忘却。看着梨花带雨的清颜,墨痕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把她紧紧地拥入怀里,默许了清颜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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