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那个怪物就如幽灵一般盯着里头的情景,两只幽亮的眼睛发出了怪异的光芒,随后呜呜咽咽地掉头飞走了,在这茫茫的夜空里不知去向……
慕容浅苏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要不是这个人及时赶到只怕他们都要命丧九泉了,后背因为身体细微的变化而显得撕心裂肺的的疼痛,慕容浅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两掌毒好像已经深深地侵入了她的骨髓血肉里了。
“呃……”慕容浅苏闷哼了一声,只觉得背后疼的厉害,就好像是用铁烙不断地在她雪白的后背丝丝丝地贴着,将她脊背上的肉一寸寸地烤焦了一般,血肉模糊……
“苏儿!”萧亦辰似乎感受了慕容浅苏的不对劲,急忙抱着她朝着一旁的邪医大喝了一声:“邪雨!”
邪医这下也是急了,瞧着她背部的伤口泛着青黑色的血,这可是世间万毒之毒千年虫毒。
“撕拉”一下瞬间扯开了那背后破烂的衣衫,两个巨大的血掌印出现在了,慕容浅苏的背后,大到几乎已经覆盖在她的整个后背了。
“怎么会这样?”萧亦辰心中一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刚开始那个血掌印就跟四五岁的小孩手掌一般大小,这一会儿功夫竟然已经和银盆这么大小了……
“这个毒在她的体内游走,要是这个红色血印到了胸口就必死无疑了!”邪医这会儿也是爱莫能助了,眼看着那一抹红色越来越深越来越大,最终逐渐蔓延至她的整个雪白的后背……
“怎么办?”萧亦辰这会儿心急如焚,朝着邪医一阵大叫,完全六神无主。
“只能用内力将毒逼出才行!”邪医心头微微一亮,这种毒是剧毒无比的,但凡中毒之人只有用内力将毒逼出体外才行,但是……
还不等邪医说祛毒之人或许会染上此毒……
“我来!”萧亦辰即刻盘腿而坐,双掌运功,击上慕容浅苏的双手。那毒素似乎已经到了奇经八脉,虽然运功疗伤可是萧亦辰却觉得毫无用处,他的内力就像是空气一般到了她体内就被自动排出了。
“不行!”细雨公子站在一旁冷静地道了一句,“她身上有灵力,普通的内力是没有办法推动灵力的。”那明亮清澈的眸中闪过几丝若有若无的担忧。就算是萧亦辰把一生的功力都耗尽了于慕容浅苏而言也是毫无用处的。
“楼主,快停下来!”邪医将慕容浅苏胸口的大穴快速用银针封住了,朝着背后的两个血掌印上撒了一些药粉,“快把这个吃下去!”
慕容浅苏微微点了点头,双手有些颤抖地接过药丸,直接吞了下去。她只觉得自己已经遍体鳞伤了,痛楚透过皮肤的毛孔缓缓渗入体内的血液,然后扭曲着扩张蔓延,就如同一根剧毒的藤蔓,回环缠绕至全身。
疼痛一丝丝地侵蚀着她清醒的意识,眼前只恍恍惚惚地剩下一个个模糊不堪的人影在晃动。
冷!
从未有过的寒冷,四肢由于畏惧严寒的凛冽紧紧瑟缩着不敢舒展,恍然天凝地闭,林寒洞肃,凄风苦雨……冰凉地一阵阵抽搐,忍不住想找处难得的温暖。
热!
体内如囤聚了一个夏季的炎热全然聚集于五脏六腑,碳烤之下,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呈。整个人就如在烘炉中,被底下熊熊烈焰奋力蒸煮着,热浪一阵高过一浪,身上汗水滂沱。
火烧。火燎。焦躁。难忍。
疼!
浑身上下似乎无一处完好,身心具疲,心底无数次的绞痛。
揪心,撕心,裂心,钻心,蜇痛。
“苏儿!苏儿……”萧亦辰的心也一点点地沉沦了下去,越来越冰凉,她的身体一会儿如寒冰一般冷,一会儿如烈焰一般灼热,再这样下去可怎么才好。
如果可以痛,他愿意替她痛!
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这般受折磨,他的心就好像被千万只毒虫撕咬一般,煎熬难忍……
晨曦之中,展落夜微微地张开眼眸凝着此刻旭日东升,不免有些惬意。瞧着自己身上盖着的毛毯之上已经林林落落的洒下了一层的樱花雨,闻着上面慕容浅苏发丝间的清香不免觉得心头暖洋洋的。
昨天晚上,他们在这里练了一夜的琴,随后她或许是累了也或许是困了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靠在自己的肩头睡着了。
她静静地容颜就如那画中的仙子一般清灵飘渺,在微风之中还带着丝丝的温柔,她就像是一个仙子在这樱花树下悠然而憩,那么的恬静而美好……
“夜儿,不好了!”突然一道不合时宜的惊叫声把他从那温柔如梦的气氛中拉了回来。
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朝着就是一阵大叫,还在不远处的身影此刻已经近在咫尺了,“丫头……丫头……她出事了!”似乎很是焦急朝着展落夜就是一阵手舞足蹈。
展落夜原本舒展的眉宇被这个白胡子的长老一说不由地一紧,“发生什么事了?”身上的灵力也逐渐被激发了出来,他能感受到她此刻的痛苦,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中毒了,先别说了,快去玄冥府!”白胡子老头一把拽着展落夜的手就瞬间消失在了樱花树下,显得格外的诗意朦胧,然而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十万火急的。
“嗖嗖嗖”地几阵轻响从耳畔掠过,几个白胡子老头从天而降,朝着昏迷不醒的慕容浅苏就是一阵惨叫不跌。
“哎呦喂,丫头啊,这是怎么了?”几个老头一副极为担心的模样,瞧着他们家丫头面如白纸的模样,那真是揪心的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