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挚一时之间也无法断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请大夫一事却是不可能的了。从今天的事情来看,受害者是李黛茉,但是究竟是李梦昔设计陷害还是温氏偷鸡不成蚀把米却是……
“诶……”李挚揉了揉太阳穴,“来人,上刑!”
悲催的“奸夫”一看就是无权无势之人,又深夜出现在李府,即便李挚不到一手遮天的程度,动他还是可以的。
“打!打到说真话为止!”
折腾了近有半个时辰,那“奸夫”却是咬紧了牙关,吭都不吭一声!别说李梦昔了,就是李挚都不禁对他高看一眼。
李挚冷笑一声,倒是个硬骨头!不过怎么会难倒他呢?他是文班出身,虽不擅武将的那些刑罚之道,但攻心之术却是有的。
下令让其他人在此等候,李挚带了几个人拖着“奸夫”到了书房。
“骨气倒是有的,不过用错了地方。徒有骨气,丢了气节又当如何呢?你虽不说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但你既能出现在这里,那你的家便远不了。这里并无他人,你与我实话实说,否则,我就将你脱光游城。”
“你!”
“你想自尽也没有关系,我仍然会下令让人带着你的尸身游城。一个市集,一个市集地走过去。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地走过去。”
“奸夫”目眦尽裂:“你卑鄙!”
“呵!卑鄙?你今日所做所为,难道就不卑鄙了吗?我见你是个有气节之人,故而信你有难言之隐,特而带到到这个方便说话的地方,给你一个申冤的机会。可就算有难言之隐,你对我女儿所作之事难道就不卑鄙了吗!”一想到女儿的遭遇李挚就痛心疾首,恨不能将面前这人千刀万剐。
“奸夫”闭眼思忖了片刻,似是无奈放弃了抵抗,叹了口气道:“我知你不能留我,我不为自己求什么。但是您需得帮我救人我才能告诉您前因后果。”
“救人?”
“是。家父家母被贵府的人请来,至今未归。”
“刘成!”
“去各处别院查探一下把人带过来。”
半柱香的功夫,刘成领来一对中年夫妻。
“爹!娘!”
“康儿!你怎生这番模样?”
三人顿时抱成一团,痛苦流涕,毕竟无故招灾,任谁都不能平静面对。
“老爷,小的在夫人的别院找到的人,看守的人皆已经处理掉了。”温氏也不是省油的灯,怎么可能将人放在自己的别院呢。
李挚眯了眼微微点了点头才咳了一声:“刘成,先带客人去梳洗。”
被唤作“康儿”的“奸夫”才缓过神来:“爹,娘,你们先去洗漱,孩儿有事还得与李大人说。”
待刘成将自己的父母带出去之后他才开口:“吾乃京城人士,季康。自幼从父学医,家父在西市开了间草药铺子,我们一家皆以此为生。是府上的人以家父家母作为要挟,叫我凌辱府上大小姐,再咬定是郎情妾意而为。”
“我不得已应下,本欲先做戏迷惑此人,待救得父母再来负荆请罪。可谁知,接我入府之人竟给我灌下汤药,我用银针暂时压制住了药性,再掐人中唤醒了昏迷的大小姐,让她将我锁在屋内。”
“但是二小姐却是突然推开了门……,可药性霸道,那时我已没了理智,看不见地上的大小姐,只能看见二小姐了……”
远处的李梦昔听着季康的说辞心情大好,温姨娘,这次怕是惨败了吧!
这一夜,温氏被禁了足,李家下人十余皆不见了踪影,反正都是些签了死契的家奴,也不会有谁问起……